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風流!
聽到春辭的話,靳方守一愣,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他說“景主也說了,大家都是熟人,誰什麼樣子我都知道,當眾調情的在組織裡比比皆是,我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春辭居然有點無話可說。
“再者,他們怎麼樣都撩不到我身上,而你,這種場合下未必敢撩我,我為何要緊張?”靳方守實事求是的補了一句。
“”春辭氣結,他還真說對了,這種場合下,就靳方守那性子,她還真不敢撩撥他。
“嗬嗬。”鄢淩突然撐著頭輕笑了一聲,春辭轉頭一看,那幽深的眸子讓她本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靳方守也看了看鄢淩,想著是不是不應該這麼直白的說,好像把春辭搞的挺被動的。他抿了抿嘴唇說“我口喝了。”
春辭一愣,本能的把手邊的水拿給他。
“春辭。”春辭手還沒撤回來,就被鄢淩淡淡的一聲呼喚給定在了原處。靳方守和春辭都抬頭看她。
鄢淩也不說話,就那麼撥弄著發梢看著春辭,神色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三人僵持了一會兒,靳方守就鬆開了握著瓶子的手,淡淡的看了春辭一眼,轉開了視線,春辭有些尷尬的拿著水。
原本很融洽的氣氛突然有些冷凝,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比如李文珊、梁景怡、向乾都不太好把握調侃靳方守的度,也不好越過靳方守撩撥品階低一層的春辭,陸鈞雖然油滑又和鄢淩親密,可惜此情此景下是絕不敢多言的,顧西擎剛剛加盟鄢淩組,很多事都搞不清楚,也不能隨便說話,夏青、秋墨、芽姐作為屬下,在一眾大佬麵前就更不敢說話了,計蒙本身是站在靳方守一方的,自然不可能幫著彆人撩撥靳方守,所以場麵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如此安靜的環境讓春辭如坐針氈,她心裡叫苦,暗自埋怨鄢淩。這人和人性格不同,靳方守一看就不是那種能很開放的人,何況他們兩人正在磨合期,她還沒有那麼了解靳方守,好些事情不能想到就做,比如這種場合下,她就不能擰著靳方守的性子去撩撥他,搞不好就弄僵了。可她這麼拘謹行事,事事依著靳方守怕是讓她家小姐覺的是靳方守反過來控製了她吧!春辭覺得她真是冤枉死了!談個戀愛還牽扯著利益,要不要這麼苦逼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車內的溫度似乎接連降低,大家都各乾各的,沒人多話。陸鈞乾脆悄悄的坐直了身子,遠離隨時可能爆發的鄢淩。
“主君,我有點惡心。”這時一直安靜坐在一邊的葛曉曦突然靠在鄢淩的肩膀上,柔柔的說了一句。
鄢淩沒什麼表情的轉過頭,看著葛曉曦困倦憔悴的臉微微皺眉,“你最近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
葛曉曦乾脆起身,側坐到了鄢淩身旁,頭蹭了蹭鄢淩的脖子,“其實沒哪裡不舒服,就是覺得全身都累,閉上眼睛就想睡覺,車子裡悶久了有點惡心。主君,我想吃橘子。”
鄢淩摸了摸葛曉曦的額頭,抓起桌子上的橘子仔細的剝好,送了一瓣兒到葛曉曦唇邊。葛曉曦微微張嘴咬住,酸甜的汁水充盈了口腔,讓他悶悶的胸口稍微好受了點,於是他胃口大開的連續吃了好幾個。
“主君,早多少年就講究自由戀愛了,你牽個線就好了嘛。這千人千麵的,哪能都按照你的樣子來,我看春辭和靳爺挺好的,你就彆操心了。你有這時間不如抱抱我呢,天天跟鈞哥膩在一起,哼,我要吃醋了!”葛曉曦靠在鄢淩懷裡輕輕淺淺的說著,到最後鼻音有些濃重的哼了一聲。
“嗬嗬,說的也是,讓我瞧瞧最近有沒有氣瘦了?”鄢淩想想也是,她這管的也太多了,春辭跟她這麼久,應該心裡有數,於是她就順著葛曉曦給的梯子就下來了。
春辭微微吐了口氣,葛曉曦就是克製鄢淩的一把利刃。她轉頭看了一眼靳方守,握著他放在腿上的手。
“還渴嗎?”春辭看著靳方守平靜的雙眼,晃了晃手裡的純淨水。
“你敢給我喝嗎?”靳方守沒什麼情緒的問。
“為什麼不敢啊?”春辭好笑的問。
“”靳方守皺眉,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喝。”
春辭點點頭,把瓶子的蓋子擰開,靳方守自然的伸手去接,結果春辭端起來咕嘟咕嘟喝了兩口。
“”靳方守有些怔楞的看著春辭。
春辭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纖細的手指在泛著水光的唇上點了點。靳方守瞬間明白過來,臉上一下子就有點燒,他尷尬的轉開視線。
計蒙瞧見了直想捂臉,他們爺臉皮也太薄了!車上的其他人也不禁莞爾,卻也沒調笑靳方守,畢竟這人性子放在那呢。
“咦?原來不渴啊。”春辭說了一句,語氣裡頗為遺憾。
靳方守沒睬她。春辭突然傾身湊到靳方守身前,嘴唇差一點兒就貼在靳方守臉上了,嚇了靳方守一跳。
“真不喝嗎?”春辭曖昧的舔了舔嘴唇,輕輕的問。
“”這真是個問題!靳方守不自覺的舔了舔唇,耳朵尖紅紅的,讓春辭覺得心裡麵被貓抓了似的想要寵他。
“逗你玩呢。”春辭輕輕的親了一下靳方守的臉,把純淨水遞過去,“喝吧。”
“春辭,我從你身上看到了偉大的母愛。”向乾笑道。
“我樂意,姑奶奶就喜歡這種純純的感覺,你這騷狐狸怎麼能體會。”春辭白了他一眼。
“嗤。”正和葛曉曦膩歪的鄢淩嗤笑一聲,“這倒是真話。”
“哈哈。”李文珊看了一眼被罵成騷狐狸的向乾,哈哈的笑了起來。
雖然沒有人正麵打趣他,靳方守握著水坐在那裡,神情很平靜,可臉止不住的發燒。他可以很平靜的看著彆人調情,可落在他自己身上時就感覺格外的羞恥。
“夏青,我記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吧,不如跟我家做個親家好了。我家俊博日前見過你一麵,印象很不錯,正巧他也在東皇島,明天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怎麼樣?”李文珊突然開口。
“啊?”夏青一愣,這年頭主子們都喜歡拉郎配嗎?
“他呀!還行,明天帶來看看。”沒等夏青回答,鄢淩就接了過去。
“彆呀,您換個人行不?”計蒙突然插嘴。
李文珊和梁景怡都看向計蒙,有些奇怪這家夥的反應,就連靳方守都奇怪的看了過來。
“噗!”春辭笑了起來,“計蒙,白天我說介紹夏青給你,你可不是這個態度,這會兒變卦未免晚了吧。”
“姑奶奶,說正經的呢,你就彆消遣我了。白天那不是胡說嘛,你倒是給介紹下啊。”計蒙苦笑著對春辭說。
“這你彆跟我說啊,跟我家夏青說。喏,人就在那,床都上了,還裝什麼不認識啊!”春辭壞笑道。
“首領!有你這麼坑手下的嗎?”夏青被揭穿了隱私,直接惱羞成怒。
春辭掏了掏耳朵,“都跟你說了,我是彆人當家的,不是你家首領,不要瞎叫。”
“”夏青無語,轉頭看向計蒙,杏眼都要噴出火來。
“呃”饒是計蒙狡猾多變,此刻也不知道該說啥。
“這什麼時候的事?”靳方守淡淡的問計蒙。
“呃,好些年前了,那時外出辦事,她被人下藥暗算,被我碰上了,然後就”計蒙有些尷尬的說。
“怎麼我不知道?”靳方守不悅的問。
計蒙苦笑,“爺,那時您跟淩主關係可不怎麼和睦,我即便中意她也不敢隨便發展出點什麼,所以就當一場露水姻緣了。”
靳方守皺著眉頭沒說話。
“爺,主母都說了,我們跟著你這不解風情的都快成和尚了,要不您也替屬下求個親唄。”計蒙狗腿的對靳方守說。
靳方守瞬間看向春辭,眼睛裡都是不滿,竟然私下裡說他不解風情!
“咳咳。”春辭好笑的咳了咳,“我也沒說錯啊,你看看你手下的男的女的,有幾個像模像樣成家的?”
“”靳方守把那幾個人從腦子裡過了一遍,還真沒幾個家庭有著落的,這讓他既慚愧又著惱。
“嗬嗬,乾嘛一副羞惱的模樣,放心,有我在一準兒給你都解決了。”春辭豪爽的說著,眼睛眯起來說“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啊?”
“”靳方守剛降溫的臉又燒了起來,他想著跟這幫人在一起,這種事根本避免不了,於是靳方守心裡建設了好一會兒,才靠近春辭的臉,想去親一口。春辭早等在那,直接上手捧住了他的臉,狠狠的堵住了靳方守的嘴唇,不顧靳方守的不滿好好的過了過癮。等她放開靳方守時,這人的臉都要冒煙了,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他眼角暈紅,唇色鮮豔,配上清冷微惱的神情竟有種端方禁欲的美。於是,春辭不客氣的又拉過來好好的親了一回。
“放開。”微微喘息間,靳方守低聲說了一句,結果又被堵上了嘴,隻能用力的推開這該死的女人。
“艸,我親我男人天經地義,你推推搡搡的是想我倒回去翻舊賬嗎?”春辭佯怒。
“”靳方守頓時氣弱,不吭聲了,就連春辭放肆的在他身上摸了兩把也沒吭聲。
靳方守不吭聲,春辭又心裡不舒坦了。瞟了他一眼,就從兜裡摸出一個東西握在手裡,說道“本來都不想給你了,不過看在你乖乖的份上,就給你吧。來,我的爺,手給我唄。”
靳方守黑黑的眼睛看著她,想了想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春辭笑著將一枚鑲著茶色寶石的戒指戴在了靳方守的左手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可見是用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