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沒接茬。
倒是容宴西說了句“好人壞人,好像隻有小孩子才會這樣給人下定義。真正到了社會上才會發現,人都是有很多麵的,哪有這麼片麵。”
“大哥,你的意思是,學姐某些方麵也挺壞的?”
容宴西皺眉“你彆曲解我的意思。”
我隻是單純的想說你幼稚而已。
沈思危不以為然“不過我覺得大哥你說得對,人都是複雜的,你看起來也是個有身份地位的人,誰知道你還會內涵彆人呢?”
“……”
“還是當著學姐的麵內涵她,”沈思危道“雖然你今天是來探我的病,但是學姐畢竟是我學姐,我們都是五中學子,我不喜歡聽到彆人內涵我們五中的人。”
容宴西聽得直揉額角“你到底是打籃球的還是辯論社的?”
這麼能叭叭。
沈思危縮了縮脖子,直接問安檀“學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你彆生氣啊,我這個人嘴笨,不太會說話。”
容宴西氣得直接冷笑“哈!”
安檀看著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有來有回,突然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好像回到了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安曇那時候差不多也是這個說話風格。
不過那時候她跟容宴西已婚,現在是離異,不管是按照法律和道德,性質都完全不一樣。
安檀說“你口才挺好的,其實可以考慮一下學法律。”
“學法律的話得語文好一點吧,這樣才能理解法典裡的法條啊,學姐,語文是我的弱項,你要是沒空給我補習的話,能不能教我一些提高語文分數的小竅門啊?比如說寫作文拿高分的秘訣?”
安檀想了想,說“有空的話,可以適當多閱讀。”
“那我讀些什麼好麼?四大名著我都看過了,沒什麼用,學姐你推薦幾本書給我吧。”
“那我想想,回頭讓王主任發給你。”
“好,謝謝學姐!”
容宴西聽得一肚子火卻發不出來,隻能死死地盯著沈思危。
沈思危不甘示弱,頗為得瑟的看了回去。
無形的硝煙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沈思危現在是傷患,等於是多了道護身符,他立刻歎氣道“何止是同學們等著我,桌上的卷子肯定也等著我呢,不過我要走文化課就不能再逃避了,這次回去一定好好學習。”
他這番發言很對安檀的胃口。
安檀向來很欣賞有毅力有決心的人,當即掃了病床邊沿折起來的小桌板一眼說“早知道這樣,就該在送你來醫院的時候,讓你的隊友幫忙把書包也背來,單間病房還是很適合學習的。”
容宴西當即眼睫一抬,目光幽微道“學習是大事,千萬不能耽誤了,我這就讓人去學校替你走一趟,你把班級號和座位告訴我,我讓人把你的書包送過來,安檀,探病也探過了,我們也彆耽誤孩子學習,我們走吧。”
安檀點頭“嗯。”
沈思危渾身一震,還真有點怕堆成小山的練習冊被搬到醫院來,不過隻要他咬死不同意,容宴西也不見得奈何的了他。
“不用這麼麻煩。”他梗著脖子說,“同學已經告訴我了,我們語文老師最近心情好,等晚自習結束,就跟班主任一起過來看我,會幫我把書包帶過來的,到時候我還能順便請教他幾個問題。”
安檀認可道“不管你是走體育特長還是走文化課,分數肯定是越高選擇麵就會越廣,隻要你有心努力,老師肯定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