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金魔術師!
想對付王向瑜不容易。大家的投資都是有內部投資邏輯存在的。經過過去幾年的檢驗,這個投資邏輯證明在現在的市場是能賺到錢的。除非發生重大反轉,否則兩人都不能做到以本傷人。即使是楚思源和卡萊爾也一樣。卡萊爾可以讓一家企業倒閉,但是不能讓一個行業都完蛋。而他們這些投資人首要的信條之一,就是不與趨勢作對。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王向瑜的投資領域與孟佑的重合比例達到了75。如果不是幾支龍頭股之間布局的差異,兩人簡直就像是“抄作業”。孟佑問愛麗絲不是她說出去的吧?愛麗絲則回了他一個白眼。並誇獎人家王向瑜就好比是班級裡的前幾名。孟佑一個後進生,就是抄,也是孟佑抄她的。這說法諷刺的孟佑差點噎住。
孟佑不屑的說“我就煩這種論調。怎麼?後進生不能超過前麵了?那以後還考什麼呀?直接發放通知書算了。”
“有誌氣。”愛麗絲說“加油,我看好你。”
可孟佑自己都不太看好他自己。因為他和楚思源下了戰書,卻不知道怎麼對付王向瑜。王向瑜忙著雲景的事,好歹有個事忙著是個借口。實際上她的心裡也沒有底。楚思源江湖老人,孟佑崛起新秀,她能不能啃下兩個人不好說。
愛麗絲評價了現在的情況,有可能就出現三足鼎立。王向瑜打著獵鷹的旗號,有著雄厚的資金,得到先天優勢就像是“魏”。楚思源是金融江湖老人,算是割據長久。可以比作“吳”。孟佑則像是一路流浪,靠著內部團結成為了“蜀”。楊馨對愛麗絲的評價還是很讚成的。他覺得孟佑和楚思源的聯盟抗擊王向瑜確實有些相似。
孟佑則說“如果我是蜀,那麼‘連吳抗曹’就不是‘借荊州’了。我也不會六出祁山。我隻需要鍛煉身體,然後等著就行了。”
“毫無大誌。”愛麗絲說。
“在蜀享樂。”楊馨說。
“你們三國最終的結局是什麼?不知道嗎?”孟佑說“一定要活得時間足夠長。”
愛麗絲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漂亮!”
孟佑笑了一下,他又一次騙了這兩個可愛的女生。
夜晚,華燈初上。一輛停在樹林裡的suv晃了幾晃,然後回歸平靜。李雨烽在駕駛室上喘著氣,身旁的女人打開了小鏡子,給自己補了補妝。
“最近你們姐妹人少了啊。”
“孟菲和她朋友都回老家去了。就剩我們幾個了。”
“是嗎?”李雨烽隨口問了一句“孟菲老家是哪啊?”
“你開玩笑呢吧?”女人笑道“孟菲的老家和你是一個地方啊。你不知道嗎?”
“一個地方?孟菲?”
李雨烽皺著眉頭思考著。即使兩人獨處的時候,孟菲也從未提起這個事情。這一個老家的事情是兩人拉近距離的好話題,怎麼沒提過呢?他們都姓孟啊。
吃一塹長一智的李雨烽,現在也聰明了。孟佑難道和孟菲有關係?李雨烽得意的笑了一下,那可是很好羞辱羞辱孟佑的機會。
第二天天佑的門口貼著幾張打印的紙。上麵的話非常難聽。“出賣姐姐,勾引男人。”即使在孟菲的照片上眼睛處打了馬賽克,孟佑也認得出來。李雨烽還給孟佑留了紙條,說他很享受和孟菲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一夜一夜的美好。
孟佑將紙從牆上全部撕了下來,他憤怒的一巴掌將顯示器拍在了地上。愛麗絲抿著嘴,她也不知道說什麼。這個孟菲可能真的是孟佑的姐姐。如果李雨烽掐著這個要命的話題,孟佑恐怕就難以對付。如果要是被王向瑜知道,天佑恐怕都完了。
愛麗絲來到孟佑身邊說“現在首先要想解決的辦法了。”
“是真的。”孟佑冷靜下來說“孟菲就是那種女生。我也確實讓她接近李雨烽和張鵬。”
楊馨說“這個先後順序很關鍵。而無論怎麼說,你鼓勵和你有血緣關係的做這樣的事基本就算是職業生涯交代了。”
愛麗絲點點頭。“這要是在國外,更完了。會有各種可能都不沾邊的社會組織到天佑門口抗議。”
孟佑罵了一句,一腳將椅子踢飛了。“所以我們要關門了?”
愛麗絲說“也不一定。”
愛麗絲的鬼主意就是多。她告訴孟佑你完了,隻是你完了。但你依然有錢,依然可以自己投資。就像是個工作室,我們和你在一起投資。不會因為道德方麵這個問題給你市場禁入。而如果李雨烽被爆出一些不好的東西,他就不僅僅是這樣了。就看你和他誰能扛得住?孟佑點了點頭。
李雨烽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他好好地犒勞了一下自己。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還沒有吃完,就被進來的人嚇了一跳。孟佑來到桌子邊,用旁邊的餐具夾起了一塊蝦仁放到嘴裡。“龍井蝦仁。還不錯。”說完,他拿起紙巾擦擦嘴。
“怎麼?來求饒的嗎?”
“嗬嗬。不是。”孟佑將旁邊的椅子拉開坐到了位置上。“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
“什麼事?”
“關於你在雲景挪用資金的事。”孟佑說。
“什麼?我……”李雨烽看著孟佑那充滿信心的眼睛,瞬間就氣焰全無。他可以模仿李雲海,但他無法真的成為李雲海。他始終是李雨烽,一個不能抗住壓力的人。這個時候的李雲海是不露聲色,而李雨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孟佑說“今天愛麗絲提醒我了。但不是她說的我和你誰會更慘,誰就先投降。而是你沒有證據。”
“你敢說孟菲和你沒有親戚嗎?”
“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孟佑說“不熟。”
“她可是大家的常客。”李雨烽故意氣孟佑說“誰知道你有多少‘姐夫’?”
“你這個‘大家’裡包括我都不是問題。我們兩個已經三代以外旁係血親了。就是常客又能怎麼樣?”孟佑將白葡萄酒倒入杯子裡說“事情鬨大了。死的會是孟菲,而不是我。但我知道,陪葬的一定是你。”
“你也沒有證據。”李雨烽說道。
孟佑笑道“我知道你沒有證據,你怎麼確定我沒有證據?也許我一不小心就能找到證據。”
孟佑將恐懼留給了李雨烽。
孟佑有,或者沒有,都是李雨烽對已經既定事實的應對。而當懸念留下,李雨烽就需要不斷地猜孟佑究竟有沒有證據。那種煎熬能讓人想死。
孟佑剛剛體會過那種感覺。
他拿起酒杯喝光了杯中的酒。“乾露酒莊,不錯。希望你以後都能喝到。”
一旦進入監獄,李雨烽就不可能喝到了。孟佑走後,李雨烽將東西推到了地上。他無法可用。
李雨烽並不想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