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崢還想和你一起玩,自從上次我們一起帶他們兩個出來逛過街,他就崇拜上你了。”容易尋了個由頭。
容崢自詡為容家除了容宴西以外,唯一的男子漢,平時卻總要跟容安安一起玩,沒少唉聲歎氣。
自從上次全家出動去看過容易和顧歸帆的比賽,他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找到了玩伴。
顧歸帆得知竟是這個原因,哭笑不得的說“那也沒必要挑除夕吧。”
除夕是吃年夜飯的日子,他不想去彆人家裡打擾。
容易認真點頭“哪天都一樣,隻要你肯來就好,對了,你再不來,花生的孩子就要都變成大貓了。”
擁有一半布偶貓血統一半流浪狸花貓血統的小貓長得那叫一個快,現在已經活潑得可以外出打狗了。
顧歸帆對關鍵問題避而不談,隻是說“我看過你發的照片,變成大貓也很可愛。”
他是真心喜歡小動物,認為隻要是體型在健康範圍內的小動物都很可愛。
有一次他的自行車上趴了隻壁虎,他都能心平氣和的把它拈起來放手,看得容易勒令他去洗了好幾遍手,否則都不敢碰他摸過的作業本。
容易看他不接招,心態不由得有點崩,脫口而出道“我不想你一個人過年。”
話音落下,她幾乎是立刻就後悔了,因為擔心自己戳到了他的傷心處。
明明是顧家的長房長孫,可是包括顧雲翰在內,每個人對他的態度都很微妙。
容易為此對看著她長大的顧雲翰叔叔都有了微妙的意見。
明明他也是顧家人,為什麼他們對他的態度不能好一點?
容易發自內心的為他鳴不平。
可是顧歸帆的態度還是很平和,他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的說“我不是一個人,大褂會跟我一起。”
容易脫口而出“大褂又沒辦法跟你說話,也不能給你做飯。”
顧歸帆麵不改色“我可以自己做,而且大褂怎麼就不能跟我說話了?它可以汪汪叫。”
他說的這樣一本正經,聽得容易反倒是嚴肅不起來了。
邀約就這樣半途而廢,至於照片則是隻能在開學後再交到他手裡。
容易很尊重容宴西為了這碟子醋而包的餃子,她特意先去常峰和他的女搭檔所在的班級送了照片,然後才將最後這張一直留到放學,單獨交給了顧歸帆。
顧歸帆看著照片,唇角揚起笑容,略顯意外的說“沒想到我笑得這麼明顯。”
對一個內斂慣了的人來說,在拍照時笑的這樣燦爛,實在是有點出乎預料。
容易早就盯著合照看過不知道多少遍了,這時聽他提起笑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照片裡的他似乎真是笑得最燦爛的那個人。
常峰和女搭檔是被臨時拉來拍的照,難免有幾分拘束,而常年帶笑的容易則是因為剛輸了比賽的緣故,情緒還未完全恢複,以至於笑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