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墨可並不希望自己因為沒有及時回應導致丟了這條性命。
儘管，以季暖墨的猜測來看，這位林掌櫃應當並非是那等脾性怪異的大能。
不過，縱使如此，足夠的尊敬也是她理應表現出來的。
當季暖墨的心神從符道感悟之中脫離出來的，季暖墨這才發現，今天的這一餐烤肉所帶給她的，似乎並非隻有那些符道的知識。
“這種無與倫比的通透感。”
季暖墨深吸一口氣。
眸光閃爍。
這種感覺著實是太過讓人迷醉。
就算是仙殞草的藥性被很大程度的稀釋掉，但是，那終究也是屬於仙界的奇物。
其藥性隻剩下最大程度的激發武者潛能，使得武者進入前所未有的頓悟狀態之中。
但是，除此之外，被那些許來自仙神的靈力滲入體內，也是足以讓人發聲脫胎換骨的變化。
實在是符道知識太過誘人，吸引了季暖墨全部的心神，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身體上所發生的變化。
但這種認知上的欠缺僅僅也持續到現在。
“洞若觀火。”
季暖墨輕聲說道。
“所指的大概便是這般感受吧。”
此刻，她隻覺得自己仿佛能夠感受到世間萬物的流動。
那些唯有在靜心凝神之時才能夠感知到的靈力流動，此刻卻是清晰可見。
“抬指勾動，似乎就能牽動道則。”
“凝神細思，天地至理仿佛也能唾手可得。”
季暖墨知道，這樣的感知實際上並不準確。
以她的實力以及境界，這樣的感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屬於事實。
這更多的，乃是一種身體素質，以及神魂都得到了巨幅增長之後所產生的幻覺。
“是的，前輩。”
季暖墨應是說道。
“我們大概會有一些不太受歡迎的訪客到來了。”
儘管這種無所不能的感覺隻會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自身的體質得到了某種她尚未勘透的蛻變同樣也是事實。
“雖說不及洞徹萬物，但興許，也是能夠達到一半的效果了。”
季暖墨的眼底難掩興奮。
不論是什麼人，隻要是和她處於同樣的處境，都會是一樣的興奮。
在得到了林乾的提醒之後，季暖墨很快注意到了遠處不斷接近的幾道氣息。
“可真是一些惹人厭的豺犬，聞到腥味就過來。”
季暖墨唾了一口。
絲毫不覺得自己曾經也屬於其中之一。
“不過，這些家夥又是怎麼尋過來的？”
季暖墨有些疑惑。
她是追尋著遊魚短刀而來，這才會來到這種近乎荒原的邊境地帶。
而等到季暖墨的目光落在周圍尚未完全散儘的靈力花瓣之上的時候，忽然間，她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那樣大的動靜，就算是傻子也是能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