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莫要害怕,我們是接引與準提,入我西方便算是入了準聖門下,對你來說那可是莫大的機緣。”
白米麵前的兩名道人,正是接引與準提。
他們可是有著準聖修為,在如今聖人不出的年代,能夠在他們兩人聯手之下,占到便宜的人可不多,總不能這一位太乙金仙,還能搖出一名準聖出來不成?
正是因為對於自己的實力有足夠自信,他們非但沒有阻止白米,捏碎石子、搖動青銅鐘的行為。
甚至還有一點希望,白米能夠將師門長輩給搖出來。
他們兩人觀察白米已經有一段時日了,他們發現白米修複地脈的手法極為熟練,顯然不是野路子,而是有著門派傳承。
如果能夠將白米的這個門派全都渡入西方,那麼今後修複西方地脈之事,便能加快許多。
雖然他們兩個身為準聖,修複地脈的速度肯定更快。
但也正是因為她們準聖,讓他們兩個準聖親自去修複西方地脈,多少是有些說不過去。
相對而言,他們更希望廣招人才,讓這些和西方‘有緣’之人,幫自己修複西方地脈。
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白米雖為飛禽一族,身上背負沉重壓力,但是卻福源深厚。
若是讓其加入西方,或許還能讓西方的氣運增加不少。
相對於強行將對方渡入西方,準提更希望對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修複地脈,他耐心勸說道:
“小友,加入西方可不是壞事,修複地脈既能夠感悟大地之道,還能夠獲取功德,若是將來我與接引成聖,你可就是聖人門徒,莫要錯過此等機緣。”
“我才不要呢!”
白米撇了撇嘴,絲毫不為所動。
修複地脈確實可以獲得功德不假,但是自願修複地脈,和被迫修複地脈,那完全是兩碼事好不好。
誰會願意為了獲取功德,而放棄修行,常年待在西方苦哈哈的修複地脈呢?
更何況,白米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主,讓她閉關修行,她都不願意,更不用說是苦哈哈的修複地脈了。
至於準提所說的什麼準聖門下,聖人門人,她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準聖也罷,聖人也好,在白米看來,都不如黃龍的一塊鱗片。
“既然你不願配合,那我隻能幫伱一把了。”
見交談無果,接引便不再留手,當即便打算加大力度,強行將白米渡入西方。
哪怕白米有著極品先天靈寶護身,在接引的手中,也如同狂風巨浪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要傾覆於大海之中。
“早知道就應該聽老爺的話,先到西方修複地脈再做其他事情,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姥爺了……”
感受著體內即將見底的法力,白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後悔之色,如果還有機會,黃龍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她都會牢記在心。
鐺——!
但就在這時,一道沉重的鐘聲響徹天地,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身影,出現在白米的身旁。
他看了一眼白米,眼神有些疑惑。
怎麼回事?這人是誰?為什麼我給黃龍道友的青銅鐘,會出現在他的手中。
不等他多想,白米便露出驚喜之色。
“天陽叔叔,你是老爺說的那位天陽叔叔對嗎,你這是來……”
但白米話還未說完,臉色便從驚喜變為焦急
“對不起,不知道搖動那個青銅鐘,會把天陽叔叔你叫過來……”
“這可該怎麼辦呀,這兩個人是接引和準提,乃是西方的準聖,怎麼還把你給搭進去了……”
此話一出,晚上的其餘上人,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接引和準提更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太乙金仙,搖一下鈴鐺,捏碎一個石子,結果把東皇太一都給邀過來了?這事情要不要這麼魔幻?
原本我想要踢碎一塊石頭,結果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石頭,而是一座地下山脈,露在地表上的山頭一角罷了……
而東皇太一則是在愣神的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揉了揉白米的腦袋,笑著說道:
“不礙事,就憑他們兩個,還奈何不了我!”
此人正是東皇太一,他在感應到青銅鐘被人搖響之後,便破開虛空趕到此地。
他在見到搖動青銅鐘之人並非黃龍之後,還感到些許意外,心中生出幾分怨念。
原本他將青銅鐘留給黃龍的目的,便是想著黃龍在遇到危急的時候搖動這枚青銅鐘,然後自己閃亮登場,表明身份,好好欣賞一下黃龍那正經的表情。
結果沒有想到,自己過來一看,搖動青銅鐘的根本不是黃龍,而是一位仙鶴一族的小蘿莉,他自然是感覺不太高興。
但是白米隻是用了兩句話,便讓他感覺這小蘿莉頗為討喜。
自出生以來,他還從未被一位小輩關心過自己的安全,這種感覺讓他頗為欣喜。
白米這般討喜的模樣,頓時便讓他明白過來,黃龍為何會將青銅鐘交到白米的手中,如果換成他,或許也會這麼做。
隨後他轉頭看向接引與準提,表情迅速變得冰冷。
“兩位好歹也是準聖,怎麼好意思欺負一個太乙金仙?”
“道友莫要誤會,我們二人隻是見他福源深厚,與我西方有緣,這才起了愛才之心,邀請她加入西方。”
“若是提前知道他是道友的後輩,我們自是不會提起此事。”
接引與準提迅速調整好心態,露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如今東皇太一都來了,他們自然是不可能再像先前那般,想要將白米強行渡入西方。
不過他們兩人畢竟都有這種聖修為,雖然單打獨鬥不是東皇太一的對手,但是兩人聯手之下,就是身處西方之中,倒也不是很害怕東皇太一。
再說他們也沒有對白米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想來東皇太一,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與他們大打出手。
不過,白米這般討喜的小輩,被兩位準聖給欺負了,東皇太一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哢嚓!
就在這時,在他身旁的虛空突然傳來了一道碎裂聲。
下一刻。
兩道巨大的身影,便破碎虛空出現在幾人的身旁。
一位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麵。
另一位人身蛇尾,背後七手,胸前雙手,雙手握騰蛇。
“帝江,後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