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神敕令開局真武大帝!
大楚皇宮。
一身朱袍的貂寺總管,正沿著皇宮內廷的金鑾大門一路小跑。
在一些路過的宮女太監眼裡,卻是雙腳並不著地,竟一路低飛過去!
朱貂寺好像有些焦急,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為何並不是什麼三教爭鋒的重要日子,會有那種人物來到京都。
偏偏是,那幾位坐鎮京都的老家夥們都好似沉睡了一般,半天不見有什麼動靜。
朱貂寺快步走到正德殿,小心翼翼地用一縷真氣探去前方兩道鑲著秘金龍紋的大旗門中,隨後稍正心神,攏了攏衣服,平淡了些神色,走了進去。
“聖上。”
朱貂寺輕輕走到景武帝麵前,神色泰然道。
皇帝並沒有出聲,方才一連十幾道的奏折呈上來,都是關於洪武一案的細枝末葉,他不免有些心神憔悴。
朱貂寺見皇帝沒有反應,輕手輕腳地走向前來,望了一眼如同一座雕塑一般巍然不動地立在皇帝陛下身旁的紫袍太監,其目晦澀難懂。
景武帝這才好像注意到了來人,抬起因為長時間批閱奏折有些發紅的眼睛。
“何事?”
隱約的,他也感覺到了什麼一樣。
按理說,這個時間,朱貂寺不會主動來找他。
朱貂寺抬頭看了一眼景武帝身旁的太監,後者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麵,頭微微低下。
“你先下去吧。”
景武帝微微一抬頭,一旁的小太監立刻頭死死一低,隨後一步一步後退至台階之下,方才轉身,悄無聲息地離去。
“聖上,據六鏡玄衛司來報,有三位一品以上強者,來了京都。”
朱貂寺語氣平淡。
景武帝正拿在手中的狼毫卻忽然奔了墨,他呼出一口氣,合上了奏章。
“是誰,什麼來曆。”
朱貂寺緩緩靠近案前。
“一位是修為深不可測的扶搖山武神,據說還帶了位天賦不凡的小徒弟,一路小打小鬨一直走到了京都。”
“還有一位是劍聖穀,那位大人的親傳弟子,背著個神秘的紫檀木劍匣,合計該是個一品以上的天才劍修胚子。”
景武帝點了點頭,扶搖山,大楚境內一座山門,以拳問道,祖上有位連打大燕王朝六位超品高手的拳罡武聖。
至於劍聖穀,也是個不偏不倚的角色,甲子以來,其與大楚王朝的關係,卻不再像以往那般深厚了。
“另外一個呢?”
景武帝坐在龍椅上,按著額頭。
“另外一人,是曾經大鬨三大學宮的天才儒生,宋北橋。”
宋北橋?
皇帝眼神一緊,隨後又猛然一縮。
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前些年就已經在京都名聲大噪,就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聽聞過他那句振聾發聵的話,令三大學宮在場數十位大小祭酒,都無話可說。
“沒想到,此人再次回到京都了。”
“今日,京都可否有什麼大事?”
明裡暗裡的幾大勢力紛紛介入京都,這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好歹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土地,號稱天子腳下,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情?
“尚未查明!”
朱貂寺微微一躬。
“六鏡司的,都是飯桶嗎?朕養他們是吃乾飯的嗎?給朕去查!三日內不查清,朕罷了他的職!”
景武帝難得動怒,這種盲目,實在是犯了他的忌諱。
一個京都裡的事情自己都不能悉知,更罔論一個國家?
這些人可不是什麼善茬,他們不可能閒著沒事跑來京都湊湊熱鬨,更何況這些還隻是明麵上的勢力,人家壓根就不怕被你發現。
但免不了有一些埋藏在暗處的隱秘勢力,借機滲透進來。
想到這裡,景武帝眉頭緊皺。
徐夜並沒有去赴約。
儘管他從賀羅山口中得知了,元再煥是上陰學宮裡僅此於李錦才的年輕一輩儒生,前途遠大。
這其中緣由,徐夜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
無非就是,元再煥與李錦才兩人之間存在著競爭亦或是某種關係,而自己,恰巧就是可以製約他們平衡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