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魔術師!
工作調整讓張鵬心情糟糕,他想要約金格出來談談,探探他的口風。金格直接拒絕了,他說晚上有事。這讓張鵬的心情更糟了。回到家中,他打電話給李雨烽。李雨烽接了,談話的聲音並沒有顯得怎麼熱情。張鵬意識到了一件事,就是孟佑離開飛鳥之後,李雨烽主動給他打電話就很少了。張鵬詢問了幾句,李雨烽說正在和朋友玩。張鵬問在哪?李雨烽笑了一下,卻並沒有說。那意思是張鵬消費不起。
人情往來,不過是利益連接。
張鵬深深知道這句話的意思。現在自己真的是落了單。楚思源的突然調整,張鵬非常了解這是危險的。於墨都做不出什麼成績,自己能在於墨擅長的裡麵做出什麼來?自己組裡的人員也變得對自己有了其它的眼神。一天時間,自己就像是要被開除了一樣。
張鵬用手機打開自己的銀行賬戶,他統計了自己的幾個銀行a裡麵的錢。不算零頭,現在一共有350萬左右,還有300萬投到了一個女人做的短貸上麵。他有些後悔,自己要是存點錢就好了。他想到王向瑜,她那裡是不是能給自己一個機會?上次和這個女人說能不能給個有上漲的機會的股票,結果人家打個哈哈就過去了。張鵬不願意再求人,他隻能去找楚思源,既然是求人,為什麼不求熟人呢?為自己將孟佑趕走,楚思源會不會再給自己一條活路或者是另有安排。
楚思源正在家裡喝茶,他並不是一個不能自控的人。當張鵬來到門口並打電話想進來的時候,楚思源說自己沒在家。張鵬隻好在電話裡問楚思源“楚總,像是機械類和紡織類這些股票,我真的不熟悉。我怕賠錢,所以想找你聊聊。”
“張鵬啊。”楚思源說“於墨當時用的是學院派的計算方式,他建立的投資組合是能夠穩步上升的,也不需要頻繁調倉。除非行業整體出現大問題,否則不會有影響。”
楚思源告訴了張鵬一個方法。而這個方法,張鵬是無法使用的。那意味著他再也不可能拿到高額的收益,這和楚思源變相趕自己走沒有區彆。
楚思源最清楚的,就是怎麼折磨張鵬。將他推出去,就是自己的敵人了。而在飛鳥內困著他,他會生不如死。不要覺得老板傻,因為老板不僅僅知道如何控製你,還知道如何折磨你。他可以給人畫大餅,也可以給人畫牢籠。
張鵬確實生不如死。他鑽研了這麼久,引以為傲的地位就這麼容易被人給拿走是他不能接受的。孟佑沒有拿走,反倒讓李暮繁輕易的得到。張鵬看向楚思源的房間,他的雙手憤怒的用力抓著方向盤。
摧毀一個人的心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最看重的東西,百般努力求得的東西毀掉,而且是那種特彆輕鬆的毀掉,毫不費力的推倒。
比如孫凱迪對於齊平,被張鵬輕易的奪走。比如張鵬在飛鳥的地位,被楚思源輕易的抹殺。
而當憤怒過去,隻能麵對這股力量無奈接受結果的時候,人會絕望。
比如齊平,最後抑鬱。
比如張鵬,他現在全身無力。
憤怒消耗了張鵬身上所有的力量,而那個力量在方向盤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楚思源算是卸磨殺驢嗎?找到更好的李暮繁而舍棄了自己?
張鵬不清楚,他隻是知道自己完了。
他畢竟沒有李雨烽那麼個爹,也沒有孟佑的嶽父,自己出去單乾是不可能實現的。這個歲數,好像也不太容易就業。楚思源有可能會封殺他。就像是於墨,聽說他最近開了直播,講股票分析和分享做菜。
“難道我要去網上寫文章了嗎?”張鵬自語著,不甘心。他決定明天像楚思源攤牌,省得自己被溫水煮死。
家中,楚思源已經不再喝茶。他在樓下的台球室打著台球。隨手打了一杆,球在袋口停住了。金格給楚思源發來了視頻電話,楚思源一看金格雙腮發紅就是沒少喝。金格今天之所以拒絕張鵬的邀約,是因為他和李暮繁一起去玩。
“我和李暮繁玩的不錯。”金格說“那小子明顯被我灌醉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
“說出什麼了?”
“沒說出什麼。無非是有些得意,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做自己的事業。開始還感謝你,後來就誇你有眼光了。很膨脹。他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好。”楚思源說“不過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要多觀察觀察。隻要他能為我賺錢,那就是最好了。”
“明天張鵬要是知道我和李暮繁吃飯,他會不會備受打擊?”
“打擊打擊也好。”楚思源說“這個家夥,狼心狗肺。”楚思源惡狠狠的說完,白球瞄準洞口,將黑8球一杆進洞。
張鵬為自己找了一個女人,一個他約過的那個女導遊。張鵬覺得和她在一起最有激情,是一種享受。而這晚上,張鵬無論怎樣都力不從心。他頭上流出了很多汗,越心急越不行。女導遊變得沒有耐心,她那冷笑徹底傷了張鵬的心。
“我先回家了。”
女導遊說著要穿衣服,張鵬一下將她的衣服撤下了。
“你今天可能有點狀況。”女導遊自然的又將衣服拿回來了。“下次再說。給我打電話。”
麵對溫柔的女導遊,張鵬說不出什麼。他坐在床邊,情緒徹底低落到了穀底。人生兩樣值得驕傲的事情,現在全部毀掉了。張鵬已經沒有任何自信。他捂著臉,覺得自己都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事業打擊,導致張鵬心裡壓力巨大。如果身體不行,他會更加增加心理壓力。
男人的自尊,是最大的臉麵。如果自尊心沒有了,那麼和下地獄差不多。
所以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最怕的是遊街和當眾行刑。
這就是為什麼齊平會抑鬱。
因為他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張鵬折磨,將他的自尊摧毀。那天他丟儘了臉麵,再也無法抬頭見人。
孟佑老家的第四人民醫院裡,走廊裡僅僅有著微弱的燈光。齊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睛裡有些了華彩。
“惡人有惡報。”齊平叫道“惡人有惡報。”
“哈哈哈……”
齊平不僅僅是抑鬱,而且精神也極度不正常。不用藥物控製不住病情。他剛才仿佛做了一個五彩斑斕的夢,好像傳說正常人做夢通常是不會出現五彩斑斕的。齊平夢見最恨的人張鵬掉入了無底深淵。
齊平大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