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在衙門當差!
今公安局操坪上的晨練隊伍,較之在縣革委大院時,幾倍,差不多有二十個人了。新近加入的,大都是公安局的年輕後生。每天看到彆人在操場上練得呼啦呼啦的,手底下似乎也是真有兩下子,漸漸便加入進來。當然,也不排除有極個彆人懷著功利思想,想要借機接近梁局長。
毫無疑問,真懷著這種念頭的人,很快便失望了。晨練場上,梁國強根本就是個閻羅王,對任何人都不稍假辭色。練功便是練功,若誰敢去套近乎,一準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嚇得兩腿打顫。
這個梁局長,平日裡沉默寡言的,雖然表情並不嚴酷,卻讓許多下屬望而生畏。好不容易逮著個晨練的機會,想要跟他親近親近,才發覺練功場上的“梁師父”比辦公室裡的“梁局長”還要“恐怖”。
便是本衙內,這時候也是毫無特權的。規定項目沒練完或者沒達到標準,就等著加餐吧!
除了馬步衝拳、仰臥起坐、俯臥撐這些固定項目,擒拿格鬥我已經很有些功底了,所差者氣力而已。畢竟在耐力和爆發力方麵,十歲的身體無法和成年的身體相比,這個卻是急不來的。不過身手卻是益發敏捷了,現下與一個成年人正麵交鋒,或許仍嫌不足,假如是出其不意,卻大有可能一招製敵。
至於運息二十周天,已加碼為運息三十周天。仍然是小周天。上輩子看過些武俠,我偶爾也會很八卦地問一下梁國強,什麼時候教我大周天。
梁國強就笑笑,說道“還早。要等你丹田氣息成形之後,才能走到那一步。”
我打破砂鍋問到底“什麼叫丹田氣息成形?”
“這個可不好說,嗯……起碼你要感覺到丹田處有一股熱氣,暖烘烘的……”
梁國強說著,提了一口氣,仿佛在檢測自己的丹田氣息。
我試了試,貌似是有一點點感覺,若有若無,時隱時現。然而,焉知不是尿急?
算了。反正咱也不想成為一代大俠。隨他去了。據武俠小說裡頭說。隻要存了這種“勝固欣然敗亦喜”地心思。內功修習反而能夠事半功倍。
所謂欲速而不達嘛。
不過梁國強嚴肅歸嚴肅。卻絕不藏私。凡是有恒心有毅力跟來晨練超過兩個月以上地。他均會主動督導。教他們一些技擊手法。他是楓林公社著名地“武把式”。所會者。絕不僅僅隻是擒拿格鬥。
瞧著一些人麵上恭敬。轉過臉呲牙咧嘴地模樣。我便竊笑不已。
當初本衙內就是這麼“中招”來著。以為檢了個大便宜。哪知道是自討苦吃。若非本衙內上輩子乾地技術活。養成了一股子不達目地誓不罷休地狠勁。這一年多地“自虐”怕也難以承受。這些家夥既上了“賊船”。想要中途開溜。哪有那麼容易?往後在梁局長心目中。豈不是要留下一個“怕吃苦”地壞印象?無論如何都要咬著牙關死撐下去。
唉唉。真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眼見得師父雖然黑著臉,卻是精神抖擻。想來乾坤大挪移之後,來自內部的反對勢力土崩瓦解,公安局長做得甚是意氣風發。
師父一帆風順,本衙內這個做弟子的,也過得蠻愜意。製磚廠每個月一萬多元的收入,穩穩的流入腰包,巧巧麵包屋的營業額也是逐月增長,眼下每月淨利潤已經接近五千了,分一成給梁少蘭,也有四五百之多。第一次給她錢的時候,她還畏畏縮縮不敢接。店裡做事的人,每個人都漲了工資。小青姐按月能領到四十元,雖然還是和梁巧暗暗較勁,麵子上倒甚是和睦,從未爭吵紅過臉。
這一點最讓我安心。
騰飛機械廠情況也非常之好,阮成勝接手主管銷售,按照我的思路,已在寶州市、青安縣等臨近的三四個縣建起了代銷點,張力從洪山機械廠、芙蓉鍛造廠等幾個兵工廠挖到好些個技術過硬的老師傅,每個月來柳家山上四天到一個禮拜的班,專車接送,有效地緩解了技術人才短缺的壓力。張力甚至成功挖到一個專業設計人員,情願放棄國營工廠的鐵飯碗,加盟騰飛機械廠。
張雲霞被判緩刑,丟了工作,我索性讓她去騰飛廠擔任會計。儘管她以前是做出納的,會計並不專業,總歸比五伯要強得多。廠子大了,五伯管理上頭的任務蠻重,再兼任會計,一則力有未逮,二則也忙不過來了。雖說柳家山離縣城遠了些,每周都有順風車搭,張雲霞也很滿意。畢竟工資比她在石馬區財務室上班時還高一截呢。
到得十一月底,銀行貸款基本就可以還清。預計到陰曆年底,實現二十萬的盈利絕無問題。這還是淨利潤,不包括工廠的固定資產和我的初始投資,經過一再擴建,騰飛廠固定資產已經超過了三十萬元,包括一台邊三輪摩托,一台全新的吉普車和一台二手的嘎斯車。也就是說,這個機械廠建成投產半年時間,固定資產加利潤,翻了十番都不止。按照我和柳家山大隊達成的協議,一半股份也有二十五六萬之多。
想當初投入的不過是區區四萬之數而已。
雖說我擁有先知先覺的優勢,也未曾料到回報如此之快如此之豐盛。既鼓脹了自家的腰包,又壯大了柳家山大隊的集體資產規模,讓一批鄉親迅速脫貧,真是一舉數得。每次回柳家山,聽著大夥對我的讚揚,特彆看到是外公外婆笑眯眯的神情,心裡那叫一個爽。
自打小舅去了公社當乾部,外公外婆原想搬回去和大舅一家子住,考慮到沒人給我們守祖屋,又有些猶豫不決。
好在外公外婆身體還好,生活完全能夠自理。至於他們兩個老人家的責任田,是肯定無須耕種的了。按照我的吩咐,大哥會按月給二老撥過去足夠的生活費。一應挑水這樣的體力活,也都有大哥和三哥柳兆和代勞。大舅的兒子,我的大表哥阮偉德在騰飛廠跑銷售,閒暇時分也會前來幫忙料理一些家務。倒是外公外婆都閒不住,在自留地裡種了些蔬菜,外公還種了兩三分地的煙草——老人家抽不慣紙煙,覺得還是抽自己種的葉子煙夠勁!
也不錯,權當是鍛煉身體了。
我本來不想那麼快歸還銀行貸款,按照二十一世紀的理財經驗,銀行貸款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那點利息和投資所產生的利潤比較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無奈五伯十分推崇“無債一身輕”的處世哲學,對我賴債不還的所謂“道理”嗤之以鼻,堅決要還銀行貸款,言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我也不好過為己甚,隻得由他。
當然這麼做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鄭行長聽說月底便能還清全部貸款,笑得兩個大眼袋都快將整個眼睛遮蓋住了,一迭聲誇讚五伯是“信譽卓著的老黨員”,瞧那意思,隻要五伯真如期把錢還過去,說不定鄭行長真能給五伯戴個大紅花發個獎狀啥的。
唉,也隻好指望“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了。
這一日,方文剔拖著條殘腿來找我,卻是為了搞風扇廠的事。
我很奇怪,問他“不是說好明年年初才搞的嗎?現在急什麼?”
方文剔嘻皮笑臉道“我這不是怕你忘了嗎?再說乾嘛等到明年,為什麼不現在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