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安檀似乎明白了什麼,她難以置信的看向林棠。
林棠剛好也在看她,目光中滿是惡意的笑著問“這真是太讓我感動了,不過口說無憑,我必須得驗證一下才行,你們知道這間倉庫裡最不缺的是什麼嗎?”
說話間,保鏢已經把安檀帶到倉庫最裡麵,牢牢綁在了椅子上,用的是鎖鏈而不是繩子。
容宴西神色一凜,下意識的快步上前道“放開她!”
林棠饒有興致的攔住了他“宴西哥哥,你現在最好是留在這裡,否則我也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會失手讓人把安姐姐勒死也說不定呢。”
她抬手衝著安檀比劃了一下,語氣特彆的輕鬆。
容宴西擔心這個瘋子真得會傷害安檀,雙手垂在身側,好不容易才按捺住了動手的衝動,淋漓的鮮血順著指尖滴落下去。
林棠低頭看了一眼,疑惑的問“你不疼麼?”
容宴西不願跟她廢話,見她要伸手查看自己的傷勢,直接就將她給擋開了,眸中滿是藏不住的嫌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安檀被捆在身上的鎖鏈墜得渾身發疼,隻能勉強維持著待在椅子上的坐姿,等保鏢總算取走塞在她口中的毛巾後,立刻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容宴西向她所在的方向投去了心疼的目光。
林棠親眼目睹了他對自己和安檀的區彆待遇,不甘心的說“宴西哥哥,看來你是真得很討厭我啊,就連認清曇姐姐的真麵目時,都沒用刀子一樣的目光看過她。”
“不知道曇姐姐在孤兒院裡過的怎麼樣了,她原本就是從孤兒院裡出來的,現在回去也算是回家了,我覺得你這個辦法挺好的誒,打算效防一下。聽說安姐姐小時候曾經落水導致過失憶?”
容宴西咬牙質問“你到底想乾什麼?”
“彆著急,我就是想讓你做個選擇而已。”林棠笑嘻嘻的同他解釋,“安檀姐姐既然落過一次水,想必肯定很怕水,所以我打算送她一場火,讓她好好暖和一下。”
她話音輕鬆無比,仿佛即將被燒死的並不是活生生的人命,甚至拍著手往後退去“真好玩。”
打火機在林棠退到倉庫門口的那一刻被丟進了堆在牆邊的箱子堆中,火苗瞬間引燃了堆積的舊物和保養機器用的機油。
容宴西距離門邊不遠,隻要他願意,轉身就可以逃出去,但他沒有。
安檀眼睜睜的看著他朝自己跑了過來,心悸道“你快走吧,已經沒有意義了!我已經跑不掉了,我們兩個總得活一個。”
所有的恩怨情仇都在越燒越旺的火勢麵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死相依的緊迫感。
林棠冷冷的看著倉庫裡的火,抿唇等著容宴西放棄。
“一個人怎麼可能愛彆人超過愛自己,這是不可能的啦,”林棠十分自信地說“這是人性,是本能,沒有人能夠違背這個規律……”
機油燃燒的速度很快,從門裡冒出來的煙霧已經很嗆人了。
站在林棠身後的保鏢被嗆得直咳嗽,但林小姐沒發話,誰也不敢走,他們抬手捂住口鼻,心中也滿是疑惑。
容宴西該不會真得要為了個女人,放棄逃生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