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
給抓到了他的手裡,前麵懷裡的東西也掉在地上。
這包裹裡是普濟的經書。
趙旭心裡大怒,站定,回頭看看那人,而那個人竟然不動手了。
難道他是荒漠裡的強盜?
趙旭心思轉換,拉著王若熙走到了駱駝跟前,輕聲說“一會你看到危險,?就自己騎駱駝跑。”
王若熙眼睛裡都是愕然,嘴上剛想說話,趙旭已經轉了回去,離這人幾步遠,問“你是求財?還是要什麼?”
直到此時,趙旭都沒看清這人蒙住的臉。
蒙麵人不說話,將包裹解開,?趙旭皺了眉,?瞧著他將盒子打開。
倏然,?這人猛地朝著趙旭撲過來。趙旭一直戒備,立即用刀劈了七八下,但是竟然連這人的衣襟都沒挨到,他想倒退,可是脖子已經被這個身材高大的人給抓住了。
“你是誰!”
這人說話的聲調十分的怪異,如同夜梟一樣,說多難聽就有多難聽。趙旭想反抗,但是握刀的手也被抓住,嘴裡反問“你又是誰?”
“你這經書,哪裡來的?”
這人問著,手勁加強,趙旭幾乎被捏的喘不過氣,王若熙跑了過來,一臉急切的對這人說“你若要錢,我們也沒多少,請你不要傷害他。”
但是這人沒有理會王若熙,王若熙又說“我們又打不過你,?你為什麼不放手呢?難道我們跑的掉嗎?”
這人仍舊不鬆手,問“我問你這本書從哪裡來的?”
趙旭心裡你老母你他娘的罵了好幾句,不過見這人這麼關心經書,心裡想了好幾個可能,嘴上強硬的說“要打要殺隨你!這是我一個朋友托我送到某個地方的,你要是想搶,那就先將我殺了!”
“不!”王若熙著急的說“不要。”
“朋友?什麼朋友?”
這人的聲音也太難聽太刺耳了,趙旭心說你再不鬆手,也不用殺我,我被你的嗓門給聒噪死了。
“朋友就是朋友,朋友能是什麼朋友!自然是過命的交情!”趙旭大聲說著,因為難受,開始咳嗽。
這人猛地將手一鬆,趙旭噗通的就坐了一個屁股墩。
王若熙跑過來扶著趙旭,焦急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可是,這本書無論如何不能讓他搶了過去。”趙旭說著站了起來,將刀握緊,冷聲道“我雖不才,但也知道季布一諾!”
“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人無信不立。言而無信,何以為言,人若無信,何以為人!答應了彆人的事情,就算麵前有刀山火海,我也會大步向前!”
那人聽了,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他看看手裡的經書,再看趙旭和王若熙,將頭罩扒開,露出了他的麵孔。
王若熙登時驚叫一聲,緊緊抓住了趙旭的胳膊,趙旭也倒吸一口涼氣。
趙旭長了十幾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這樣難看的臉孔。
這人的半張臉像是被火燒過,又像是被揭起了肉皮似的,黑紅相間的肌肉直接的暴露在外,受傷部分一半的嘴唇也不見了,以至於一眼就能看到他這邊的牙齒白滲滲的,白色的牙下麵卻是灰黑的牙床。
他的鼻頭也已經不見,隻有兩個黑乎乎的窟窿,至於上麵的那隻眼睛,幾乎就簡單的是眼珠子在眼眶“放”著的那種感覺,似乎他要稍微劇烈的活動一下,這顆眼白多的離譜的眼球就會從眼眶裡掉下來。
這人的頭頂也沒有頭發,也不知道是受傷後長不出來了,還是彆的什麼原因,反正就是個光頭。
王若熙抓著趙旭,緊閉雙眼,再也不敢看這人一眼。
這人的一半像是人,一半又像是鬼。
在茫茫的戈壁裡,在這個星空之下,他真的就像是一個行動著的鬼魅。
趙旭也心裡害怕,但是知道他畢竟是人,他再仔細看,瞧見這人脖子那一塊的皮膚都是萎縮的,似乎也是被火燒過,怪不得他說話的聲音那麼的怪異,看來是傷了喉結。
難道他和普濟一樣,也是個和尚?
趙旭還沒有將這人打量完,聽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既然他能脫下頭罩和自己說話,那應該把握機會。心裡一定,趙旭沉聲說“在下陝州趙旭。”
“陝州?你是唐人?”
趙旭回答是。
“這經書你是從哪裡來的?”
趙旭將刀收起,對天作揖“從我兄弟普濟那裡得來,他托我將經書送至涼州龍泉寺。”
這人一聽,未見動作,往趙旭和王若熙身邊飄了過來。
王若熙本來已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下又急忙的將眼睛閉上了。
“普濟!吳越國大悲寺的普濟!他人呢?”
趙旭皺眉低頭,長歎一聲,這人猛地抓住了趙旭的肩膀,將趙旭的肩胛骨幾乎給捏碎“他在哪裡?”
趙旭忍著疼說“他,他已經超脫……”
“啊!”這人猛地大叫一聲,一拳往趙旭身上打來,趙旭雙手一擋,雙臂酸麻,隻覺一股大力衝擊,一下就將他給打的節節倒退,腿撞到了斷牆,他一屁股坐在牆上,才穩住了身體。
王若熙若不是及時鬆手,也差點被趙旭給帶倒。
“普濟死了?”
“思德死了!”
這人聲音磔磔,自問自答著,一腳將眼前一塊石頭踢了出去。那塊石頭如同小筐般大小,“呼”的一聲騰空而起,“噗通”一下,遠遠的砸在了不知什麼地方。
趙旭心裡更是納罕,思德是誰?難道就是普濟?這人絕對和普濟有關。可他究竟是誰?竟然這樣的神武。
普濟也有很強的輕身功夫,難道是這人傳授的?
可是路上普濟根本就沒有提及關於這人的事情啊?
“他是被誰害死的?”
這人問普濟是被誰害死的,而不問普濟是怎麼死的,看來對普濟的身手很自信。趙旭心想這下說話可要十分小心了,這人看起來有些癲狂,不然刺激了他,自己和王若熙今夜可能就會命喪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