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慶景帝心痛啊!
為什麼西楚的運氣那麼好,能尋得金礦,並擇日開采。
他們卻尋不到。
到嘴的鴨子也飛了。
有朝臣提醒慶景帝,“皇上,聽聞二皇子帝屹川去尋金礦了啊!”
“他?”慶景帝不屑的嗤了一聲,“每天隻會嘻嘻哈哈,沒有一點雷霆手段的廢物,進了那牧山,非被猛獸咬死不可。”
“他怎麼可能尋得金礦?”
“派人去尋他的屍體吧!”
“估計已經死了。”
這話,是慶景帝與金礦失之交臂後,心情不好,口不擇言的話。不一定就是真心話,也不是真想要讓人給自己兒子收屍。
他是真的氣到了。
但,等去尋帝屹川的人回來後,慶景帝就無法再口不擇言了。
因為帝屹川真死了,還是被猛獸咬的屍骨都不剩,隻剩下了證明身份的沾了血的令牌,還有一堆拚湊不齊的白骨。
慶景帝聽完這個消息後,很是恍惚,也很自責,他喃喃:“那日,朕說的是氣話,氣話。沒想到,屹川真……真……”
皇後看慶景帝為兒子的死傷心,她趁熱打鐵,道:“皇上,屹川沒了,您就隻有朝陽,赫文,帝江三個兒子了。”
“赫文沉迷酒色,不堪重用,帝江咱們又放棄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咱們的朝陽啊!”
“請您救救朝陽吧?不能讓他繼續當質子,困在西楚,死在西楚啊!”
“他要是死了,咱們南國,就沒有未來了。”
“你說的對。”慶景帝讚同的點了點頭,“但,怎麼把朝陽救出來?”
皇後道:“咱們南國發現的那兩座銅礦和鐵礦,可以抵給西楚,好換回咱們的朝陽。”
慶景帝不願意,他想要靠開戰救回帝朝陽,但他也明白,南國不一定贏,因為他們的友國漠北,不願意幫他們。
他們憑自己,不見得能打贏西楚,反而會使自己陷入更僵的局麵。
可怎麼辦啊!
真要拿兩座礦抵債,好換回太子嗎?
·
質館。
已經快十三歲的帝江,不似一般少年意氣風發,鮮衣怒馬,他很沉穩,但也有些陰沉。
他不大愛笑,每天除了看書練功,就是看著南國的地圖分析時局,穩重的不像個少年郎。
此刻,他指著地圖上的兩個位置,對初陽說:“我那個便宜爹,為了換回帝朝陽,必然會將這兩座礦給西楚。”
“銅礦和鐵礦?”初陽震驚,“不會吧,那可是南國的命脈啊!製造兵械,全靠這兩座礦。”
“你的話是沒錯,但在他心裡,帝朝陽也是命脈。”帝江緩緩道:“帝朝陽是長子,又是嫡子,他很看重的。”
“礦沒了,可以再尋,但帝朝陽沒了,他大概會覺得南國的未來也沒了。”
帝江搖著頭,滿心譏諷。
“殿下……”
初陽突然有些心疼帝江。
和帝朝陽比起來,帝江真的過的很苦。
他從小就不被慶景帝看重,生母也死了,最後還被拋棄來西楚為質。
現在也像是被遺忘了一樣。
殿下的命,真苦。
“九九呢?回來沒?”
帝江也為多年的區彆對待而感到痛苦,但他沒有表現出來,他麵無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隻是,他想要見到九九。
此刻的他,內心一片荒蕪,周身感覺冰冷,好冷,好冷,他迫切的需要小太陽的照耀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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