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神敕令開局真武大帝!
玄月司地牢中。
與斬魔人不同,玄月司的地牢更為遼闊陰暗,四處充斥著血腥與腐爛之氣,畢竟前者主辦妖魔,除了牽扯重大的頭目以及珍惜精怪,十個有九個就地誅殺。
而玄月司主辦人,抓了人先丟進牢房糞水泥溝裡洗個澡,再用十八般酷刑嚴刑拷打,遇到嘴硬的直接在牢房裡結果了。
“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
在位於牢房最深處的一口監牢中,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精裝漢子正拿著一根滿是倒刺的鞭子抽打困在木樁上同樣裸露上半身的男人。
圍欄外,白衣華服男子坐在銀光熠熠的椅子上飲著茶。
“你殺了老子吧!你們這群畜牲,隻會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不弄死老子,老子出去第一個弄死你!”
渾身數十道猙獰鞭痕的付有德朝著麵前人吐出一口血水,怒罵道。
“我看你是想死!”
那漢子手持鞭子又是連甩了數十道,直到右臂都微微酥麻。
這種鞭子比起一般鞭子來,更為陰狠,上麵製有密密麻麻的倒刺,能鉤爛皮肉。
白衣男子起身,輕輕走到那人身旁。
“殿下。”
一巴掌猛然迅速地打出,那赤身漢子直接被打飛數尺,重重摔在牢房布滿血跡的牆上。
被打完後的漢子吐出一口鮮血,隨後立即掙紮著起身匍匐在地上。
男人擦了擦手,眼神冷漠,陰柔道“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若不攔你,他豈不是沒氣了?”
那漢子跪在地上,嘴裡鮮血直流,顯然是話都不能說了,一動嘴,便是血如泉湧。
白發男人揮了揮手,“拖下去。”
立即有兩名玄甲侍衛出現,將半死不活的漢子拖了出去。
“付有德,隻要你承認你是歐陽千河派來的,我便饒你一命。”
付有德垂著頭,嘴角不斷滴著血,輕微地喘著氣。
“原來是…是你,你…乃…”
“不錯,隻要你出麵指認歐陽千河,本王可許你榮華富貴。”
付有德頭顱輕晃,喉嚨嗚咽,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
“我是說……”
男子輕蹙眉頭,微微靠近。
“你,你奶奶的……”
春庭學宮。
軒轅青衣恭敬立於一位老者下方,默默不語。
“倒是有趣,沒想到殺氣最重的斬魔司反而出了位儒道天才。”
白發老者麵容慈祥,但氣質卻尤為豪放,他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青衣,你說好不好笑,我春庭學宮快要後繼無人,三品以下之中竟然隻有兩位感悟出了本命字,而那整日與妖魔鬼怪打交道的斬魔司,卻出了個擁有天象本命字的天才,哈哈哈。”
軒轅青衣臉上淡然,隨後微微躬身道
“老師,此人應是身負一道三教氣運,頗為難得。”
更難得的是,未入學宮的前提下感悟出了本命字,莫非又是宋北橋這種妖孽不成?
老者點了點頭,這位春庭學宮領頭人物此刻心不由己地喟歎一聲。
“造化弄人呐,天教我不爭,我不爭反退,天教我不取,我不取反亡。”
老者轉過身來,臉色嚴肅,眼神變得堅毅。
“青衣,快些找出此人,那督察院可不會管他是不是什麼儒道天才。”
軒轅青衣微微頷首。
這日,秋風吃緊,不要命地刮。
大楚督察院。
兩排金桐樹因風抖落無數落葉,鋪滿正中間昂長大道。
身穿從二品紫色官服的督察院左都禦史走在道上,忽然一個兵卒快步走來,對著麵前之人躬身道:
“大人,小公子又鬨騰了。”
麵容肥碩富態的中年人哦了一聲,好似習以為常,問道“何事?”
“好像是小公子的青牛妖被人殺了。”
中年人臉上陰晴不定,冷哼了一聲,負手走出督察院。
風越刮越大,似乎包夾著戾氣,有些反常。
斬魔司這邊,好似發覺了些不尋常。
丙字營偵查小隊正整裝待發,丁字營新編成的壹號隊也被叫到了校場。
“丙字營斬魔校尉李文海,領十五人,並丁字營壹隊十人,出發!”
隨著總司都尉歐陽千河一聲令下,斬魔人校尉李文海大喝一聲,隨即立刻出發。
徐夜也在其中,他眉目舒展,妖風肆虐,看來有妖魔作亂。
城外山野處。
徐夜極目遠眺,遠處山體似乎籠罩著一層黑漆的妖氣。
這裡的妖風已經變得越發渾濁,眾人艱難靠近前方的山穀。
李文海靠在一處石頭後,吩咐道
“秦水牛,你帶著丁字營從北邊進山,老子帶人從正麵上去。”
一旁的壯碩男子答應了一聲,往後一揮手“丁字營的兄弟,跟我來!”
徐夜跟著眾人從妖風較小的北邊徐徐登山,一路上不斷有山上樹木野獸被刮下山來。
徐夜背後一刀一劍,與其他手腳並用幾乎是匍匐前進的眾人不同,他此刻的體魄強度足以支撐他雙腳行走。
約莫上到了山腰處,妖風逐漸變得狂暴。
副校尉秦水牛走到一處巨石後,眾人連忙擠了進來。秦水牛從衣衫中掏出一個符篆,隨即咬破手指,在符紙上畫了一道鮮紅印記。
隨即口中默念咒語,往空中一丟,那燒著的符紙竟然絲毫沒有被妖風影響,待完全燒乾淨時,妖風好似滯緩了許多。
前方忽然傳來打鬥聲,秦水牛大叫一聲“衝過去!”
眾人拿出斬魔刀,快速往前方的穀地中衝去。
可是沒過多久,徐夜便發現了不對勁,周圍安靜地過分,風不見了,就連之前聽到的打鬥呼喊聲也不再聽得到。
“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