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看著越來越有王者風範的九九,道:“好,都聽九九。”
大家開始行動了。
九九和南元香他們走著走著,突然聽到了一陣琴聲,琴聲很是動聽,但聲音裡充滿了悲傷和思念。
南元香聽著已經開始掉眼淚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抱怨,“見鬼,什麼人在彈琴?彈這麼悲傷做什麼?難道他全家都死了嗎?”
鳳雲逸也跟著掉眼淚,“這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悲傷的曲子。”
九九也很悲傷,眼眶都紅了,但她沒有失態到掉眼淚,而是看了周圍一圈,尋找彈琴的人。
昭璃十三部的人多粗獷,豪邁,喜好胡琴,手鼓,彈琴的人幾乎沒有。
隻有西楚人和南國人彈琴。
九九懷疑這個彈琴的人,應該是中原人,自己人,也許能通過這人找到幾位皇兄呢!
然,九九追著琴聲走了好半天,沒有找到。
草原太大了,這人也有意隱藏行蹤。
九九等人找不到,也在情理之中。
九九見狀,隻能放棄,辦正經事。
.
昭璃十三部,大首領的帳篷裡。
一正值壯年,很是俊美,但眼裡滿是滄桑和冷漠的男子進了帳篷後,將背著的琴放下後,看向了最上方的大首領,道:“大首領,不知你今日找在下來,所謂何事?”
“好說。”大首領仰頭喝了一口烈酒,酒多半進了他的嘴巴,少半都撒在了衣領上,他不以為意,咽下酒後,放下酒碗,十分恭敬的看著男子,道:“秦念,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西楚的慶安帝和老十,老十一他們怎麼樣了?
“本王最近忙,許久沒有過問過他們的消息了。”
“這個首領不必擔心。”被稱呼秦念的男子說:“有我秦念在,誰也不能將他們搶走。”他可是秦念。
“有你這句話,我就不必擔心了。”首領很高興,他又喝了好幾口酒。
夏日炎炎,喝酒之後,人也有些熱,燥。
首領不似平日裡冷靜。
他突然罵咧咧的開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些人,真是太可惜了。秦念,不如就從今日起,將那些人綁到太陽最高的地方暴曬,不許給他們水喝,你看怎樣?”
“好。”秦念應了,他還緊緊捏著拳頭,似乎很恨慶安帝幾人。
但大首領卻知道,不是的,秦念真正恨的,是整個西楚。
他放下了遞到嘴邊的酒碗,故作友好的說:“都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沒有放下心裡的恨嗎?”
大首領的眼裡全是惋惜和心痛,“算起來,你在我昭璃十三部,已經有幾百年了吧!”
“你看著我昭璃十三部從無到有。”
“你經曆了那麼多任的首領。”
大首領一邊歎氣,一邊搖頭,“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你都放下了。”
“怎麼可能?”秦念咬牙切齒,“這種恨,我到死都不會放下。”
秦念拳頭也捏的極為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出來了,“鮫顏是我平生最愛的人。”
“百年前,西楚皇室謀害死了她,為了不讓她真實的死因大白與天下,連個全屍都沒有留下,我痛啊!”
“我情願被謀害,情願被挫骨揚灰的人是我。”
聽到這裡,最上麵坐著的大首領麵色有些異樣,眼神也有些閃躲,但他低著頭,隻是看著案上的酒,沒有看旁處,自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異樣。
秦念冷笑了一聲,不勝酒力,也不大會喝酒的他,這會兒突然端起了麵前的酒碗,一飲而儘。
很快,他就酒勁兒上頭,麵紅耳赤,眼神朦朧,還支支吾吾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他說了什麼,沒人能聽懂。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