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剛走到這邊的一棟公寓樓的時候,苗木他們就聽到了一陣慘叫聲,還有皮開肉綻的響聲。
苗木和傑瑞對視了一眼,手都摁到了腰帶的槍套上,用拇指挑開保險,隨時準備拔槍。
“喂!你們怎麼回來了?”
一個舉著黑色雨傘的身影,從公寓樓的另一邊走了過來,身材不高還有些消瘦,穿著白背心,黑西褲,臉上有一個顯眼的鷹鉤鼻。
傑瑞看到他後就鬆了一口氣,把左輪手槍的保險關上,隨手拽了一下外套。
天上雨下的不小,他們的警服外套都已經濕了,苗木也認出來了。
前麵那個舉著雨傘的家夥,就是他們要找的奧斯瓦爾德,那家夥臉上戴著大大的笑容。
跟走過去的傑瑞很是用力的擁抱了一下他,奧斯瓦爾德用手捶了一下傑瑞的胸膛:
“看到你們真高興啊,真當上條子了?”
奧斯瓦爾德笑著朝苗木招了招手,“木木,你還是老樣子啊,擁抱一下。”
“得了吧,你腿好了沒有?”苗木把槍插回槍套,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們幾個算是很熟悉了,奧斯瓦爾德現在住的房子,就是苗木他們住的地方。
前些年奧斯瓦爾德被人報複,打斷了一條腿,昏倒在小醫院外麵的路上,剛好打完架的傑瑞和苗木,也互相攙扶著朝小醫院走去。
順手救了他一次。
————
“來來來,進屋,看看我的豪宅!”
奧斯瓦爾德笑著推開房門,把雨傘收攏起來掛在門口,朝裡麵走去。
苗木他們也脫下是濕漉漉的外套和帽子,走了進去,屋裡麵還是原來的樣子,地板還是翹著,踩上去咯吱咯吱的亂響。
就是在牆上新掛了一幅油畫,裝裱的很好,金碧輝煌的,跟周圍破舊的樣子格格不入。
是十七世紀意大利畫家,帕尼尼的《羅馬萬神殿內部》明顯是一個仿製品,但很好看。
“說吧,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奧斯瓦爾德拿著一件白襯衫穿上,有些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頭上,顯得他鼻子更大了。
“咳咳,那個……”
傑瑞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在旁邊的苗木看到這一幕直接開口了。
“我們來是為了一個飛賊。昨天晚上我們局長韋費家裡被人偷了,這不是在大發雷霆,我們想知道,你有沒有線索。
“就像飛賊偷了東西,總得賣出去吧……”
聽到這裡奧斯瓦爾德抬手一擋,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你們是來找我當探子的?”
“額——是的。”苗木也有點尷尬。
外麵的天空越發陰沉,關上了窗戶,屋裡空氣不流通有些發悶,讓人很是不自在。
奧斯瓦爾德的臉色陰沉,目光看著地上翹起的地板,一隻蟑螂從下麵跑了出來,被傑瑞一腳踩死了。
“你們知道的,我們是不能跟警察走一條路上的,更不能幫助,這會讓我們失去威嚴。”
聽到這話,苗木想開口說點什麼,被奧斯瓦爾德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道:
“但我們之間的友誼超過一切,我隻能給你們一點線索,其他的我不能說。”
苗木連忙點了點頭,有這麼一個地頭蛇幫忙,可比他們瞎找要強多了。
“你們去這個地址,彆說是我讓你們去的。”
奧斯瓦爾德從口袋裡找了一下,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非索雜貨店》,地址也在上東區這邊,不過靠近垃圾山那邊。
“謝謝!”
苗木接過了名片,道了一聲謝。
“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下次請你們一起吃飯,門口的雨傘送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