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魔術師!
孫武棋的辦公室內,會談氣氛變得有點激烈。孫武棋等著孟佑說出如何刺激的地方。
“你的賺錢方式是計算,拿地,出售。這是過去的固有模式,並且曾經長期賺錢,讓您賺翻了這副身家。”孟佑笑了一下繼續說“您認為每個地產項目收益能計算準確嗎?其實銷售情況的波動非常大。靜態的認為一個樓盤可以根據周邊環境來推斷購買。其本身就像用一個大學生都學過的模型來算一支股票股價。而實際上這並不能精確計算。宏觀調控,微觀競爭,哪一樣的改變都會威脅到這個地產項目。特彆是現在。”
孫武棋問“但是風險可控。而你的投資風險不能把控。你不是經營那家企業,而是期望那家企業上漲。控製權在彆人手裡。”
“我們能把控的是眼光和時機。”孟佑伸出了左手的兩根手指,他的右手輕輕將左手食指按下。“眼光,可以讓我們選擇出短時間內是不是賺錢的機會。”
“那麼選錯了呢?”孫武棋問“選錯了怎麼辦?”
“這就是時機的問題。”孟佑將左手的中指也合上。“選錯了,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撤出。而選對了,我們會達到盈利預期的時候撤出。”
孫武棋問“那麼,你所說的‘刺激’在哪?”
“在於一個變化莫測,涵蓋了很多種類,很多行業的市場。這個市場隻有極少數的人能賺錢。而我們……”孟佑拿起飛鳥的資料說“經過這麼多年的證明,正是其中之一。”
“我做的,就是等你們‘乘風破浪’的賺錢?”孫武棋起身笑道“我更喜歡有把控的事情。”說完,他坐會了自己的辦公椅子之上。以老板的姿態麵對這孟佑。
“你有把控。”孟佑轉身來到了老板桌前解釋“你需要拿出過去在地產投資上,證明過的明智眼光,看看我們是不是值得投資。想想回報比。投資地產上,要麵對政策,要麵對競爭,現在能不能賺到錢都很難確定。我聽說有個樓盤,就是你某個建成小區對麵的住宅,在以甩賣的價格出售回籠資金。你的同行們已經開始謀求轉型。而您,是不是也該早作打算。最後知道浪來了的人,一定會被淹死。”
孫武棋的肚子裡雖然未必有多少“墨水”,但他是屬於“敏感型商人”。他知道政策的風向。這在過去讓他不斷踩在風口上發展,現在他在找尋一個合適的新途徑來賺錢。
房企轉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一些大型房企完成了去地產化向輕資產的轉型過渡。有的同行用大城市和小城市結合的區域布局去化解風險,有的像雲景和懷宇去嘗試養老地產,有的打上了融資租代和金融+商業地產模式的主意。孫武棋自己的公司,也同樣麵臨這轉型的壓力。單靠地產項目,確實風險不斷上升。
孟佑向孫武棋又介紹了半個小時,這大半年來他們小組投資的成功情況,有哪些失敗的情況,飛鳥整體的投資收益。孟佑看出了孫武棋臉色慢慢轉變,他繼續進一步的說“您可以先試一試。”
“明天我給你答複。”
孫武棋看了飛鳥的收益,又找人打聽了一下飛鳥的水平。他決定試一試。
隔天的下午,愛麗絲接到了孫武棋秘書打來的電話,要與孟佑通話。孫武棋告訴孟佑他會投資飛鳥,錢由孟佑來進行投資。他和孟佑約定,如果想撤走的時候,他能馬上將錢撤走。有這一條,他才會同意。孟佑請示了楚思源之後,楚思源也同意了。
金格對孟佑和愛麗絲豎起了大拇指,誇讚他們的旗開得勝。孟佑和愛麗絲擊掌慶祝首戰告捷。
下班後,楚思源沒有走。金格和楚思源在辦公室內喝酒聊天。兩人麵前是幾種小食,手裡的是加冰的威士忌。
金格說“孟佑他們還真行。飛鳥的名牌也應該占了很大的比重。”
“說動孫武棋並不是很困難。”楚思源說“孟佑選擇這個人,他是看中了孫武棋的錢也有向外投資的打算。”
孫武棋的錢需要增值,而且是幅度不低的增值。
金格說“孟佑這家夥,半年做了我好幾年才能做的事。他比張鵬和於墨更能為我們帶來利潤。”
楚思源指指自己的眼睛說“是我目光如炬。”
金格說“新血計劃的二階段,會是一陣陣痛。”
在楚思源的計劃裡,李司琪會是第一個被取代的經理。沒想到孟佑已經提前這麼多完成進度。下一步,將是這股“新血”與張鵬和於墨產生競爭的時候了。內部的巨大競爭,將進行優勝劣汰。如果順利,“新血”將取代“舊血”,飛鳥浴火重生,更進一步。
楚思源說“孟佑對於墨有特殊的朋友感情。孟佑會首先成為張鵬的競爭對手。他應該能接得住孟佑的招吧。”
孟佑、張鵬和於墨,三個人就是楚思源棋盤上的三個領地。三國爭雄,總有人要先離場。
金格曾經一度認為楚思源過於冒險,可當他知道楚思源的想法後覺得非開始不可。張鵬和於墨都不是楚思源心中完美的人選。張鵬太過放縱,於墨太多謹慎。如果能逼他們提升那最好,如果不行,那麼就是“前浪”。
今天在飛鳥的時候,張鵬也為孟佑慶祝了。可回家之後他就變了一副模樣。風頭都是孟佑的,讓張鵬心裡很不舒服。自己挑選的人才愛麗絲,現在成了孟佑的下屬,而且兩人的關係比過去愛麗絲和張鵬還要好。那默契程度簡直爆表。
“那個‘小透明’,現在要爬到我的頭上了。”張鵬是不能忍受的。
他是飛鳥除了楚思源和金格外,說話最有分量的人。他不想失去自己的位置。
“是時候告訴他什麼叫‘長幼有序’了。”張鵬笑了。他從床頭拿出了自己的另一部電話。這部電話裡是張鵬存的與他有過情緣的各位美女。他想起了一位護士,她的舞蹈同樣很有魅力。
“忙什麼呢?”張鵬主動聯係了她。
“在家啊。”女人說“怎麼想起聯係我了?”
“今天看到了電影,想起針頭了。你在診所紮了我三次才紮到血管。”
“嗬嗬。我結婚了。”
“那抱歉打擾了。”張鵬不想再糾纏了。
“其實……”
“我不喜歡挨紮的感覺了。”張鵬掛斷了電話。
於墨和張鵬共事多年,他了解張鵬的個性。他珍惜自己的位置,並會為了保留這個位置而打壓其他人。自己除了佛係以外,也是不願意和張鵬起一些競爭方麵的衝突。他想提醒孟佑,又怕弄巧成拙。
女友問於墨為何愁眉苦臉。
“安靜的日子,隻怕要結束了。”於墨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