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風流!
三個小時後,東方露出了第一縷陽光,荒涼的戈壁在日光下展現了不同於夜晚的遼闊。
“天亮了,要不要叫下司長?”雪豹伸了個懶腰,問終於恢複正常的山貓。
“老實等著。”山貓瞪了雪豹一眼,沒好氣地說。這種要命的時候,腦子有病才會去叫門。
“去找點吃的來!”山貓看了看荒涼的戈壁吩咐了一聲。
幾個人出去找吃的,剩餘的人百無聊賴地坐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唔,總算天亮了!快起來,老子快被壓斷氣了。”車子裡的陸鈞幽幽地醒轉,推了一把壓在自己身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女人。
“嗯~,睡得真憋屈。”鄢淩皺著眉嘀咕一句,頭發擺動間掃在了陸鈞的身上。
“”陸鈞猛的打了個激靈。
“嘖,你這麼激動?”鄢淩感歎一句,剛剛被安撫了的森蚺又開始蠢蠢欲動,不由自主的開始控製陸鈞的欲望。
“你、你t停下來!”被迫卷入欲望旋渦的陸鈞隻來得及怒罵一句,就被鄢淩徹底的壓製了。
鄢淩無辜的眨眨眼睛,“這麼興致高昂的,扔著不管多不人道,我就不客氣了~”
“”陸鈞欲哭無淚。
等鄢淩終於大發善心的放開陸鈞時,陸鈞累的隻想睡覺。
鄢淩也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有點過了,摸摸鼻子說“行了,一副要死的模樣乾嘛,以後我控製著點森蚺。”
陸鈞嘴角一抽,百思不得其解的說“你的存在違反科學定律你知道嘛,你跟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鄢淩翻個白眼道“你以為我是科學家嗎?這麼奇怪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存在即是合理,哪那麼多鑽研精神,見天的打架都忙不過來,還管這莫名其妙的事情!”
陸鈞嗤笑“說的好像你經常打架似的,老子給你算算,你三分之二的架都打在老子身上了!”
鄢淩穿好衣服笑道“知道我不喜歡到處打架就好。以後乖著點,該衝到前麵的時候就自覺點,說不得我心情一好就領你回家賞頓飯吃了。”
陸鈞聽著,心裡暗罵鄢淩無恥,嘴上卻笑著說“我都答應,以後你的架我都包了,你知道我一向說到做到,這次就把我帶回家唄~”
鄢淩笑了笑,拍了拍陸鈞的臉說“得寸進尺可是會得不償失的哦!”說著推門下了車。
“淩主!”散在四周的人聽到動靜都趕了過來。
“嘖,一大早的,其他幾個呢?我家灰狼呢?”鄢淩四下張望著。
“他們出去弄點吃的東西。”山貓特彆恭敬的回了一句,眼睛不自覺的往鄢淩身後的車子裡瞄。
“?”鄢淩感覺山貓有些奇怪,上下打量道“小貓,怎麼了這是?”
“嗬嗬,沒、沒事。”山貓對她們這種有些稀奇古怪能力的女人真是敬畏了。
“嘖,不會嚇傻了吧!你家司長呢?”鄢淩找了塊石頭坐下。
“還沒起來。”山貓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車子。
“行吧,等人到齊了,吃點東西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鄢淩拍了拍手仰倒在一塊大石頭上。一群人嘴角抽搐的散開。
“呦!孔司長早啊!”陸鈞整理完儀容,剛一下車就看到了十幾米開外,一臉不痛快的孔知南。
“哼!”雖說他和陸鈞同命相憐,可是想起陸鈞家那該死的女人,孔知南就不想給他好臉色。
“我說,事已至此,你至於嘛!”陸鈞好笑地抓了抓頭發,邁步向鄢淩走去。
“有東西吃了。”外出找東西的幾個人陸續回來,招呼大家過來吃東西。
“不錯啊雪豹,還抓了條蛇啊!”陸鈞接過一條不是很大的沙蛇,幾下就給開膛破肚了。
“你想吃蛇?”鄢淩坐在大石塊上問那悠哉悠哉烤蛇肉的男人。
“呃!”陸鈞突然想起鄢淩所謂的本命蠱可稱得上是蛇王了,該不是忌諱吃蛇吧,他手裡動作一頓,笑道“不是,我燒烤技術好,給灰狼吃,我吃刺果,嗬嗬。”
“你要吃?”聞言,鄢淩轉頭去看灰狼。
“”灰狼對陸鈞禍水東引的行為表示鄙視,笑道“不吃。”
“誰殺的蛇?”走過來的阿諾因看著陸鈞手中的蛇疑惑地問。
“”陸鈞發現,手裡噴香的蛇肉有些燙手。
“還挺香的,分我點!”孔知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神經大條,伸手管陸鈞要蛇肉。
“”陸鈞臉色怪異地看了眼阿諾因,不動聲色地將手中的燙手山芋轉到孔知南的手中。
“親愛的,來。”鄢淩似笑非笑地拍著身邊的大石頭,招呼陸鈞過來。
陸鈞頭皮一麻,看了孔知南一眼,抓了兩顆刺果,麵帶微笑地向鄢淩走去。
“”孔知南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要命的錯誤,嗬嗬一笑淡定的將手中的蛇肉轉移到了山貓手中。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男人都知道這蛇就是個燙手山芋,山貓看著上司送過來的蛇肉,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尷尬的都快哭了。
“貓兒,不吃就給老娘拿過來!”鄢淩看著山貓眨巴著的大眼睛一臉的可憐樣,好笑的說。
“好。”山貓一聽,飛速的接過孔知南手中的烤蛇肉,幾步就奔到鄢淩身邊,恭恭敬敬地將蛇肉呈上。
“滾吧!”鄢淩踢了他一腳,山貓如蒙大赦般地跑掉了。
“要不埋了吧!”陸鈞小心地建議。
“我覺得你怨念甚深啊,怎麼,想宰了我解解氣?”鄢淩一手轉著手裡的蛇肉,一手摩挲著陸鈞的腰肌,幽幽的問。
“嗬,怎麼可能,我疼你還來不及呢,嗬嗬,吃刺果,吃刺果。”陸鈞心裡把鄢淩正過來倒過去的罵了無數遍,嘴上卻討好的安撫著,還當著眾人的麵送上了一個香吻。
“哦哦哦!恭喜陸爺達成所願!”一幫不明內情的傻小子興奮地一起起哄,紛紛祝賀陸鈞終於達成多年願望,成功的泡上了淩主。
“滾犢子,吃東西去。”陸鈞笑罵。
“以後彆殺蛇了,特彆是在巫蠱寨的地界上。”鄢淩將手中的蛇肉放在石塊上,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來。
“你看,大夥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家啊?”陸鈞站起身,環住鄢淩纖細的腰,低頭在鄢淩頸項處蹭了蹭,笑著試探。
“嘖,這事再說吧。”鄢淩的臉被陸鈞的頭發弄的癢癢的,隨手推開了他的腦袋,無所謂的說“你住在鐘府不是挺好嘛,管理著也方便,乾嘛非要住到我那去。”
“嗬嗬。”陸鈞笑了笑沒說話,心裡卻酸澀的難受。
“孔司長,最近沒什麼要緊事就去巫蠱寨小住幾日吧,過了年節阿諾因就要承繼大祭司了,結契的事要趕緊回巫蠱寨完成。”鄢淩看著有些疲憊的孔知南說。
“行吧。”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孔知南也沒什麼好矯情的,點頭答應了,對山貓說“你們先回去,把這次的任務整理好發給我,順便部長說下,我告假幾日。”
“是。”山貓點頭。
“你也先回去吧,我要回巫蠱寨忙點事,月底集會時再回去完成對你的承諾。”鄢淩抓著陸鈞的手說。
“好。”陸鈞不在意的笑著點頭。
“你就按我說的去辦。”鄢淩又回頭囑咐了一下灰狼。
“小姐放心。”灰狼點頭。
安排好大大小小的事情,眾人便各自行動了。
陸鈞站在車旁,看著鄢淩所在的車子一路煙塵地消失在遠方,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怎麼了?”灰狼以為陸鈞舍不得鄢淩,笑著問。
“你家這位小姐當得上鐵石心腸了。嗬,走,我送你到機場。”陸鈞收拾心情,載著灰狼前往最近的機場。
灰狼和陸鈞認識不久,不太明白他和鄢淩之間的關係,此時看來,似乎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甜蜜。灰狼拍了怕陸鈞的肩膀,無法給予他其他的安慰。
輕輕的薄霧籠罩著森林深處的巫蠱寨,晨起的族人們有的練功,有的勞作,整個巫蠱寨安靜而有序。突然“嗡”的一聲,後山的一座山峰突然莫名其妙的晃動,大量的碎石洶湧的滾了下來,驚擾了整個巫蠱寨。大家都茫然地看著遠方突然碎裂的小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回事?”大祭司從祭祀殿裡走了出來,看著遠處的山峰,皺緊了眉頭。
“稟大祭司,後山那邊的一座小山突然發生了塌方。”一名穿著苗衣的青年男子回道。
“那裡好像是阿依諾的練蠱室!”阿諾因也從殿中跑出來,看著事故發生的所在驚叫了一聲。
“混賬東西!這小混蛋又搞什麼鬼!”大祭司的白胡子都氣的飛了起來,怒罵一句就風風火火地往事發地跑去。
“鄢淩不會闖了什麼禍吧?”孔知南也穿了一身苗衣,站在阿諾因身邊擔心地問。
“嗬嗬,你以為大祭司真生氣啦?他其實就是興奮的。阿依諾每有大動靜,肯定有好東西出世,走,我們也去看個熱鬨。”阿諾因拉著孔知南也往後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