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大佬總想獨占我!
祁湛行頓了頓,說“我陪你一起。”
本來沒什麼表情的喬知語聽到他這麼說,皺了下眉“我自己可以解決。”
“你這樣,我不放心。”祁湛行言簡意賅。
他不認為此時的喬知語能過妥善處理好薛家的問題,雖然她看上去冷靜而堅定。
但,也僅僅是看上去。
“你去了我才會不放心,對你來說,哪裡都沒有家裡安全。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事把你置身於危險的處境,哪怕危險程度僅僅是萬分之一。”喬知語意識到祁湛行的顧慮,解釋道,“你看,我現在還能想到你的安全,說明我還是很理智的。”
祁湛行隻是看著喬知語,沒有說話。
喬知語內心漸漸有些著急,她不會讓祁湛行一起去,可祁湛行如果不讓她自己前往,她似乎也找不到什麼理由來說服他。
“你不要擔心我,那麼多艱難的時刻我都挺過來了,何況現在還有你在我身後支持著我,單單是想到你,我就不會亂來,也不會讓彆人傷害到我。”
喬知語接著說道。前世遭遇的眾叛親離,陰謀算計,癱瘓在床都是她一個人在承受,她的內心早已遭受過千錘百煉。這一世,有祁湛行的陪伴,她隻會更加強大。
祁湛行卻似乎沒有聽到一樣,隻是在她的話音剛落下之際,問了一句“你怎麼保證在知道蘇茗秀當年的遭遇後,不會像昨天一樣暈過去。”
一張破舊的照片,就讓她情緒失控,大腦充一血導致應激性暈厥。
若是讓她自己去了薛家,麵對即將被揭穿的肮臟殘酷的真相,她又該如何自處?
喬知語“……”
她竟然無法反駁。
可是,如果她現在不去薛家問清楚真相,她會什麼都做不下去,不僅僅是寢食難安,而是分分鐘都坐立不安。
最終還是祁湛行歎了口氣,他看了眼時間“讓唐馳帶著保鏢陪你進去,我在車上等你。”
喬知語點頭“好。”
一小時後,喬知語帶著唐馳和保鏢到薛家登門拜訪。
薛華堂和薛旎剛吃完早飯,一起在院子裡散步,看到喬知語一行人進了大院門的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
薛華堂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喬知語,他立即肅了神色,在喬知語他們走近之前對薛旎說道“你去樓上,沒有我的吩咐彆出來。”
“爺爺,怎麼了?”薛旎不解地看向薛華堂,心裡也跟著緊緊縮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爺爺這麼凝重的神情。
“聽話,快上樓,彆的不要多問!”
薛華堂瞪了一眼薛旎,隨即推著她往房子內走去。
薛旎看了眼進門的那一行人,最前麵的那個女人長得十分美豔耀眼,但卻一身冷氣,跟著她的保鏢更是一身煞氣,來者不善。
她擔憂地望了爺爺一眼,最終還是聽話地去了樓上的房間。
薛華堂站在房子門口,等著喬知語走近。
“你好,我是喬知語,來找薛華堂。”喬知語對薛華堂開門見山地道,她並不認識薛家的人,更不用說這些老一輩的長輩了。她能知道薛華堂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唐馳搜集的資料告訴她的,是如今薛家的掌舵人。
“我就是。”薛華堂清了清嗓子,應道。
果然是喬知語,長得太像了,除了氣質大相徑庭之外,和蘇茗秀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喬知語沒想到這麼巧,她打量了一下薛華堂,一個很普通的老年人,體態中等,個子不高,臉上的皺紋密布,比他那刻意保養的妹妹薛錦蘭看上去蒼老的多。
“裡麵請吧。”
不等喬知語說話,薛華堂就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薛家的傭人也已經為喬知語一行打開了彆墅的房門。
他在給薛睿那張照片之後,就已經做好了喬知語會上門找他的準備,隻是沒料到會來的這麼快。
喬知語沒有客氣,直接走進了彆墅的大廳。
“我知道你來做什麼,我們到書房談。”薛華堂看了眼喬知語身後的保鏢們,說,“我隻和你談,其他人需要在此等候。”
“可以。”喬知語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唐馳皺眉,顯然他的任務是保護好喬知語,需要喬知語在他的視野範圍之內。
喬知語對唐馳搖頭,示意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
她跟著薛華堂去了書房,沒有任何鋪墊,她便拿出了昨天剛剛拿到的那張照片,對薛華堂問道“這個人是我的外婆蘇茗秀,如今患了精神病,我想知道她當年經曆了什麼,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會變成一個瘋子?”
薛華堂在書桌後麵坐下,他點了根煙,沒有理會喬知語的疑問,反而問道“喬小姐,蘇家應該比你更想要知道關於蘇茗秀當年的真相,但蘇家卻一直沒有過問,你有沒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他並不知道喬知語知道了多少,看她這麼問,似乎是除了知道自己是宿命的外孫女之外,對當年的事完全不知情?
僅僅是因為作為蘇茗秀的外孫女,在這裡追查而已?
那麼,他給她那張照片的內容,似乎完全可以由他來發揮解說,不到萬不得已,他沒有必要去暴露當年薛家做出的不齒的勾當。
“薛華堂,你這是要跟我賣關子?”喬知語的眼神淩厲地掃向這位點著煙的老人,她冷笑道,“蘇家沒有找上門來是因為我要親自來追查,你這麼說是幾個意思?覺得可以離間我和蘇家,還是覺得你那個蛇蠍心腸的妹妹薛錦蘭可以繼續借著我外婆操縱蘇家?”
薛華堂斂了下眼瞼,同時將手中積攢起煙灰的煙彈了彈,他的動作有些緩慢,似乎在為接下來要說的話組織語言,又似乎是什麼都沒準備說。
喬知語說完那些話之後,就一直安靜地看著薛華堂,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臉上的神情變化都在喬知語的視線之下。她也不著急,和之前在祁宅時的神情心態完全不同。
她當然知道薛華堂不可能一問就說,那樣,也不需要他們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