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糙理不糙,容宴西笑了笑,是個很受用的模樣,他頷首致意。
“我記住了,你要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好了,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也千萬彆客氣,旁的事我或許幫不上忙,但請個律師,派個保鏢之類還是很簡單的。”
梁冰冰若有所思“我還真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如果陳焱再來找你們,不必說沒見過我,直接把這個給他就行。”
說著,她從包裡取出來一份離婚協議書。
容宴西和安檀都很熟悉這東西,支持她的同時心裡難免沒有憂慮。
安檀審慎道“他現在不見得會簽字同意,而且這會不會暴露你的蹤跡?”
“不會。”梁冰冰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對這個曾經迷得她放棄從前的自由,一腳邁進愛情墳墓的男人真是半個字都不想再提了。
“他對我的喜好和事業毫無了解,根本就找不到我,況且即便是給他撞大運找到了,寶寶不是還在你們那邊麼?他也無計可施。至於這份離婚協議書,他愛簽不簽,反正還有法院傳票。”
合著就是走個形勢而已。
安檀估摸著以陳焱的膽子,再去公司找容宴西是不太現實的,倒是有可能繼續把她當成突破口,當即伸手將離婚協議書收了起來。
梁冰冰在這份協議中做了極大的讓步,除了撫養權以外,基本上沒有不可以商量的事,就連離婚的過錯方都可以認下來。
能讓一個女人在婚姻中走到這一步,陳焱也算是渣男中的極品了。
數日後,陳焱果然又來了中心醫院一趟。
這一次他的底氣似乎變得更足了,堵住安檀後直接就冷笑道“安醫生,我能來找你,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安檀麵色冷淡的反問“如果你來這裡是要看病的話,請先出去掛號。”
陳焱麵上籠了層陰霾“這裡是婦產科,我怎麼可能掛的到號?”
安檀點頭“也對,你出門坐電梯去三樓,右拐就是精神科,那裡的大夫或許能給你一些意見,陳先生,你現在的症狀有點像……妄想症。”
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鐘,再過半小時就到她的下班時間了。
病人們走得七七八八,隻有幾個走得晚的還有值班的護士等在這裡,他們見安檀被一個神情陰鬱的男人堵在了辦公室裡,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醫鬨,紛紛過來查看情況。
陳焱麵對安檀的譏諷,表情變得越發冷厲,但他這趟來是有所求,不得不把態度放得低一點“我所說的事到底是不是妄想出來的,安醫生你心裡清楚,我這次來是要帶走自己的女兒。”
“你女兒?”安檀差點被他氣笑了,“陳先生,你知道你女兒現在多大,長什麼樣子麼?上次在度假酒店的事需要我提醒你一遍麼?”
陳焱沒說話,安檀繼續說道。
“那樣乖巧可愛的一個寶寶,就算遇到不喜歡的人,也頂多是躲一下,但她看到你,可是會哇哇大哭的,你自她出生之後,在她身邊待的時間恐怕還沒有我多,有什麼資格把她要回去?”
麵對鐵一樣的事實,陳焱無可辯駁,索性就不辯了,他破罐子破摔的表示“如果你和容總堅持不肯同意的話,我隻好訴諸法律手段了,到時候大家恐怕會鬨得很難看。”
從血緣上論,他永遠是寶寶的爸爸,這一點無法改變。
安檀被陳焱的冷血無恥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