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為了東蒼的百年基業。我為了殿下,說到底都是為了東蒼。”
“為了東蒼啊!”
安子鬆的話說的非常漂亮。
他明明是為了一己之私誘騙東蒼對西楚發兵,但被他這麼四兩撥千斤的一說,就成了為了東蒼。
好大的信念,好值得誇讚的為東蒼之心啊!
但是,眾人不信。
尤其秦念,非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安子鬆,你說你是聽了冬不寒的命令行事,那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秦念說著,跟藏在暗處的九九和鳳天墨使了個眼色,意在告訴兩人,不要擔心,他可以應對的。
說實在的,九九和鳳天墨還真有些擔心,擔心秦念應付不了如此巧言令色的安子鬆。
畢竟九九和安子鬆親自過過招,最是清楚安子鬆此人,難纏的很,不是善茬,不按常理出牌,又心狠手辣。
不好應付啊!
“九九,秦念既然有信心麵對,我們就相信他。”鳳天墨道:“你彆太擔心了。”
“好。”九九點了點頭,繼續觀望了起來。
不遠處,顧副將對於安子鬆的話,也鄭重的開口:“空口白牙說的話,可不能算。”
劉副將則沒什麼耐心,著急的催促,“有證據就直接拿出來,不要在這裡廢話,浪費大家的時間,大家都忙著呢。”
“證據……”安子鬆有些心虛了,眼神都不敢直視人了,流露出了幾分閃躲之色。
他可沒有什麼證據啊。
但這會兒他要是拿不出證據,顯然就是騙子,就慘了。
他猶猶豫豫許久,道:“好,我拿!”
拿出什麼呢?
安子鬆從自己懷裡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塊玉佩,正是冬不寒的,是他在偽裝冬不寒的身份前,想辦法從黑市弄來的。
他能確定玉佩是冬不寒的。
但不知道這玉佩究竟是什麼分量,拿出來有沒有用?
安子鬆捏著那塊玉佩給眾人看,但底氣很是不足。
他捏著玉佩的手在微微顫抖,看顧副將和劉副將兩人時,也隻是迅速的看了一眼,立馬收回視線,垂下了頭,避免被看出破綻。
然,顧副將和劉副將看到安子鬆手裡的玉佩時,驚呆了。
兩人急急上前,盯著白色玉佩上雕刻著的精美的龍鳳圖騰看了起來,看了半天後,道:“這枚玉佩是殿下親自雕刻的,說是要送給他的妻子,此生最為鐘情之人。”
“但其實他不通雕刻手法的,雕刻這枚玉佩的過程中,受了很多罪,一雙手上每天都有傷。”
“身邊人都心疼他,勸他不要雕了,忙正經事,將這些事兒交給匠人去做。但他不聽,非要雕,還說送給鐘情之人的禮物,怎能假手他人。”
“好不容易將玉佩雕刻好,他又專門拿出來,給大家看,讓大家提意見,他繼續修正。”
“連續折騰了好幾個月,這枚玉佩才真正完工。”
“完工那天,他還嚴肅的對大家說,見到這枚玉佩,如見到他本人。”
一句‘如見到他本人’,讓安子鬆心裡瞬間又有了希望,他不再底氣不足了,而是抬起了頭,自信坦然的看向了秦念,質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可是手握冬不寒殿下的玉佩,見到這枚玉佩,如見到冬不寒殿下本人。”
“而我的心意,就代表了冬不寒殿下的心意。”
秦念:“……”
有,但說不出來。
還怎麼說啊!
如此重要的一塊玉佩都在他手裡了。
安子鬆轉而又看向了顧副將和劉副將,“現在你們相信我是為了東蒼,為了殿下,才戴上人皮麵具,冒充殿下,讓東蒼出兵西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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