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仙緣傳承係統!
離開泗水縣向西一百餘裡,儒家創始人之一,孔夫子祖居之地魯縣。
隋國之前,獨尊儒術從來沒有興起過,儒家提倡的隻有“義”和“禮”,仁義禮智信、勇誠恕忠孝悌,是後世掌權者逐漸擴展開的,儒法道兵墨一直都是主流。
“義”為義理,講道理的君王是王,不講道理的君王是霸,隻有王者之師,沒有霸者之師。打江山易守江山難,靠武力能打下江山,治國理政需要講道理,講道理的根本出發點是利民利國,而不是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
“禮”為內在精神,而非禮儀禮節,更非階層固化,核心思想是“和諧”,哲學上為辯證統一。華夏大地的民族融合,曆經幾千近萬年,本質上是各部落都有生存的權利,資源爭奪不一定靠武力,大家可以協商著來。縱觀漫長的曆史,蠻橫一味依靠武力的民族或部落,最終都消亡在曆史長河,融合才是唯一正確的方式,華夏族由成千上萬部落融合而成,強大是有道理的。
“義禮”二字,才是儒家的精髓。
法道兵墨,“法”很好理解,“道”走偏了。道法自然,本義是探索宇宙深層規律,揭秘能量的本質,煉丹士和想長生不老的君王,卻想著走捷徑,漸行漸遠。
“兵”同樣好理解,用兵的目的是和平,“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大發戰爭財,損害旁人利益,窮兵黷武,不能成為國家長久之策,得一時之利,終將被反噬。
“墨”同樣被走偏,苦修今世盼來生,為了不下地獄做鬼畜,逆來順受,期盼著進入仙界。墨家並沒有消失,不過是出口到華夏之外,改頭換麵,重新粉墨登場。
魯縣是魯郡郡治所在,曾經成為兗州州治,周朝時是魯國國都,很想把魯縣改名為曲阜,才名副其實。
孔子故去八百餘年,虔誠前往拜祭,郡守柴玄逸和縣令覃文青都不屬於孔家人,孔家莫非沒落了?孔家莊門前,站了一大堆人,全部是男丁沒有女子。
“仙師君王,此乃孔家族長孔載道。”
覃縣令略指了指,大熱的天,麵前老者華服綢袍穿戴齊整,打眼望去,莊園門前的男丁們,錦袍披身顯得很莊重。
“辛苦孔族長,本王路過此地,事出倉促,可方便拜祭孔夫子。”
“仙師君王可有沐浴更衣、齋戒三日,以示虔誠?”
沐浴更衣是每天的習慣,齋戒?本王飲食從不挑剔,有啥吃啥,昨晚的確有吃葷。
“未嘗齋戒。”
“仙師君王請恕罪,孔家莊不便接待仙師君王,還請三日後再來!”
主人不歡迎,客人沒有道理強留,莊園門口做了一個長揖,聊表對孔夫子的敬意,“義禮”二字本王非常認可。
“仙師君王喜做實事,孔家竟以繁文縟節拒之,太過無禮!”
柴玄逸憤憤不平,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顯現出的神色沒那麼好看。
“柴郡守,本王不理朝政,長期居於桂宮修煉,做了何實事?”
“君王不橫征暴斂,不奢靡無度,國策利民利國,就是最大的實事。”
“柴郡守的要求似乎有些低。”
“仙師君王,恕玄逸直言。”
“但說無妨。”
“人力終有儘時,仙師君王貴為君王,又是仙師,概莫能外,故而不必事事親躬,親理一郡一縣之事。臣觀隋國之策,納益州、收服匈奴、說降鮮卑、進南中、入昆莫,歸冀、青兩州於隋國,仙師君王皆親至,張弛有度,以最小代價達成目的,此乃仙師君王之所長。”
“治國理政,仙師君王拿出高產農作物,益州攤丁入畝順利實施,涼州自給自足,普通百姓收入大增。朝廷對待世家豪紳沒有急於求成,各州處理方法迥異,或強製、或困之、或利誘,更規定禁止田地買賣、荒蕪之田罰沒入府衙,斷了世家豪紳壯大的根基。假以時日,定能使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柕,居者有其廬,老幼有從依。”
“本王真有這麼好?”
柴玄逸誇的太猛,治國理政瑣碎事情太多,本王沒有時間去處理,隻能抓大放小。
“仙師君王,禦史台權大人可厲害著呢。”
權大人?幾乎忘記了,接替陳放主理禦史台的,從二品禦史台中丞權守紀,隻是隨手為之,並沒有特意選拔。
“怎麼厲害法,說給本王聽聽。”
“每個郡都有禦史台的人坐鎮,是明麵上的,每個縣暗地裡還派了人,查到問題郡府和刺史府都會呈上一份,刺史府解決不了的,就會拿去廷議。”
“禦史台還出了一份驛報,半月一次,為官作惡貪贓枉法被處置的、昏庸無所作為政績不佳的、勤勤懇懇表現優異的,都會登在驛報上,發行了小半年了。”
運氣真好,權守紀是個人才,驛報相當於朝廷的報紙,能刊登的內容可不止這一點,內容必須真實可信,回到長安可以找他好好聊聊。
“推廣新度量衡,官員們的俸祿明麵沒有變化,實際上增加不少,不為百姓好好做事,理當讓賢。”
“仙師君王說的是,今日孔家是故意為之。”
看向柴玄逸,麵不改色,運用仙人神識感知,不是挑撥離間。
“說說吧。”
“孔家是世家,單單良田就有萬畝,登記在魯縣的戶籍人口,加上孺子不過兩百來人。大部份孔家子弟,早已離開魯縣,分布於黃河兩岸,江南之地也有不少。他們認為,隋國的均田政策於理不合,是對禮教的顛覆,對孔夫子的褻瀆。”
“他們緊張什麼,青州不會強製均田,他們願意種萬畝良田,可以繼續種。”
柴玄逸忍不住笑了。
“仙師君王釜底抽薪,玄逸五體投地,孔家找不到這麼多人種地,自己開墾點荒地,種玉米、土豆都比種良田劃算。”
這可不關本王的事,都是劉淵搞的事情,有了冀州的經驗,劉淵越來越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