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秘書有些意外“現在嗎?我們還沒跟榕江集團那邊打招呼呢。”
“不用,直接發。”
“好的。”
容宴西掛了電話,安建民狐疑著看了他一眼“你又玩什麼花招?”
“沒有花招,就是把以前的事情都處理乾淨。”
安建民哼了一聲,回頭皺眉看向安檀“怎麼還沒穿?快穿上,聽話。”
安檀沒辦法,隻好先把爸爸的外套披上了。
安建民這才麵色好看了一些“還冷嗎?”
安檀搖頭“不冷了,爸爸的外套很暖和。”
話是這麼說,但剛剛吹了一會兒風,安檀的唇色有些發白。
安建民到底還是妥協了“……姓容的,你剛剛說的那個茶館在哪兒?”
容宴西立刻道“兩位叔叔,跟我來吧。”
容宴西所說的茶館就在醫院斜對麵,步行過去即可,他曾來過這邊幾次,算是個常客,徑直找到服務生要了間樓上的包廂。
門一關,這邊就成了個隔絕開來的小空間,環境幽靜舒適,很適合聊些隱秘事。
四個人落了座,卻沒一個先開口的。
安建民拉著安檀坐在裡側,特意把她跟容宴西隔開了,警惕心強得直接擺在了臉上。
容宴西點了壺君山銀針,茶湯澄澈,氣味清冽不說,還有平心靜氣之效,配上青瓷茶具,從禮數到規格一樣不缺。
他自認為是小輩,起身拿起了茶壺“安叔叔,這茶葉不錯,我給你斟上,您嘗嘗。”
安建民直接把麵前的杯子推遠了,一點麵子不給。
安成江見他們關係這般微妙,直接從容宴西手中接過茶壺“我來吧。”
“好。”容宴西隻好坐了回去。
他偷瞄了一眼安檀,可安檀心情忐忑,注意到他的目光後也隻能微微歎了口氣,旋即就又避開了。
安成江同安建民年紀相仿,隻是從前保養得當,才看起來年輕幾分,這時手持茶壺站起身來,態度很是客氣的將他先前挪開的茶杯放回原處,斟茶道“安先生,這杯我敬你。”
茶水特意注了個七分滿。
安建民看一眼茶湯,沒有要端起來的意思,而是沒好氣道“我就是個普通老百姓,跟你們這些大老板不一樣,這好茶還是算了吧,給我喝等於是糟蹋了。”
茶是容宴西點的,他自覺接話“安叔叔不喜歡喝茶的話,那我給您換其他的,。”
安建民對安成江還能忍著火氣陰陽怪氣幾句,對他就是直接開炮道“我就是受不了你們這瞎講究,平時在家裡喝茶,自己拿個茶缸子也就對付了,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又是什麼洗茶又是來回倒來倒去的,煩死了。”
容宴西默默聽著,再不摻言的噤了聲。
安建民家裡就有一套茶海,之前安檀也提起過,他也是懂茶的,今天態度不好,主要還是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