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搞工廠王淵!
王淵詫異道“什麼麻煩?”
胡夢瑩蹙眉道“那些郡望大族,隻肯三倍價錢,就想買回賣出的東西!”
王淵冷笑不語!
當初郡望、大族大甩賣時,隻有原價四五十分之一。
都認為荒人必然破城,賣不出必然砸在手裡。
個個大甩賣,手續還齊全。
現在荒人大敗,九山郡前所未有安全,資產回歸正常水平。
還想以低價買回,簡直癡心妄想。
那麼多士兵拋頭顱、灑熱血、獻出生命守住了城池!
現在太平了,恬不知恥回來繼續撈錢,一點血還不想吐。
胡夢瑩道“他們言語中有威脅,若是我們要價太高,到時聯合城中大族郡望,要我們好看。”
王淵眸子一沉“都是哪些家族,把他們名單統計一下。”
“公子,你要做什麼。”
胡夢瑩心頭一驚“咱們要長久在九山郡做生意,這些人不能太得罪,不然將來寸步難行。要不,咱們在買的價錢上,翻個十倍算了,應該能談下來!”
王淵搖頭道“夢瑩,你要記住,惡人畏威而不畏德。不管什麼人,隻要膽敢對你露出獠牙,就要狠狠打回去,掰斷他們的獠牙,打斷他們的狗腿、甚至要了他們的命,才能震懾其他惡狼!”
胡夢瑩俏臉煞白,詫異看著王淵,一想苦笑點頭。
不錯,公子一路走來,都是以牙還牙,從來沒有忍讓過。
但不是人人都是公子,能想出那麼多手段,在群狼環伺下自保!
“和平是打出來的,不是談出來的!”
王淵眸子一沉“無論那些大族、郡望、官員,隻要來買賣出的資產,全部按照市價賣回去。不買的就讓他們滾蛋,敢鬨事的直接打出去!”
看著霸氣公子,胡夢瑩目眩神迷,片刻連連點頭!
……
局勢太平,官員、大族、郡望回遷越來越多。
這些有錢人,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簡陋環境住不慣。
又處於寒冬季節,個個急得贖回祖產,整日軟磨硬泡。
胡夢瑩按王淵說的,誰出市麵價錢,立刻就能成交。
一些勢力不太大家族,咬牙按市價買回了資產。
大多大族、郡望則十分硬氣,明裡暗裡在串聯憋大招。
有些甚至還在王家放狠話,但無一例外都被黑甲老兵扔出!
這些官員、大族、郡望們氣壞了。
他們想找官府路子,但知府章函被召回京城,府衙由同知嚴複古掌管,官府沒人敢對王淵亂來。
想找城中大小幫派下黑手,幫派更無一人敢接王淵的活。
這局麵僵持了四五天!
王淵這些天,一直泡在傷兵營,關注傷兵情況!
有酒精、消毒包紮布、羊腸線縫合,以及傅岐解剖屍體,嘗試接斷筋,傷兵恢複率大增!
以往,傷兵即便戰場不死,戰後也要死大半!
一個破傷風感染、一個傷口發炎發燒,就能要人性命!
冬天還好一點,傷兵要死個三四成,夏天直接死六七成。
現在傷兵死亡率僅半成不到。
這讓武陵、黃浩、吳垣、鄭伐北大小將領樂開了花。
原本對王淵讓傅岐解決屍體有微詞的將領也閉嘴了。
戰場上哪能有不受傷的,隻要受傷士兵能保住,戰力就不會折損太多。
王淵這套治療外傷方法,間接提高了軍隊戰鬥力。
一眾軍醫五體投地,在王淵麵前再也沒有二話。
還有一些軍醫,也學著解剖屍體,試著接斷筋。
傷兵營新建實驗室,此刻雖是白天,裡麵卻點滿燭火,還布滿銅鏡反照光線,減少陰影存在!
一個簡易解剖台上,王淵、五個軍醫圍著一具荒人屍體,鼻子全用簡易口罩蒙著,開始解剖。
“這個是筋、你們知道了,這是神經、這是肌肉……”
絞儘腦汁搜索腦中有限醫學知識,王淵在給這些軍醫啟蒙。
等這些軍醫學成,像種子擴散到大業各地,外科會逐漸興起。
傅岐插話道“軍師,什麼是神經!”
“……”
王淵被問住了,想了片刻道“身體能有感覺,靠的全是神經,這個以後你們研究,我也不太懂!”
“軍師你太謙虛了,你對醫術造詣,簡直超凡脫俗!”
一眾軍醫一臉敬佩!
便是前幾天最不服的傅岐,現在也是一臉五體投地!
“我真不懂!”
王淵有些無奈,指著血管道“這個是血管,血液流通的管道。人的血型有好幾種,相同的血型可以輸血,不過需要特殊工具,回頭我看看能不能造出來檢測血型、輸血的東西。”
“血型?”
“輸血?”
傅岐、一眾軍醫詫異看著王淵,眼神有些古怪!
前麵說不懂,轉頭又告訴他們,血都可以換!
軍師這是什麼?惡趣味的炫耀麼!818小說
“好了!”
王淵話鋒一轉“簡單外科說完了,咱們該說稍微複雜一點的手術了。你們誰,把荒人臟器打開!”
一眾軍醫麻頭皮!
這些天說是解剖荒人屍體,其實都在手腳上下功夫!
開腸破肚的活,他還沒敢乾!
“我來!”
傅岐一咬牙,操刀子衝上去,將屍體開腸破肚!
“嘔……”
看著屍體臟器,一屋子人包括王淵,全忍不住乾嘔。
撲通!撲通!
有兩個大夫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第一次見內臟,王淵也渾身雞皮疙瘩,但強忍著不適道“這個是心,為身體動力,運送血液的,這個是肝、負責解毒,切掉一塊也能長出來……
這個是闌尾,有時人這裡很疼、疼得打滾,便是闌尾發炎化膿了,隻要劃開肚子,把闌尾切掉,再把傷口縫上,人就能活過來!”
“開腸破肚人還能活!”
一眾軍醫忍不住懷疑,便是傅岐也有些難以置信。
這種說話太駭人聽聞,把肚子割開裡麵東西割掉,人還能活!
“隻要消毒好,能夠輸血,或少流血,一定能活的!
記住,手術前後,都要用酒精洗手。
這對傷者負責不說,也免得臟東西感染自己。
該教的都教了,以後我就不來了,剩餘的你們自行摸索!”
用酒精洗完手,王淵轉身離開。
撲通!
傅岐追了出來跪在地上“軍師,我想拜你為師,學習你的醫術!”
王淵苦笑扶起他“我懂得這點外科知識,全都教給你們了,一點都沒隱瞞,剩餘的隻能靠你們摸索了。”
“軍師你學究天人,這麼短短幾天時間,我怎麼可能學完軍師你的醫術!”
傅岐卻是不信,一臉落寞道“我知道我是醫戶,身份卑微低賤,不配做軍師你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