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魔術師!
吃過晚飯,許天元邀請孟佑到自己的書房內品茶聊天。孟佑欣然前往。經過這幾個小時的相處,他麵對許天元並不緊張了。
晚飯時候,大家相談甚歡。沈頌一對於一些現實事情的看法讓孟佑茅塞頓開。許天元講著經商的一些有意思的事,也讓孟佑很感興趣。
進入書房品茗,許天元依然是麵帶笑容。隻是這次,他問了一個問題。一個讓孟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問題。
“孟佑。你會如何對我女兒好?”
在許天元麵前說些漂亮話,並不明智。我一定對許沐陽好。我可以為她犧牲性命。這些好話和口號都沒有什麼意義。許天元要的是能支持所說的條件。
孟佑如何對許沐陽好?他能為許沐陽帶來什麼?
許天元用茶碗蓋擦擦茶杯邊緣,他說“小孟。我對人的定義就幾個。我也沒有把人分等的權力和能力。我隻需要我喜歡的條件。”
“您說。”
“忠誠。”許天元說“但不是愚忠。要有自己的辨識能力。真與假,對與錯。婚姻如此,事業也是這樣。”
孟佑點頭。
“第二個自然是能力。”許天元說“能力是個大範圍,我也不能說有某個能力就是有能力,沒有這方麵而有另一方麵能力就是沒能力。”
孟佑還是點頭。
“剩下我不在乎。”許天元說“因為我可以讓有能力又忠誠的人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孟佑有點不明白。許天元這是要做什麼。他這番話想讓自己做什麼?
許天元說“女兒有自己的主見,我不會反對。但是小孟,你也要拿出打動我的東西。這是一個男人改表現的東西。”
“您說。”
“先要配得上我女兒。”許天元說“這個配得上,是需要一點實力說話的。並不是單單指地位和財富。”
不是地位和財富,那就是內在實力和名聲了。孟佑需要被更多的人關注,更多的人看好。他需要做一件事能證明自己有照顧和保護許沐陽的能力,又能在這個社會上生活的很好。
許天元說“古人雲‘莫欺少年窮’。我也是從一無所有過來的。當年也是沈老師慧眼識人,看到還沒有什麼的我。所以,我一直認為沈老師的投資眼光,我是比不上的。”
孟佑笑了。沈頌一這確實屬於一本萬利的投資。
“我相信我女兒也有這樣的眼光。”許天元敲敲茶碗,孟佑趕忙為許天元續水。
這段話聽著是好話,可壓力也來到了孟佑的一邊。許天元和沈頌一是開明的父母,沒有因為孟佑的情況不如他們家而看不起他,或者攪亂了兩人的戀情。可越開明的父母,越支持的父母,越會給戀愛中的相對弱勢一方帶來壓力。
樓下的許沐陽有些坐立難安。一般人哪能受得了父親的壓迫感。孟佑和許天元單獨在一起談話的時候,許沐陽真的怕孟佑被父親給挫傷。客廳裡,她說著軟話,讓媽媽上樓去乾擾一下。
“對你的男朋友這麼沒有信心?”沈頌一翻著手邊的筆記本說“當時你爸拎著兩隻雞和一瓶酒就上門了。”
許天元和沈頌一戀愛半年,許天元就拿著兩隻雞和一瓶老窖上門見麵。他說想娶沈頌一,沈頌一的爸爸沈博年看著小夥子“藝高人膽大”,不知怎麼也就同意了。
“我真的有點害怕。”許沐陽說“我爸現在是富豪。當時外公是一位教授。沒可比性。”
沈頌一合上她那個筆記本,麵色不悅的說“我看要給你上一課了!教授和商人誰應該有更高的社會地位?教授是育人的,商人是先富起來的一批人。沒有人教書,哪有人知道知識,會有成功的商人?你這小腦瓜裡,三觀不正啊。教授賺得不多,可是貢獻多。科技,醫療,工業等等哪個不需要有知識的人?”
“錯了錯了。”許沐陽趕緊求饒。“從我們家裡地位就可以看得出來。教授領導商人。教授讓商人向東,他不敢向西。教授讓他坐下,他不敢握手。”
“說的老許怎麼成了狗了?”沈頌一說“果然女生外向。為了討好我去救男朋友,爸爸都舍得出來。”
“媽,我錯了。”
“平日都叫沈老師。”沈頌一扶著沙發扶手起身說“難得叫了一聲媽。我去救你男朋友。”
沈頌一走上樓去,進門之後不到一分鐘又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麵色非常凝重,似乎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許沐陽緊張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她看著媽媽有點結巴的說“談,談的不好了?”
沈頌一搖搖頭說“你爸他們不喝茶,開始喝酒了。今天小孟在,我給他這個麵子。下次,我非要揪他耳朵。”
喝酒?那算是好預兆啊。許沐陽心裡清楚,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許天元在自己的書房裡麵藏了一瓶五糧液,沒事時候小口的喝點。沈頌一讓許天元少喝酒是為了他的身體考慮,許天元不想戒酒就躲起來喝點。許天元還有一些即食食品也都藏在書房,拿出來與孟佑一起分享。這個模樣的許天元實在是過於接地氣了。
剛才沈頌一敲門,許天元和孟佑兩人慌忙之間收拾。東西撤了,味道還在。那酒香和肉香是不能瞬間抹去的。沈頌一沒說什麼,關上門下樓是給自己的丈夫留麵子。
許天元半開玩笑半自嘲的說“小孟,這就是你的未來榜樣。我相信,沐陽會接過媽媽的大旗,將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您不是樂在其中嗎?”孟佑酒有點上頭,說了這句玩笑話。
“你這小子。”許天元說“看來沐陽真是會選。和他爸爸一個德行。妻管嚴。”
女人往往更愛像爸爸的那個男人。
見好就收的許天元表示不能再喝了。既然沈老師給了麵子,他也不能太過分。孟佑深表同意。他要是再喝下去,就得躺在這裡了。許天元和孟佑兩人從樓上下來,許沐陽關心的問了幾句。父親在旁也不便說些貼心的話。她為孟佑叫了車,讓車將他送回去,到家要給她發個消息。
車上的孟佑,酒勁漸漸過去,人也漸漸清醒。窗外的霓虹燈光,高樓大廈仿佛是大城市中人們奮鬥的終點。
這真的是終點嗎?
孟佑思考著,自己究竟是許沐陽的什麼呢?親密愛人?合作夥伴?
好的婚姻也許這兩個身份都需要。兩個人也應該互為師長,在人生路上給予引導。
現在的自己能做到哪一點呢?
孟佑苦笑,他自己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您好,改一下,去商宇寫字樓。”孟佑說著。他要去工作的地方,找找自己剛剛獲得,有不太熟悉的那種自信、自豪、無所不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