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萬蠱歸宗秘術_恣意風流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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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萬蠱歸宗秘術(2 / 2)

“除了你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舍棄的?隻要你愛我,無論你怎麼做我都甘之如飴。鄢淩,你一定要好好的出來,好好的出來找我和曉曦知道嗎?我們都在等你的。”陸鈞低頭親了親鄢淩的額頭,輕聲的囑托。

“好,等我,吾愛!”鄢淩握著陸鈞和葛曉曦手輕輕的笑了笑,隨後堅定的向巫蠱寨那座古老的宮殿走去。

阿諾因心裡難受,“曉曦,你就住在阿依諾的房間吧,外麵的事我也幫不了上忙,該怎麼辦陸鈞你自己拿主意,我先走了。”

看著走出去的阿諾因,陸鈞拍了拍葛曉曦的肩膀“鈞哥要去東麵一趟,曉曦你守著她等我回來。”

葛曉曦點了點頭,“鈞哥你多保重。”

“嗯,沒事,我們都會沒事的。”陸鈞說了一句轉身消失在迷蒙的月色裡。

蠱神殿說是殿,其實是一個山洞,氣氛詭異,寂靜無聲。一個十米見方的人工池,坐落在神殿的中央,裡麵裝滿了特製的供奉牲血。池子的正中央有一個三米左右的凸起圓台,圓台上有一顆足球大小的橢圓球,像顆蛋,通體紅色,有絲絲縷縷的黑色絲線時不時的蕩漾出來,落在血池上,使牲血微微的震蕩,這就是巫蠱寨從南苗寨奪回的祖蠱殘片。

傳說,祖蠱是苗疆巫族第一代大巫煉製的神蠱,因為最終和大巫的身體合二為一而擁有強大的力量,不僅萬蠱不侵,還能徹底的改變宿主的靈魂強度。祖蠱能夠號令所有等級的蠱蟲,神蠱不衰宿主不死,苗疆正是靠身懷神蠱的大巫才稱霸整個西南疆域。

過於神奇的東西不免會被人覬覦,日益強大的苗疆遭到了多方勢力的聯合打壓,大巫為了保護苗疆根基而耗儘了神蠱的力量,最後油儘燈枯而身死,就連身體都碎成了齏粉。

此後,苗疆有兩大部在族機緣巧合下得到了承載著神蠱氣息的大巫骨骼碎片,並通過特殊手段封存了神蠱的部分力量。憑借著神蠱的地位,兩大部族在苗疆地位尊崇,這就是後來的南苗寨和巫蠱寨。

兩大勢力一直致力於研究神蠱,卻一直沒能取得大的進展,苗疆再無這種級彆的蠱蟲製成,這個封存了神蠱氣息的大巫骨骼就被南苗寨和巫蠱寨尊稱為祖蠱。

曆史發展的過程中,南苗寨著實出了幾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將巫蠱寨打壓的厲害,連祖蠱都被南苗寨搶走了,巫蠱寨一度勢微。幾年前,鄢淩誤打誤撞的承繼了巫蠱寨的王蠱,在蠱毒研究上展現了驚人的天賦,巫蠱寨便借機承認了鄢淩巫蠱寨祭祀的身份,許多巫蠱寨古老的典籍都向鄢淩開放了權限,隨後鄢淩在蠱毒的研究上更是突飛猛進,整個巫蠱寨開始迅速崛起。三年前,鄢淩覺得時機成熟,便夥同阿諾因偷偷的將祖蠱給拿了回來。

萬蠱歸宗是同一宗族的本源蠱蟲詔令同宗蠱蟲的一種秘法,本源蠱蟲力量的強弱直接決定著萬蠱歸宗的詔令範圍。鄢淩的森蚺雖然是品級極高的本源蠱蟲,但是礙於剛剛開始成長,就算借助蠱神殿的獻祭池也沒有辦法詔令所有的宗下蠱蟲,所以鄢淩想要抽取祖蠱的氣息融入本命王蠱之中,借助祖蠱的力量完成萬蠱歸宗秘法。

其實,當時奪回祖蠱的時候,鄢淩就已經研究過它。這個祖蠱殘片並不像現有的本命蠱蟲僅僅是一種極高級的精神體,它更像一個靈魂殘念,除了龐大的力量,還保有當時灰飛煙滅時的負麵情緒,比如憤恨、不甘、瘋狂等等,是一種比蠱蟲更違反科學常識的存在。說實在的,鄢淩其實也不太明白蠱蟲這種東西存在的根本原理,這方麵的典籍太少讓人摸不著頭腦,否則,鄢淩在巫蠱方麵的造詣將更上一層樓。

這些年裡,鄢淩也曾經想過抽取祖蠱的力量來完善她的本命蠱,也和阿諾因做過實驗。可祖蠱實在是過於霸道,凡是被注入祖蠱氣息的蠱蟲都跟瘋了似的暴戾,瘋狂到難以控製。實驗體全都被強大的負麵情緒浸染的失去了理智,先是折磨彆人,然後折磨自己,直到把自己弄死為止。後來鄢淩就很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打祖蠱的主意。時至今日,危機之下,她也不得不以身犯險了。

鄢淩坐在血祭的圓台上,保持靈台空靈,花了將近兩個小時將自己和森蚺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時機成熟後,她切斷了森蚺和金鱗之間的氣息勾連,調動森蚺的力量,穩穩地裹住一絲從祖蠱上飄逸出來的黑線,慢慢的將黑線融入森蚺的氣息中。

黑線浸入森蚺身體後,一股龐大的力量立刻在森蚺體內肆意的擴張,攪動著森蚺的精神體,原本已經凝實的黑色身體在蠱神殿的血池上劇烈的扭動,時而凝實時而分散,恍恍惚惚的好像下一刻就會崩潰。

盤坐在圓台上的鄢淩已經麵色青白,強大到失去控製的惡意盤踞在鄢淩的腦海中,有森寒的殺意,滔天的怒火、嘔血的不甘,這些意誌瘋狂的肆虐著鄢淩自我意誌。

鄢淩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凝聚起全身的力量抗拒著山嶽般的威壓。她有尚未完成的抱負,一切尚未展開怎麼能就此結束!安息下來,為我所用,路未儘,我可攜你同行!鄢淩的內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一聲強似一聲,如鼓槌落在戰鼓上,一聲緊似一聲,激起劇烈的思想共鳴。那瘋狂的意誌似乎受到了啟示,風一般向戰鼓鳴響的方向卷去,如狂風過境般卷的鄢淩雙目赤紅。

“啊!”劇烈的疼痛讓鄢淩慘叫出聲,七竅滲血。她的十指用力的扣緊身下的石台,血肉模糊,絲絲鮮血湧動而出,有些許奇異的湧動成了紅霧被祖蠱溢出的黑霧吞噬,紅黑交相融合,現場看起了格外的詭異。

這狂風般的氣息持續了將近一刻鐘才化為強大的力量充盈在鄢淩體內,接近潰散邊緣的森蚺驟然凝實,一雙碧色的豎瞳染上了絲絲紅光。它,長大了不少,身體黑的濃厚,金紋越發的明顯,蛇頭略顯凶惡的朝鄢淩吐著信子。

鄢淩剛剛緩過來,微微抬著頭,“這麼凶乾什麼?不強大些怎麼保護你的妃?既然能獲得力量,疼痛些也不是不能忍耐的,對吧!”

森蚺巨大的身體遊動了一下,轉過頭去不再理睬鄢淩。

而此時坐在飛機上的陸鈞心下一陣空虛,似乎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金鱗未經召喚憑空出現在飛機上,龐大的身體幾乎占滿了整個空間,碧幽幽的眼睛裡充滿了委屈,盯著陸鈞仿佛再質問宿主你乾了什麼?

陸鈞明白鄢淩已經切斷了王蠱和蠱妃間的勾連。“我也不想,沒事,很快我就帶你回去找它。”陸鈞閉上眼睛,感受著金鱗親昵的蹭著他的臉頰。

鄢淩布滿血跡的手從容的捕獲了第二縷黑線,同化入體。冰冷的死亡氣息瞬間籠罩在鄢淩的四周,似乎空氣都被抽空了。眼前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鄢淩覺得她墜入了忘川河,四周都是皚皚白骨,拽著她的手腳把她拚命往下拖。

這是哪裡啊?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鄢淩渾渾噩噩的想著。求生的本能讓她一邊掙紮,一邊努力的往上爬。前方出現了一個恍恍惚惚的光點,藍瑩瑩的很漂亮,讓鄢淩覺得很親切,很想要靠近。她努力的往前走,可是寸步難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藍色的光越來越弱,好像隨時都能熄滅。鄢淩很著急,她覺得那個藍色的光對她很重要,她要過去護住它!

鄢淩的身體灌了鉛似的沉重,整個人如在沼澤裡艱難的爬行,身上的皮肉似乎都被拽的從骨架上脫離。

“等我!”她焦急的喊了一聲,不管關節是不是被拽的脫了臼,皮肉是否被拉扯的寸寸龜裂,她堅定的往前走,終於靠近了那瑩瑩的藍光。一團柔弱的藍光中漂浮著一個細小的蛇影,沉睡著。

“曉曦。”鄢淩記起來了,她是鄢淩,而這個藍色的小蛇影應該是葛曉曦尚未生成的子蠱。它是如寶石般純粹,像水一般柔和的小小藍生啊!

死寂退去,空間裡飄蕩著生之欣喜。森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空中墜落到血池裡,有氣無力的看著鄢淩,豎瞳時而墨黑時而猩紅的轉換著。

“嘖,你的小老婆也快生成了,不是很漂亮嘛,乾嘛一直嫌棄人家。”鄢淩苦中作樂的調笑森蚺,惹的森蚺竄過來咬了她一口。

“嗷!”鄢淩鬼叫一聲,看著胳膊上深深的四個孔,“你、你、你能咬到肉啦!”

森蚺很情緒化的瞥了她一眼,吐了吐舌頭潛入了血池底部。

鄢淩成功了兩次,心情還是好的,如此反複的攝取著祖蠱的氣息。無論期間多麼的痛苦,鄢淩都憑著堅強的意誌力堅持了下來。在第十次攝取時,鄢淩身體裡的暴戾氣息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知道這是極限了,但是還差一點點就能使用萬蠱歸宗了!鄢淩一咬牙,攝取了第十一縷黑線,兩道血淚從鄢淩的眼眶中流了下來。她身上的所有毛孔都向外滲著血珠,絲絲縷縷的彙聚滾落在圓台上,再彙聚成一縷縷的血線往血池中滴落。血珠墜入的瞬間,供奉血池一瞬間翻湧起來,森蚺猛的鑽了出來,一雙碧瞳已變的如血般紅,身體如墨翡雕成般閃著琉璃般的光澤,大團的黑色氣體從森蚺的身體上溢出,一身金紋好像被浸染了般氤氳著黑氣。

鄢淩知道自己快控製不住了,她心中默念秘法咒語,思緒似是遠去,被擱置在了遙遠的空間裡。她像神一般看著腳下浮動的各類蠱蟲,緩緩的伸出拳頭,然後五指分開,淡淡的說了句“隱”,最後盯著其中的一對格外膠著的黑色蠱蟲,點了下東方。

簡短的動作完成後,鄢淩隻來得及集中力量護住自己的核心本源,隨後就陷入到一片血雨腥風之中。一瞬間,整個蠱神殿裡充斥了暴虐、憤怒、不甘、死亡,就連神殿附近的蟲豸都紛紛的僵死。

“你讓開,阿依諾失控了,所有祭祀各就各位,布置封蠱陣!”被阿諾因阻攔在蠱神殿外的大祭司氣急敗壞的推開阿諾因,扔出一團紅色的煙霧,接著四麵八方都有紅色煙霧被扔出來,頃刻間將整個蠱神殿包裹其中,四處溢散的黑氣被阻隔在其間,濃的看不見人影。

“看你乾的好事!”大祭司氣的雙眼赤紅,既擔心鄢淩的安危,又氣她的不知進退,更氣阿諾因的刻意阻攔。

阿諾因一雙眼睛裡淚水盈盈,貝齒咬著紅唇,站在封禁外看著裡麵的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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