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某個神秘人,在宗門前用日記打臉,此時也風起雲湧。
“那黃泉魔宗的餘孽,竟然如此不要臉!”
此時,一尊老和尚露出幾分怒色,停下了手中敲擊的木魚,“竟然聯係我,問我們要不要通過黃泉路,去荊州,去殺了那個打我們臉的小雷音寺聖賢!絕了他們的小雷音寺佛道根基!殺了那個佛敵仇人!”
孟婆竟然做生意,做到他們名門正道來了?
更離譜的是
還敢來他們這個宿敵佛門,可謂葷素不忌!
她當年全教都被打死了,隻能帶著兩三隻小貓,裹挾六道輪回遁逃可謂是破敗到極點。
可現在,為了恢複底蘊,連這種不要臉的招數都用上了。
“諸位,以為如何?”一尊古佛低語。
“聽聞,除了我們,很多魔門都被邀請了,這荊州已經是魔土了,無數天魔轉世,要斬那一尊少年大帝。”
“顯然,斬了血骸道人,惹怒了他們這些殘忍卑鄙的魔修,要區區出手,去荊州為他複仇了。”
一尊佛露出悲憫,“荊州要化為魔洲,生靈塗炭啊那小雷音寺的少年大帝,再怎麼也擋不住對方了唯有死亡而已,若我們過去,反而可以把這一脈納入我們門牆,教化那一尊少年大帝拜入佛門,荊州人人信佛,還能清除那些魔門的餘孽!”
又一尊佛帝緩緩開口“合該如此,大小雷音寺不分家,我們都該普度眾生。”
“但孟婆此等作為,開放黃泉宗的黃泉路,明顯不懷好意。”
又一尊佛陀開口,“她黃泉宗破落了,明顯是想讓我們都去荊州,正道和魔門都打起來看我們大戰,最終淪落和她一樣落魄。”
這是個明謀。
但他們隻能硬接。
荊州是一片機緣之地,新的體係在那片土地孕育而生,那一尊聖賢大聲疾呼,蘊含著未來的仙道幼苗,大家都去,他們不去,也就失去了競爭力。
“隻能去了,那麼,我們以身飼魔,也當去魔宗走一趟了。”幾尊佛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荊州一事,風起雲湧。
所有人都清楚黃泉魔宗出手了!
六道輪回,終歸是天下第一的偽仙器,儘管比不得舊日仙界的造化玉碟,但也蘊含生命法則之力,是唯一一個能快速打通九州的至高法寶。
也正是因此,當年的黃泉魔宗,才是唯一一個橫跨九州的勢力組織。
此時,各大洲的人皇宗,也接到了消息。
一尊尊渾身籠罩神聖光輝的人皇走來,歎息道“荊州那一尊聖賢,終究是要完了,他登基的時候斬帝,樹大招風,徹底惹怒了魔門,群魔彙聚,他如何抵擋?”
一尊血骸大帝也就算了。
這一次是徹底打通了渠道,能隨便來來往往。
“罷了,我們去通知暗中他一下吧。”一尊人皇歎氣,終究是同族,誰也不忍他倒下。
“希望,他能創造奇跡。”一尊人皇欲言又止。
可是有人皇卻低語,“沒有奇跡,不可能有奇跡了”
眾人沉默,氣氛一片沉悶。
越是到了他們這種級彆,越是知道這一次的恐怖危機。
那不是一個兩個大帝,那是陰兵過境,九州各方的聖地大派齊聚,若是他一個人還能擋得住,這說出來誰都不信。
而很快。
荊皇城之中,得到了一道遠程的傳訊。
吳浪緩緩睜開眼,“有意思終究是同族,大家都是人皇,他們竟然還提醒了我一下,要監控近期的新生兒,防止大能轉世。”
“完了!”
荊州皇後鮫玉兒,麵色大變,“大能轉世,肯定是黃泉魔宗,他們果然來了!天上的神們,大帝們,陸陸續續降世我們的凡人皇朝,懲治我們這些妄圖顛覆他們數十萬年統治的凡人!”
黃泉宗的各峰已經暫滿了。
仿佛回複了鼎盛時期一般,每一座山峰都有一個龐大勢力坐鎮,而山下更是有各種修士彙聚,相互看不順眼。
而第七峰之中,倒也平靜祥和。
“山下真熱鬨啊。”邢晗晗露出了幾分懷舊神色,“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模樣。”
“還行。”
吳浪繼續盤腿修行,“這些事,交給孟婆前輩去管,她才是那個輩分的人,我們反而不好去。”
這一次,黃泉宗暴富,孟婆已經重新把空蕩蕩的寶庫,塞得滿滿的,美滋滋的在數錢,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隻不過,雖然一夜暴富,要把這些資源轉化為實力,卻仍舊是很漫長的事情。
但意義依舊是重大的。
哪怕沒有對應的戰力,恢複了一個聖地級的底蘊財富,豐厚的各種仙藥,靈材,帝器,也是夠他們花了。
畢竟修行這種東西,又不再是靈氣。
吳浪之前已經明顯感覺到,光是靠靈氣籠罩,元嬰期之後的修行速度依舊已經明顯下降了。
得開始輔助修行的寶物,各種仙藥,丹藥。
“眼前,一下子就擁有了,倒是可以重新安心修煉了。”吳浪笑道“師姐你們兩個人,也不需要再去頻頻冒險了,我們資源已經花不完了,最起碼我們幾個是用不光的。”
資本賺錢,刮他們的血汗,比自己去一個打拚冒險,要爽得太多了。
“師弟,你怎麼不急?”邢晗晗露出幾分好奇。
“有什麼好急的。”
吳浪搖頭,“他們才剛剛轉世,大多都是嬰兒,還沒有來得及成長發育,最起碼還得個四五年吧,又有何懼?”
“他們來,也是造就我荊州盛世!他們找不到我的身份,他們自己還可能打起來。”
吳浪繼續盤腿修煉,絲毫不慌。
他放手拿出了一份生死簿,是孟婆的小本本,六道輪回的配套工具,其中精準的記載著每一個人轉世的位置,地點。
“化!”
他輕輕一點。
生死簿融合了他人皇的荊州地圖。
很快,根據他們的實力化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紅點坐標nc,密密麻麻分布在荊州的大好河山之中。
“看吧,他們開局,就已經暴露在眼前了。”吳浪隻是微笑,還在洞府之中十分悠閒。
“師弟變了啊。”而旁邊的邢晗晗,卻在一連串的變化之中,仿佛從師弟的神態中看到了一種漸漸的蛻變和成長,一種勝券在握的高高在上淩駕感。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明明還是那麼弱小的師弟,卻曆經一連串的成長和變化
他不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魚兒了。
這一條魚仿佛已經化為了岸上垂釣的神祇,在洞府之中,閒來無事看著水中到他荊州管轄河流那些正邪百態的大魚兒,偶爾伸手撥弄一下,大魚小魚各處散逃,相互蠶食爭鬥,他隻是淺笑低語了一聲“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