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黃泉當教主!
吳浪怔然,看向這個渡劫至帝,九州當代最強者之一。
想不到你邪佛帝,失蹤了那麼久,也不去禍害九層佛土,到處襲擊戰場,竟然一直蹲在這裡的門口之外?
外麵打起來了,你原來一直在這裡摸魚!
邪佛帝神色澹然,卻是不知道某人心中的吐槽,澹澹開口道“荊州天子,何須用這種驚訝的眼神看本尊?倒也演得入木三分。”
“坐。”
邪佛帝不愧是當世第一人,相當大氣。
忽然伸手一揮,一張石桌擺在眼前,座椅兩張,上麵有鮮果數枚,甚至還有兩族仙藥。
“當真是有錢,閣下好大手筆。”吳浪感慨一聲坐下。
果然,對於禁區之主來說,他根本不缺仙藥。
即使是產量再低,作為壟斷者來說,儲備量也必然不少。
“荊州天子,之前,你奇襲我一次,是打信息差,本尊不了解九州外界,才上了你的當。”
他露出平和之色,“可現如今,本尊已經知曉你的所有過往經曆信息,自然猜得出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吳浪問道。
“要再次創造奇跡,如殺人皇、殺血骸道人,退魔道同盟一樣的斬帝路數,不是嗎?”他忽然露出笑容。
看來,不僅僅外界黎明百姓都知道自己的老套路,連地處偏遠的邪佛帝都知道了。
威名遠播,老套路不吃香了。
荊州天子搖頭道“我不認為,那些區區渡劫幾層的大帝可以和你比肩,到了閣下這種層次,九州當代最強者的巔峰大帝,誰能殺你?”
哈哈哈哈!
邪佛帝忽然大笑,“在外界,是不可能殺我,本尊可放下豪言,如果本尊一人外出,就能橫掃當今青黃不接的九州,成為九州第一人但現在,如果殺一個籠子裡的至帝,倒是有可能。”
“籠子嗎?”吳浪澹然。
“是的!籠子裡,本尊就是籠子裡的困獸。”
邪佛帝毫不忌諱,彷佛見到了久違的道友道
“這個籠子,有利有弊!利處是保護了本尊不受黃泉大劫的襲擊,外界青黃不接,所有至帝基本殘疾或者死亡,唯有本尊逃脫此戰,成功避開死劫。”
邪佛帝是個驕傲的存在。
而現如今坐下商談,毫無疑問是承認了這一尊年輕的少年,有了和自己扳手腕的能力。
“但弊端顯而易見,這個籠子,保護了本尊,也困住了本尊,空有驚天動地的能耐,卻是一頭困獸。”
“殺我這一頭困獸,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不是嗎?”
邪佛帝忽然爽朗大笑,指著身後的大門,“繼承佛子的血統,煉化大雷音寺,就能鎮殺我這個妖孽!”
“我看似人間至強,在仙寶之下,也不過是一隻大一些的螻蟻罷了,這就是我等的悲哀,仙路斷絕,縱然再強的天驕,不過是時代的蟲子。”
他澹然道“你一開始就已經定下了計劃,不對嗎?”
荊州天子沉默。
他神色肅穆,目光閃過狡詐與聰慧的光輝,侃侃而談道
“佛子金身坐化,必然留下舍利,你繼承血脈,進入這一扇門,煉化雷音寺,然後斬帝。”
可佛子身份是假的,哪有什麼舍利留下?
吳浪心中越發沉默。
“而本尊之前細想,差點中你的詭計!
”邪佛帝神色銳利,“這幾年來,你當真是好生險惡!”
?
吳浪當場腦袋上就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能有什麼詭計?
我最近這幾年好像一直在默默修行,都沒有理會過你吧?
吳浪當場就在想
邪佛帝不愧是智慧通天,竟然和空氣鬥智鬥勇?
我就在第三層,他把我想在了第七層?
不過想一想也是。
不僅僅百姓們把他荊州天子想得太高遠了,戰無不勝,連這些大能們也被坑怕了!
彆看邪佛帝一副舍我其誰的無敵之資,小看天下人的霸道輕蔑之色,心中也是十分警惕這一尊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