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從冷宮起步的嫡皇孫!
,大唐從冷宮起步的嫡皇孫
王家大宅,會客廳。
被五花大綁的王家明及其心腹隨從,悉數跪在客廳中央,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滿眼恐懼。
之前帶隊抓捕他們的周師爺,正在彙報情況。
“啟稟大人,啟稟公子,抓捕這些賊子時,有一人暴力拒捕,已被就地正法”
“依照指示,王家明的宅子已被徹底封鎖,我其家人都被控製起來了,天亮就可展開搜查”
“行動過程中,並沒有造成太大響動,隻有周圍幾家鄰居被驚動了,…”
聽周師爺介紹完情況,李醫和揚州刺史都讚賞地點了點頭。
就在此時,王家明突然抬起頭來,看向了李醫。
“請問醫公子,為何要對付我一介草民?”
“草民就是普通百姓而已,自問奉公守法,從未行違法之事”
“不知為何會被官府抓捕?草民冤枉啊!”
李醫看了看這個家夥,然後冷笑著說道
“奉公守法?王大掌櫃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虧心啊?”
“不知道王大掌櫃是否認識宋金生這個賊子?如果不認識,我可以找幾位人證幫王大掌櫃回憶一下”
“你也可以矢口否認,不過沒關係,宋金生很快也會被抓捕歸案,到時你們可以見見麵”
聽到宋金生這個名字的一刹那,王家明就徹底絕望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了,絕無任何幸免的可能。
宋金生是什麼人,他非常了解,!
而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他就更加清楚了!
單單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而自己這些心腹手下,過慣了好日子,那個也不像是能扛住嚴刑拷問的人。
他們之中隻要有一個人招供,
那自己就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從椅子上起來,向王家明他們走了過來。
來到近前,他不屑地看了看跪著的這五六個家夥,隨即來到王家明麵前。
“說說看吧,王大掌櫃,你和宋金生究竟什麼關係?”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一起合謀做過多少惡事?一件件交待清楚!”
“還有一件事,五年前王老太爺的重孫女失蹤案又是怎麼回事?”
“再後來的王家少爺被人下毒,又是怎麼回事?都說說吧”
聽到這一連串提問,王家明臉上的絕望之色更濃了。
在他看來,醫公子這是掌握了很多能置自己於死地的證據,這才動手抓自己的。
否則的話,醫公子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如此隱秘的事情,而且將這些事情都串了起來。
跪在他旁邊的另外幾人,也是同樣的想法,一個個都徹底絕望了。
但他們哪裡知道,李醫目前隻知道一些皮毛,不過是根據推測在詐他們,試圖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打開一個突破口。
隻要有一個突破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事情的發展也正如他所願。
沒等王家明給出回應,他又看向了跪著的其他人。
“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們,誰要是率先交代,就有可能獲得寬大處理”
“如果死扛著不說,等宋金生那些惡賊到案,你們都難逃一死!”
話音未落,跪在最邊緣的一個家夥,突然開始磕頭求饒。
“公子饒命,草民願意交代,隻求換個寬大處理”
李醫立刻轉頭看向那個家夥,讚賞地點了點頭。
“非常不錯,看來你很懂得把握機會”
與此同時,王家明他們全都轉頭看向那個家夥,一個個都恨的咬牙切齒。
“姓曾的,枉二叔那麼信任你,把你當做心腹”
“你這畜牲居然敢背叛二叔,老子要殺了你這畜牲”
一個三十多歲的家夥咬牙切齒地咒罵道。
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穆逢春一耳光就將那個家夥扇翻在了地上,四五顆牙齒混著獻血,直接噴射而出。
其餘那幾個跪著的家夥都被嚇了一跳,一個個噤若寒蟬。
那個姓曾的家夥打了一個哆嗦,然後猛地啐了一口,歇斯底裡地罵道
“呸!狗屁的心腹,我不過就是你二叔養的一條狗而已”
“這些年來,我幫他做了多少惡事,怕是數都數不清了!”
“但我又得到了什麼?連老婆都被他給睡了,指望老子對這個畜牲忠心,做夢去吧!”
看著這狗咬狗一嘴毛的鬨劇,客廳裡所有人都鄙夷地搖了搖頭。
就連跪在地上的那幾個家夥,也紛紛轉頭看向王家明,都滿眼的不敢相信,繼而憤怒無比。xqq八
再看王家明,頹喪地癱在地上,滿臉絕望,行屍走肉一般。
他知道,自己的心腹手下一旦鬆口,開始交待情況,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0這種情況下,再堅持已沒有絲毫用處。
李醫徑直來到那個姓曾的麵前,冷聲對其說道
“說說看吧,這些年你都幫王家明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惡事?”
“王家明跟宋金生是什麼關係?那個宋金生是什麼來路?”
“一件件事情都給我交待清楚,不得有絲毫隱瞞,那樣你才有可能獲得寬大處理”
“公子饒命,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那個姓曾的家夥點頭應道,隨即開始交待情況。
“小人名叫曾誌,早在十幾年前,小人就在王家明手下做事,當時隻是船上的夥計”
“這事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當時小人跟著王家明一起運鹽去北方,同船的還有老掌櫃”
“一天晚上,小人負責看船,突然聽到碼頭上有爭吵的聲音,是王家明和老掌櫃在爭吵”
“起來查看時,小人親眼看到,王家明將老掌櫃打暈,扔進了運河裡”
“小人當時嚇壞了,卻不敢聲張,又回到船艙裡假裝睡下了”
“等到天亮,大家才發現老掌櫃不見了,王家明這廝檢查了一番,結果說老掌櫃可能落水了”
“但我知道,老掌櫃已被他殺了,等回到揚州,他告訴老太爺,老掌櫃不幸落水了,屍首也沒找著”
“嘶!”
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看向癱在地上的王家明。
王家明則轉頭看向曾誌,滿眼的錯愕,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他壓根沒有想到,十五年前殺害老掌櫃的事情,居然有人親眼目睹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心腹!
跪在旁邊的另外幾個王家人,則都詫異地看著王家明,神色非常複雜。
看得出來,這些家夥並不知道昌順號老掌櫃被王家明親手所殺的事情。
坐在一邊旁聽的王源昌,此時雙眼一片血紅,恨得眼眶都要裂開了!
“畜牲啊!家軒可是你的堂兄,你這畜牲居然手足相殘,親手殺了自己的兄長,簡直禽獸不如!”
王源昌嘶聲咒罵著,也哭得老淚縱橫。
看到老人家情緒非常激動,李醫連忙過去勸解了幾句。
“老太爺,您年事已高,不宜太過激動”
“現在天色也晚了,您是不是該回後院去休息了?”
“等明天早晨起來,我再向你介紹情況”
王源昌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謝公子關心,老朽愧不敢當”
“老朽哪裡睡得著啊!今晚就算搭上這條老命,老朽也要弄清楚,這些畜牲是如何坑害我王家子孫的”
“老朽這一輩子經曆了無數風雨,還能頂得住打擊,公子無需為老朽擔憂”
看到他態度如此堅決,李醫也就不再勸解,隻讓他不要太過激動。
隨後,他又轉身回來,繼續審問曾誌。
隨著曾誌的招供,王家明犯下的一樁樁罪惡,逐漸呈現而出,擺在了大家眼前。
害死昌順號大掌櫃之後,沒過幾年,王家明升為了昌順號一家分號的掌櫃。
他上任的時候,將一直跟著自己的曾誌帶在了身邊。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曾誌成了他的心腹手下,專門幫他乾各種臟活。
從此以後,王家明一路高升,沒過幾年就調到了揚州總號當二掌櫃。
當然,他是王源昌遠房侄子這個特殊身份,在這裡起了主要作用。
到了五年前,宋金生私下裡找上了王家明,要跟他合作,販運私鹽。
宋金生不但承諾給高額利潤,還信誓旦旦的地承諾,有辦法幫王家明當上昌順號的大掌櫃,甚至幫他吃下整個昌順號。
原本就野心勃勃,且心懷鬼胎的王家明,哪裡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二人一拍即合,達成了合作。
接下來,王家明就開始幫宋金生販運私鹽。
他們采用瞞報產量的辦法,將克扣下來的私鹽運到海上,然後交給宋金生的船隻和手下,由對方運往海外出售。
起初的時候,參與這事的曾誌根本不知道宋金生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那些私鹽都運到海外什麼地方去了。
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合作的時間長了,他漸漸摸清楚了宋金生那些家夥的來路,以及那些私鹽的去向。
宋金生來自高句麗,而且在高句麗的地位不低,主要負責從大唐走私食鹽到高句麗和百濟、新羅,以及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