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能出事的。”
“可就是真的啊!”縣令顫顫巍巍的說:“陛下在望江樓內,因為真假陛下之爭,被一個很厲害的女的給一劍穿胸,當場斃命了,下官幾人親眼看到的。”
“望江樓?真假陛下之爭?”老漁嘀咕。
剛剛陛下的確和公主去望江樓了,還是因為查那個冒牌貨國君。
這幾人怕是沒有說謊。
老漁捏著拳頭急急去找獨孤天心,將此事轉達給獨孤天心。
獨孤天心起初聽到的時候也是不信,他還放下了正在看的信函,道:“我獨孤天心的外孫沒有那麼廢,不會輕易就被人給殺了。”
“更何況,這還是在家門口。”
“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快將那些人打發走。”
獨孤天心待會兒還要見一個貴客,貴客會上門來,得在正堂接待。
那些人留著不合適。
“可是老爺,那幾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還那麼的緊張,不安,擔憂……”管家急得直跺腳,“不像是在胡說。”
“而且,他們說的陛下出事的地方,還真是在邊上的望江樓,他們親眼看到的。”
“……”獨孤天心聽到這話後,無法淡定了,他放下了手中的信函,來到了管家麵前,聲線顫抖的說:“你沒有在瞎說?”
“沒有。”
"快帶我去見那幾個縣令。"獨孤天心想要聽到縣令親口說。
“是,老爺。”
老漁帶著獨孤天心見了幾個縣令。
幾個縣令那副死了陛下,義憤填膺,又不知所措的模樣,還真不是裝出來的。而且,他們將陛下被一劍刺中胸口的那一幕,描述的十分詳細,令獨孤天心不得不信。
“怎麼會這樣?”
獨孤天心腿一軟,單膝跪倒在了地上,麵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整個人就像是泄氣了一樣,十分頹敗。
老漁上前扶住了他,道:“老爺,您可要挺住啊!”
“我要去見江兒,我要去見江兒。”獨孤天心撐著一口氣,努力站了起來,疾步往外麵走去。
幾個縣令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看獨孤天心因為受了刺激,走起路來跌跌撞撞,深一腳,淺一腳的,很不穩,幾近摔倒,他們很想上前幫忙扶著,也好刷刷好感,但他們又怕這種時候,被丞相突然遷怒。
他們索性放棄了這個想法,老實跟著。
但,他們讓人去通知各處,陛下死了,然後再找了幾個哭喪的過來,好好給陛下哭一場。
獨孤天心不知道此事,隻是一個勁兒的往望江樓走去。
起初他走到很快,可快到望江樓跟前時,他又有一種近鄉情怯,不敢再上前的情緒,他的腳步在變慢,麵上的情緒也複雜到難以用語言形容。
和帝江相認後,每天一起用膳、處理朝政的時光,那麼的美好,此刻在他腦海裡一幕一幕閃過。
那是他在失去心愛之人後,過的最滿足,最快樂,最幸福的時光……
千金不換的時光。
他一直都很珍惜。
可是——
這樣的時光消失了,他又要回到之前孤家寡人,沒有溫情和冷暖的時刻了。
不過刹那之間,獨孤天心就像是蒼老了好幾歲,背脊看著都沒那麼直了。
裡麵的帝江聽說獨孤天心來了,他擔心獨孤天心真的誤會他出事了,會著急,擔心,接受不了,就急急出來了。
九九也跟在他身後。
獨孤天心再看到帝江,還以為是他看錯了,他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他的江兒。
江兒沒有出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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