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曇連往樓下水泥地上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哪裡敢真得往下跳,她立刻憤恨不已的朝圍觀人群中看了一眼。
張秘書帶著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步履穩當的走了過來。
安曇是認識她的,表情當場變得不自然起來“你……你剛剛說的那叫什麼話?怎麼能起哄讓人去死呢!”
這話成功引起了其他人的議論。
張秘書眼裡閃過幽光。
“安小姐,你本身就不是安家的親生女兒,安家養你二十年,供你吃穿,供你去國外讀書,你要什麼給什麼,還不夠對得起你嗎?養你一場,不但親生女兒差點給你燒死,還得被你強行要走一半家產,不送你去蹲監獄就已經夠念舊情了,你還要反過來害死你的養母嗎?!”
八卦是人的本能,此話一出,看熱鬨的眾人看向安曇的眼神就變了,是沒想到她嚷了那麼多,獨獨落下自己辦的錯事不說。
安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有些無地自容,但想到安檀即將拿到的東西,還是厚著臉皮繼續大鬨。
病房裡安靜了沒多久,就再次雞飛狗跳起來。
張秘書由著她哭鬨,隻問被氣得麵如死灰的安江和譚林“安總,安夫人,容總讓我來處理一下安小姐的事。”
安成江點了點頭“多虧宴西還派了你過來,聽宴西的吧,他讓你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
“好的,我明白了。安總,安夫人,你們還有話要跟她說麼?”
“還有最後一句。”安江痛心到了麻木的地步,替被氣得快要人事不省的譚林一起把話說了,他看著窗戶方向說,“我們就是因為太縱容你,才會讓你變成這樣,以後……我們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安曇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句,總算開始示弱了“爸,媽,你們太狠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我去死麼?”
安江收回目光,不住搖頭道“你把小譚推進大火裡的時候,不也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
說這話時,他握緊了妻子的手,是不會再改變主意了。
張秘書摸清了他們的態度,直接給身後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
很快,安曇殺豬般的尖叫聲傳來“你們是誰?憑什麼動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容氏集團總裁容宴西最愛的女人!你要是敢動我……”
沒音了。
容宴西握著手機,電話裡傳來張秘書的彙報聲“容總,她一直拉著譚夫人的頭發不鬆手,保鏢不敢使勁拖,隻能把她打暈了。”
“拉的是林阿姨的頭發?”
“是。”張秘書道“也不知道誰教她的,拉手拉腳的話,早就被保鏢拖走了,偏偏拉的是頭發,保鏢們顧忌著譚夫人的身體,確實是不敢下手。”
容宴西心裡已經漸漸有了一個人的名字。
“容總,已經把安小姐拖出來了,之後怎麼做?”
容宴西扯了扯嘴角,眸中閃過駭人的冷意,“直接按照我之前跟你交代過的辦法去解決就好,有些事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電話那頭的張秘書也有種“終於”的暢快感“是,我這就去辦。”
熱鬨沒了,其他人連勸一句都不用,就自覺散了個乾乾淨淨。
病房裡總算清淨了。
護工開始收拾安曇大吵大鬨時弄亂的東西。
張秘書關切的上前詢問譚林的情況“安太太,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把醫生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