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神敕令開局真武大帝!
雨急風驟,雷聲大作。
京城鳳都的城門,伴隨著一道閃電,碎了。
鐵木碎屑之後,是一頭體型異常龐大且冒著絲絲黑氣的大妖。
麵目猙獰,雙目通紅且渾身布滿堅硬石甲,腦袋如同磐石。
在它後麵,一些小妖也是同樣平日裡壓根不可能有闖入京城這個念頭的妖獸們,頭鐵似的往裡衝。
在後麵,則是穿著統一土黃色武服的騎兵,這些人極度興奮似的狂喊大叫。倘若陳滿倉等人在,定會覺得莫名的熟悉,無論是穿著亦或是怪異的行為都與昔日青天魔教一行大同小異。
儘管城門告破,但城中的禦林軍已經源源不斷地堵上門口,率先現身的是金蛇衛,他們手持精鋼長槍,訓練有素。
那些隻顧著莽撞衝鋒的騎兵們紛紛化為屍體堆積在城門口。
但很快,地麵隨著一種有節奏的律動微微動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直到伴隨著一聲嘹亮的悶哼,左邊城牆,轟然崩出一道口子!
始作俑者正在牆外,錘著胸膛怒吼,是一頭長有堅硬巨角的犀獸大妖。隨後,它化身為一個頭頂有隆起的中年男子,從洞口中殺了進來。
一群黑衣人也進入城中,一旦衝進了城裡他們就立刻下馬飛入建築之中,隱藏在暗處尋找刺殺機會。
外城內,一群穿著玄月司製服的士兵在混亂的人群中走到城門後,將完全暴露背後的金龍衛後軍屠戮殆儘。
這其中,就有幾個資曆較老的玄月司校尉,顯然,他們想賭一把。
賭輸了一條命,賭贏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又有一隊鐵騎衝殺過來,這隊鐵騎明顯是更為凶厲之徒,領頭之人手持長柄巨斧,猛地一揮,將擋在城門前的金龍衛甲士順帶那些魔教徒的屍體,給瞬間清理乾淨。
隨後騎軍洶湧進城。
外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宮欽天監的高樓之上,朱濟修站在皇帝身旁,默不作聲。
“好你個老四,竟然還勾結了大妖麼,朕倒真是小瞧你了。”
景武帝冷哼一聲,臉上卻看不出喜怒。
“陛下,要不要派薛總司”
朱濟修話音未落,就被景武帝斥斷,“不必了,朕倒要看看,他能折騰多大的水花!”
“吩咐薛愁鵲和李貂寺他們,看好朝中大臣,但凡有異變,當場拿下!”
朱貂寺狠狠地低頭應合,隨即向下走了幾步,待離了皇帝好遠的距離這才起身飛下樓去。
徐夜迅速地趕到了外城,當他看到那巨大無比的大妖時,終於知道為何趙淵竟然沒有一絲作為了,原來他還有安麓山所不知情的後手。
也對,謀逆本就是滔天死罪,即便是貴為皇子也斷然難逃一死。與其如此,倒不如加點籌碼,玩點大的,勾結三品大妖,私籌軍隊,這些加起來能誅十八族的大罪再怎麼樣,對於趙淵來說,也僅僅是一死罷了。
隻是這些各大王朝都鐵定零容忍的罪行,趙淵竟然在景武帝眼皮子底下乾到今天,也說明了大楚的內部處理,確實不如外邊仗打得好。
澶畜,三品化形大妖,天生屬惡,隱與狂山,天生石甲覆身,暴怒之下可增長數倍體型
“這完全就是攻城巨獸”
徐夜起劍,於外城連接子母樓的通口處布下一道雷池劍陣,劍光縱橫,雷氣莽莽。
外城已經全部失陷,所有穿著明黃金甲的金龍衛和金蛇衛已經退至大明街前,死守著這唯一一處可以堅守的最後一道防線。
“師父,真不出手嗎?”
遠處高山上,梁小野望著京城的火光,有些不忿道。
“好歹也是咱們住了這麼些日子的地方啊,就這麼被彆人糟蹋了?”
雖然扶搖山在大楚境地,但這在整座天下都數一數二的武門望派,完全可以不給皇帝的麵子。但無論怎麼說,鳳都至少是大楚境內最為繁華的城池,如此美好的事物毀於一旦,就連梁小野似乎都有些難以接受。
吳九鼎喝了一口酒,懶洋洋道“放心,戰火,燒不到大明街後麵的,等那小子有生命危險了,你再出手也不遲。”
戰火還真就蔓延到了大明街前,位於街口的斬魔鐵闕成了最堅硬的防線。
許清流陳滿倉等人早已做好準備,將鐵闕內所有類似鐵柵刺牆等一切可以充當屏障的物件擺出。
雖然仍有些高手可以飛躍過來,但至少是擋住了部分騎兵和玄月司的叛軍。
“老許,多虧你們斬魔司了,這一仗打下來,你恐怕又要晉升了。”
人群中,一位金甲大漢朝著許清流大喊道。
許清流望了一眼隻是點點頭沒有功夫回應,隻是大叫道“所有人,堵住西北口子,阿水,你帶人去東邊!”
一聲火光衝天而起,這道火光竟然在暴雨之中飛向蒼穹,顯然是用了真氣手段!
“快看,那是什麼!”
眾人不明所以地望向天空。
但下一秒,異變突生。
守軍內部,鮮血飆射!
那些還在仰頭觀望天空的可憐家夥,被身穿金甲,印有金蛇紋路的金蛇衛給抹了脖子。
“不好,金蛇衛叛變了!”
許清流大怒,一掌拍出,將幾個衝到他麵前的金蛇衛震飛。
“洪森淼,你不要命了!”
金蛇衛奮武營校尉,手持鋼刀,在雨水下猙獰大笑,“老許,道不同不相為謀,彆怪我了!”
洪森淼話未落,人已殺來,冷芒俱現。
“放你娘的屁!你想殺我,做你他娘的夢!”
許清流眼睜睜望著斬魔司的弟兄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金蛇衛輕鬆取走頭顱,不由得渾身炸開一道蠻橫氣力,將黑鐵盔甲全部崩裂!
腳下雨水震開百八十層波紋,紛紛濺起數丈高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