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看向尹曉東。
想追究他的責任?
想的倒是很簡單啊。
審判長申佳瑞看向了顧晨,說道:“原告律師提交的訴訟申請可有證據?”
顧晨站了起來,“有證據!”
“我的第一個訴訟請求,說的是張濤的助學金名額被富二代頂替了,現在說了這麼多,隻是證明了張濤是貧困生,學校方麵不痛不癢的道歉一下,事情就結束了?”
“趙文瑄是富二代,在學校裡開著法拉利和保時捷,重要的是富二代拿走了張濤的助學金名額。”
尹曉東也一樣站了起來,拿出了手中的材料,“審判長,我這裡有材料,根據趙文瑄提交上來的材料,他有貧困證明,足矣證明趙文瑄是貧困生,如果他是富二代,學校又怎麼可能把一等助學金給趙文瑄呢?”
顧晨說道:“張濤也有貧困證明,還有父母死亡的證明,怎麼不能直接證明張濤是貧困生?還對張濤調查了半天,最後把張濤給篩選掉,那你調查趙文瑄了嗎?”
尹曉東搖了搖頭,“學校裡的貧困生那麼多,怎麼可能每一個人都去仔細調查學生的家庭背景?一切按照流程來就好了,張濤本來是要被選上貧困的,隻是因為有學生舉報了張濤,說張濤用的都是蘋果的設備,所以學校裡才核實了之後做出來的決定。”
尹曉東接著說道:“原告律師說趙文瑄開著保時捷和法拉利,這兩輛車學校已經做過調查了,這兩輛車並不是趙文瑄的。”
顧晨拿出了一份材料,說道:“是啊,這兩輛車確實不是趙文瑄的,而是趙文瑄租的,趙文瑄在租車公司先後租了一天法拉利和保時捷,兩輛車的租金加起來就達到了一萬!隻是租了一天,租金高達一萬。”
顧晨直接把證據提交了上去。
趙文瑄租車的記錄,都被顧晨給查出來了。
顧晨說道:“趙文瑄的相關材料,我也都查出來了。”
“這是趙文瑄的銀行流水,趙文瑄的銀行流水一個月能超過二十萬,有一個賬號每個月都會給趙文瑄的銀行卡裡麵轉賬15萬。”
“而這個賬號背後的戶主,就是趙文瑄的父親。”
“也就是說,趙文瑄每個月的生活費有十五萬。”
“一個大學生,每個月的生活費有十五萬,多少家庭一年都賺不到十五萬?這是什麼概念?”
“趙文瑄是貧困生?一個月生活費都有十五萬的學生,你說他是貧困生?”
至於趙文瑄為什麼要租車,那其實也很好理解。
畢竟一輛保時捷,一輛法拉利,怎麼都得一兩百萬起步。
就算是一個月有十五萬,趙文瑄消費大手大腳的,也沒有錢買這樣的跑車。
趙文瑄家裡倒是有車,但是哪兒有在學校裡開著跑車拉風啊?
一天換一輛,今天保時捷,明天勞斯萊斯,後天法拉利...
開這種車,在學校裡談個戀愛,找個對象,那不是簡簡單單嗎?
顧晨說道:“揚城大學把一等助學金的名額,給到了趙文瑄的身上。”
“實際上,趙文瑄是貧困生嗎?”
“這麼有錢的人,卻拿著學校給的貧困助學金....”
“這公平嗎?”
“真正需要貧困助學金的貧困生拿不到這筆錢...”
“而那些富二代,卻能心安理得拿到一等助學金!”
“就算評選貧困生的時候,都是各班班長,團委下麵的學生負責評選的,”
“難道學校就不核實了嗎?”
“如果是普通學生,那還可以理解。”
“像趙文瑄這樣的富二代,在學校裡開著法拉利和保時捷的學生,恐怕全校都知道吧?”
“難道團委老師不知道?校領導不知道?”
“結果學校還是把貧困助學金給了趙文瑄....你們做過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