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金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他道：“可。”
顧辭月聽到這回答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背影裡透著幾分終於解脫了的鬆弛感。
他根本不是在用離開威脅烏孫金重用他。
他是真的想要離開了。
他確定他的抱負無法在漠北得以施展，不如另尋他處。
烏孫金見顧辭月真走了，氣的直跺腳：“你竟然真走？嗬嗬，看你離了我漠北烏家，還能活嗎？”
“除了我烏家，沒人會願意養你這種廢物，閒人的。”
顧辭月聽到這些話了，但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現在想的是，去哪裡施展抱負？
隨便走吧，走到哪裡算哪裡。
是明珠便不會蒙塵。
顧辭月邊遊覽山河美景，邊往前走，走了三個月後，他稀裡糊塗的來到了西楚。
他站在城門口，看著城門口上的幾個大字，喃喃：“大概是天意吧。”
“這裡應該有我要遇見的人。”
“就是不知道所遇之人能不能幫我施展抱負？”
顧辭月想著，進了城。
說來也巧，他一進城門就遇到了九九和帝江。
帝江終於真的自由了，終於不必再被關在宮裡了。
九九時不時拉他出來城裡逛逛，透透氣。
今兒，九九對菜市口的鬥雞很感興趣，走著走著，她不走了，拉著帝江駐足觀看了起來，邊看邊吆喝。
她肩上，則趴著毒花花。
顧辭月被毒花花震驚到了。
他認識毒花花，毒花花可是鮫顏聖女的愛寵，不會亂跟人的。
可它竟然會跟著一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勢必和鮫顏聖女有什麼淵源。
顧辭月不知道之前毒花花選擇了跟九九，而非烏詔麗的事兒，所以不知道毒花花為何在九九身邊。
他在漠北時，漠北人一直無視他，不會跟他說這些。
但這會兒，他看著九九肩頭的毒花花，隱約猜到了幾分。
九九勢必和鮫顏聖女有淵源，所以才跟著九九。
說烏詔麗是鮫顏聖女的轉世，他不信，但說眼前的小姑娘是，他信。
他激動的來到了九九麵前，對九九說：“小姑娘，你叫什麼？”
九九正激動呢，她押的那隻雞快要贏了，她沒空搭理顧辭月。
她拉了拉帝江的袖子，示意帝江幫她應對一下。
帝江嗯了一聲後，忙轉身護在了九九身後，警惕的問顧辭月：“你是誰？要做什麼？”
“這位公子，莫要誤會，我沒惡意。”
“隻是想認識一下。”
顧辭月友善的說。
“認識一下？”帝江危險的冷笑，“無緣無故的，你想要認識一個小姑娘？”
“你個浪蕩子。”
“是心懷不軌吧？”
帝江每每看到和九九接近的陌生人，尤其男子，就覺得他們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