我設計的遊戲好可怕!!
皮爾斯將普列托的屍體拖在角落裡掩好,又趟靠在書架上等了十分鐘。
待室外響起各種各樣混雜的聲音後,正準備出去,眼睛確被什麼反光的東西射了一下。
他移過頭,發現是普列托脖子上的銀色吊墜。
“看樣子是個值錢的玩意兒。”舔了舔嘴唇,皮爾斯走近摘下吊墜,扔進了褲兜裡。
然後推開圖書室的門,緊接著就聽見砰的一聲。
一位滿臉是血的年輕獄警摔倒在他的腳下,捂著腹部痛苦呻吟。
皮爾斯認識他,是這個月剛在警校畢業的學生,稱得上是天真無邪,雖然是獄警,但常常被凶悍的囚犯們嚇的尿褲子。
眼下發生暴動,這可憐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即便是彆在腰間手槍都不敢掏出來。
“唉,你說你,一個獄警,怎麼有槍都不會用呢?來,我來教你。”好心的皮爾斯歎息一聲,蹲下身,雙手從他腰間的槍套取下槍,然後起身,熟悉的上膛,拉開保險。
“看到沒,槍是這麼用的。”
皮爾斯盯著這位目露驚恐的年輕警探,旋即將槍口對準了他,笑容逐漸猙獰。
砰的一聲!
子彈呼嘯而出。
如同裝滿漿糊的桶碎了,紅的綠的稀裡嘩啦的東西全流了出來。
這殘忍的一幕頓時讓前方幾名把獄警踢過來的囚犯嚇到了。
不止是他們,周邊將少數獄警逼近角落,但因他們舉著槍支而始終未曾動手的囚犯們也注意到了這裡。
他們紛紛盯著一槍把獄警抱頭的皮克斯,咽了一口唾沫,目瞪口呆。
但僅僅是過了幾秒,他們勿的舉手歡呼起來。
囚犯感知到監獄內的電流和吉米藥劑的氣味兒逐漸消失時,躁動的暴力因子就已經開始彌漫,他們敢於獄警肢體接觸,甚至是毆打,但終歸不敢殺人。
因為沒人能確定,這曇花一現的暴動會在多久後被鎮壓,鬨事傷人的囚犯又會何時迎來清算。
但眼下,當皮爾斯作為領頭羊槍殺了一名獄警後,囚犯們心中最後的一絲忌憚消失了。
積蓄已久的怨毒被擦出槍口的火花點燃,他們已經無所顧忌。
那年輕警探屍體蔓延的血腥味兒,成了他們嗨到爆的毒·品。
即便獄警們手中握著上膛的槍支,發出嚴正的警告,但對他們而言不過是一頭頭待宰羔羊麵對狼群而揮動犄角的無用之功。
監獄的秩序,徹底崩塌。
皮爾斯一槍爆頭後,也並未立刻著急趕路,反而蹲下身,在年輕警探的屍體上摸索。
半響,從內置的胸口口袋裡,掏出了大約幾張漂亮幣。
“就這點錢?”皮爾斯把手中染血的票子數了數,才五十,簡直窮的可以。
他歎了口氣“這點錢夠乾啥,買根熱狗都想費勁兒。”
話是這麼說,但皮爾斯還是把錢塞進了兜裡,起身,望著監獄裡的場景,稱得上是混亂不堪,甚至是血流成河了。
為數不多的獄警被逼進飯堂的角落,唯一能夠阻攔囚犯的玻璃窗眼看就要被砸的粉碎,絕望的獄警們倉皇開槍,但子彈很快就沒了。
毫無疑問,當玻璃窗碎裂,子彈打完,這些人會被囚犯們給生生的撕了。
望著他們絕望的表情,皮爾斯心中隻有滿心的暢快。
隻是
“等會兒藥水持續時間一過,囚犯們的超凡力量就能恢複,即便典獄長來了,也是束手無策。這暴動估計得持續不少時間,既然如此”
皮爾斯心中估摸著起身,詢問道“良神呐,你說這典獄長的辦公室,有沒有票子?”
視線所及的天護板上,滋滋滋的藍色電流顯現出一行字。
你想搞錢?
皮爾斯撓著頭,訕笑“沒辦法,我琢磨著就算我越獄成功,也是逃犯的身份,到時候出去還得麵對追捕,如果沒錢,寸步難行,被抓到是早晚的事兒。”
看來你不蠢。
“可不,嘻嘻。”皮爾斯笑嘻嘻。
電流湧動,很快繪製成了一張細致的地圖,每個地點還有詳細的標記。
更可貴的是,這張電流地圖好像還是實時監控。
上麵記載了極多移動的紅藍小點,紅點較為分散,各個地點都有,且都比較少,看樣子是獄警。
藍點則全部清一色的集中在監獄內部,顯然是囚犯。
而地圖中間,位於典獄長辦公室的地方,一個明顯大於其他紅點的大紅圓,正急速趕來標記為監獄的位置。
顯然,這個大紅圈就是典獄長了。
“良神,我滴上帝!”皮爾斯就差跪下來給這位不知名的好心良神磕個響頭了。
他實在沒想到,良神竟然貼心到了如此程度!
他打定主意,隻要越獄成功,就把每天禱告的對象換成良神。
上帝頂個球用,上帝能繪一張地圖讓自個兒越獄?上帝能讓自個兒這種惡棍上天堂嗎?
顯然不可能呐,但良神可以讓自己上天堂啊!
隻要越獄成功,天高任我行,可不就是天堂嘛。
此時的皮爾斯,已經將良神當做了再生父母。
沒在多說,眼看天花板上的地圖,大紅圈正急速朝監獄趕來。
皮爾斯避開他的位置,來到一處較薄牆壁的麵前,正準備伸出鋼刃,將牆壁劃個稀巴爛,進入與大紅圈方向相反的走廊。
但忽然聽到身後又一陣悉索動靜,微微一怔,回過頭。
視線中,那被自己一槍爆頭的年輕獄警屍體動了起來。
準確的說,是屍體的一根大拇指動了起來,它迅速從原本的肢節上脫落,沒流一絲血,如同壁虎自動斷掉的尾巴般,擁有自我意識,彈動著躍向了圖書室的門口。
皮爾斯有些錯愕將目光移過去,發現門口處竟然還有一雙耳朵。
這兩節人體上的器官,聚集後,就安靜的躺在門口,隔著他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