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馭獸的戰績不大,但夠將那些想要嫁給帝江的貴女都比下去,也夠征服南國上下的朝臣,使他們聯合上書,讓帝江娶她,並立她為後。
帝江也沒有提出異議,娶了她。
但他們的心,卻不在一起。
“您心裡根本就沒有臣妾。”鳳采薇這話裡,滿是幽怨。
帝江聽到這不知分寸,冒犯的話,壓迫感滿滿的看向了鳳采薇,“皇後,你在說什麼?”他很不喜歡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意。
鳳采薇即便醉了,也很是害怕帝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她捏著拳頭,不敢再亂說什麼,極力隱忍著。
帝江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就要離開。
鳳采薇見狀,急急跟了上去,大著膽子從後麵抱住了帝江,懇求道:“陛下,您彆走好嗎?臣妾求求您了,您彆走,今兒可是咱們大婚的日子,今夜,咱們該成為真正的夫妻,您不能走啊!”
她不希望陛下走。
更不願明天醒來後,被滿宮上下的人笑話。
“皇後,你越發不知分寸了。”帝江頭也沒回的異常冷漠的評價了一句,隨即看向了邊上站著的侍女。
侍女會意,忙上前,幫忙拉開了鳳采薇。
鳳采薇不願意,要繼續貼上去,侍女們便粗魯凶悍的拉,那架勢,根本不像是對待皇後,倒像是對待一個犯了罪的下人。
沒辦法,在這宮裡,沒人敢忤逆帝江,更沒人敢讓這個年輕卻殘忍的帝王不悅。
大家都想好好活著。
鳳采薇被拉開後,帝江走了。
帝江一出門就脫掉了身上累贅的吉服,露出了底下的一身黑衣。
初陽在外麵候著,看到帝江後,他頷首道:“陛下。”
帝江嗯了一聲,不悅的看向了初陽,似乎在生氣,怎麼辦事的?竟然把鳳采薇抬到了他的寢宮?
這寢宮以後都不能要了。
初陽被這一眼看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哆嗦著唇道:“陛下,屬下不知哪裡做錯了?”
“不知?”帝江冷哼了一聲,“下去領三十軍棍,好好想想。”
帝江說完走了,他拎著一壺酒,來到了宮裡最高的地方,坐在屋頂上,吹著風,對著月色孤獨的吃起了酒。
天下如此大,皇宮如此華麗,卻沒有一個地方讓他有歸屬感。
他即便成為天下第一人,他的心,依然是空落落的,依然會莫名其妙的感傷,依然會被當年在西楚為質的陰影困擾,依然需要將自己關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獨自麵對那些猶如墜入深淵般的痛苦,自己聲嘶力竭的哭喊,尖叫。
“我一定有病。”帝江吃著酒,對著月色說。
“有大病。”
帝江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心理問題,很病態,他想要克服,但根本不行,他大概餘生都要在這種尤墜冰窟,沒有一絲絲的陽光的日子中度過了。
接下來的數月,帝江依然沒有去看鳳采薇,鳳采薇日日派人請,但沒用。
有次,鳳采薇又喝了點兒酒,不顧理智,深夜跑去了帝江的新寢宮,還脫光了衣服,懇求寵幸。但是帝江看她,就像是在看一隻嘩眾取寵的猴子,根本不為她所動,隻覺得心煩,不悅。
他竟然敢這樣逼迫他?
帝江眼裡寒霜肆虐。
鳳采薇卻還廢話連篇,不依不饒的懇求著,帝江被逼急了後,直接將鳳采薇扔給了守殿的侍衛。
鳳采薇因為這一夜,有孕了,帝江是在鳳采薇快要生時才知道的,藏得夠深的,帝江戲謔的笑了笑,給初陽下了一道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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