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大佬總想獨占我!
蘇暇景幾乎很篤定地說“你早晚都會告訴我的。”
江卓璿氣得往被子上一錘,“可惡!”
她感覺自己現在完全就被蘇暇景拿捏得死死的。
蘇暇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經地說道“要錘往我身上錘,不要打疼了你自己。”
江卓璿“……”這是重點嗎?
……
另一邊,霍英傑從病房離開後,經紀人見他臉色極差,連忙湊過去問“哥,你這是怎麼了?剛剛我看蘇老師進去了,你倆吵架了?”
霍英傑沒搭理他,但臉上的表情足以證明了一切。
他頭也不回地直接上了車,經紀人摸著下巴,不經感慨道“看來表白就是失戀的開始啊!”
病房外他聽到霍英傑表白的時候,就看到蘇暇景來了,但蘇暇景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嚇得他也不敢出聲提醒自家影帝。
而為了避免被罵,他見蘇暇景一進去,趕緊開溜,隻要他不在場,他就是無辜的!
……
病房裡,江卓璿的氣色好了許多,吊針打完後,她就想著出院的事了,但蘇暇景死活不答應,“今晚住一晚,明天醫生說你一切安好,我再帶你出院。”
“可劇組那邊……”
“我已經跟章導請假了,何況她知道你溺水的事,怎麼可能讓你帶病拍戲,她還讓我好好照顧你。”蘇暇景把江卓璿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江卓璿仰頭歎息,這到底是什麼苦日子,她不喜歡醫院,因為醫院帶走了她最愛的親人,爺爺當時身患重病,她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爺爺痛苦,束手無策。
所以後來,江卓璿一直都很抗拒來醫院。
“高一的時候,因為我長得比祁嘉柔好看,所以她帶頭針對我,同學們都迫於她的家庭背景,誰也不敢得罪她,隻能跟著她一起欺負我,孤立我。”
她目光凝視著天花板,忽然談及那段過往。
蘇暇景聽到她的話後,心臟不由得一縮,疼得厲害,正如霍英傑所言,江卓璿經曆過什麼樣的日子,他一概不知,即便他後來去查了,也隻知道一個大概的情況。
在他看不見的黑暗角落,江卓璿過著他毫不知情的苦難日子。
“為什麼祁嘉柔那樣對過你,你還能去救她,你不應該恨她嗎?”
江卓璿扯了扯唇角,笑道“我的確恨她,可是她即便有罪,也應當由法律去裁決,還輪不到方書聞越俎代庖。”
“何況她已經被折磨得夠慘了,我看到她那個樣子,忽然間對她的恨意也釋懷了。”
祁嘉柔也是個可憐人,但她又是可恨的,她明明可以安分守己地在祁家過她大小姐的好日子,可她偏偏不知足,去肖想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
儘管當初蘇暇景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可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祁嘉柔跟江卓璿之間還有著這樣一層恩怨,但她能夠做到去救祁嘉柔,已經不能用善良來形容了。
她明明生活在一個那樣的家庭裡,卻還能有這樣正確的三觀,屬實不易啊。
“其實我也一度崩潰到想輕生,可我爺爺身體不好,我做不到他白發人送黑發人。我想轉校,爸媽死活不讓,那時候爺爺就已經住院了,我也不想他生著病還擔心我,所以我一直忍著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一直到——”
江卓璿頓了頓,忽然將視線轉向了蘇暇景,柔和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慶幸,“我遇見了你。”
“我?”
這完全不能怪蘇暇景記性不好,主要是他當主持人這麼久,見過的人太多了,再加上他一向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像江卓璿這種比他小好幾歲的姑娘,他更不感興趣了!
可事實卻狠狠地打臉了他,有些人命中注定會在一起。
無關年齡,無關家世,隻因為愛,超越了一切。
江卓璿彎了彎眉眼,難得露出溫柔的模樣,“是啊,那是我最難過的夜晚,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雖然是江勇軍他們的親生女兒,可是我並不受他們待見,整個江家隻有爺爺對我好,可爺爺身體不好,他去世的那天,我哭了很久,我想著地下應該很冷吧,我想下去陪爺爺,至少我在他身邊能給他一點點溫暖……”
“你恰好出現了。”
江老爺子是在江卓璿高二那年去世的,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很多人來江家追悼,江卓璿因為承受不住打擊,從靈堂裡跑去了院子裡。
當時的江家有一口古井,是江老爺子生前留著用來澆院子裡的花的。
江卓璿就站在那口古井的旁邊,剛想跳下去的時候,蘇暇景就出現了。
蘇暇景是為了躲避蘇老爺子的念叨才去院子透氣的,看到江卓璿的背影,便說道“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見到你爺爺嗎?”
江卓璿當即攥緊了拳頭,覺得這人真是多管閒事,“要你管!”
“我是不想管,但你爺爺屍骨未寒你就跟著去了,他估計要死不瞑目了。”
蘇暇景並沒有安慰她,也沒有直言阻攔她,隻是用特彆現實的話來讓她看清現狀。
江卓璿情緒徹底崩潰,想死還不能死,還有比這更讓人難受的嗎?
她‘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蘇暇景沒想到自己遇到了一個小哭包,見對方年紀還小,生怕事鬨大了被爺爺責罵,趕緊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帕丟給了她,“哭得難看死了。”
“輕生和哭,是最軟弱的表現。”蘇暇景站在她的身後,磁性的聲音宛若大提琴一般傳入女孩的耳中,“人生來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你就這樣跳井自殺,毫無意義,隻會讓人覺得你蠢笨。”
江卓璿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聽到他罵自己,直接把拿手帕搓成團砸了過去,“你才蠢你才笨!你又不是我,你根本就體會不到我的感受!站著說話不腰疼!”
蘇暇景一手接住了手帕,隨後猛地扣住了江卓璿的手腕,逼迫她和自己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