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帝江身為南國皇子,能用命幫南國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也算是他的榮耀。
“哼——”
有錢能使鬼推磨。
帝朝陽花了一些錢後,查出來了,帝江每天就是去上書房讀書,然後回質館安置。
日子很單調。
每天都一樣。
去的地方就那幾個。
“他還能去上書房讀書?”
“這個西楚皇帝,在想什麼啊?腦袋裡塞得是屎嗎?竟然讓敵國的質子去他們的上書房讀書?”
“真是昏了頭了。”
“傻子。”
“太傻了。”
“這樣的人還當什麼皇帝?不如去刷恭桶。”
帝朝陽聽完後搖著頭,一陣嘲笑。
有隨行的使臣想要諫言,不要看輕任何一個君王,沒有一個君王是憑著昏庸無能坐穩皇位的,他必然有過人之處。
萬一他這樣做,是賣帝江麵子和人情,好將來有朝一日,仰仗帝江呢?
這不是沒有可能。
一般大能者的眼光都很長遠。
使臣想要說,奈何不敢說。
太子的狠毒和殘忍,他了解,也畏懼。
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而帝朝陽還在那裡罵,“要是本太子,就把帝江關起來,每天在他身上過一遍極刑。”
“一百道撐不住,那就五十道,五十道還不行,就三十道,然後派太醫看著,人死不了就行。”
“還給他讀書呢?”
“想屁吃呢!”
……
帝朝陽罵了很久後,罵的嘴巴有些乾了,總算是住嘴不說了。
幾個被迫聽這些話的使臣,也終於清淨了。
帝朝陽喝了口水,然後思索和帝江偶遇,然後弄死帝江的事。
他想了很多辦法遇到帝江。
去麵見昭寧帝的時候,他在帝江常經過的地方,停了好一會兒,試圖和帝江偶遇。
可惜沒有遇到。
去逛禦花園的時候,他去了帝江常去的那棵樹下,想遇到帝江。
還是沒遇到。
他又借口想私下看看上書房上課的皇子貴人們,皇子貴人們是看到了,傳聞中備受聖寵的小公主也看到了,可就是沒有見到帝江。
帝江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帝朝陽私下是見不到帝江了,隻能是公開見。
在西楚宴請南國使臣,好商談賠款事宜的宴席上,帝朝陽見到帝江了。
可這種正式的場合,帝朝陽又不好將帝江直接殺了,嫁禍給西楚。
他就隻能憤恨的看著帝江,敢怒不敢言。
直到宴席結束。
帝朝陽首先借著敘舊的名義留下帝江,然後目送著昭寧帝一行人離開,還恭敬的說:“西楚皇帝陛下,您說那座礦,我們可以考慮用來給西楚抵債。”
昭寧帝沒有搭理,徑自向前走了。
戰敗國而已,不配得到他們正眼相看。
他們也該卑躬屈膝,擺好低微的姿態。
更何況,他聽過九九的心聲,未來坐上南國皇位的人,不是這個太子,他就更加無需客氣了。
帝朝陽看昭寧帝對這般不屑,心裡隱隱有怒火,但隻能隱忍著。
等昭寧帝等人徹底離開後,他看向了帝江。
他所有的怒火,都一並揮向帝江。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