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實戰歌!
最先感受到的是熱量,似乎身體正在爐火上炙烤。隨著意識的自我放棄,那種痛苦的感覺逐漸遠去,仿佛這俱身體根本不屬於他。
盯著眼前的黑暗,瞧得久了,似乎裡麵隱藏著東西,是白光還是白色的東西他無法確定,唯一確定的是,在這極致的黑暗中,的確有東西存在,它們與黑暗完全不同,雖然阿j睜著眼,可那些東西,完全是靠意識去“看到”,去認識與理解。
這種奇妙的感覺與處境吸引了阿j的注意,將意念集中到一點,才發現那些隱隱帶著亮光的東西捉摸不定,無從判定它們到底是什麼樣的形狀,甚至是以什麼方式存在,唯一能感知到的,是它們與黑暗不同,潛意識告訴他,那是光亮,也許僅僅是他潛意識裡期望它是光亮,但它們的確存在,的確與黑暗完全不同。
“之前怎沒注意到呢?”意識想了好一陣,也沒有結果。
阿j就這樣瞧著那些似虛還實的東西,在眼前的黑暗之中飛來飛去。
意識想去追逐它們,卻發現它們跑得飛快,而且原本的形狀在追蹤的一刹那後又變為其它樣子,他的意識完全跟不上它們的速度。
好在意識觀察的點會不停地出現各式各樣的它們,或帶著暗光,或是線條,也或是像一顆星星般不停地從眼前飄過。
中午十分,酒吧門外,不時有人經過並低聲自語,”愛麗絲酒吧竟然被包場了,誰這樣大的手筆?“
他們當然不會有答案,因為根本沒有人回應。
阿桑早已起來查看過多次,見客人沉沉睡去,將其順在沙發上躺好,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蓋在客人身上。坐在一旁呆呆地瞧著,嘴角露出會心的微笑。
她早些時候也經曆過這種痛苦,尤其當經受這種痛苦而又不能對人訴說時的感覺,似乎隻有酒,在此時此刻才是最好的良藥,讓人忘掉一切,躲避一切,偷得片刻寧靜。
在中州城,不知王小j是誰的人實在太少,但知道他叫秦清並來自地表城的人並不多。
阿桑恰恰知道,隻因為她也曾經在地表城呆過幾年,那段經曆對她而言,一生也無法磨滅,隻有經曆過的人才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滋味。
眼前的少年顯然經過血脈進化,曾經的創傷與黝黑的皮膚正逐漸褪去,還可在他身上看見一些在地表城留下的痕跡。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這些痕跡都將消失,連同地表城的生活記憶。
”你為什麼會痛苦呢,能離開地表城,進入學院修煉,那是多麼值得高興的事啊!“
阿桑想不通,瞧了許久,她才依依不舍地離去,轉到後堂準備食物。
”也許,也許他醒來想要吃點東西。“她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雖然她很少為彆人下廚,但為了酒吧裡那位第一次見麵的少年,她心甘情願地做這一切。
妮可用完早餐,躺在沙發上等阿j返回。可左等右等也沒有半點音訊,
無奈之下隻得決定憑借精靈球再次貿然出現在他麵前。鼓足勇氣嘗試幾次後全然沒有
反應,令妮可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不到妮可能想到的地方挨著尋了一遍,最後一點線索也沒發現。查詢進入虛實世界的日誌,也未發現有進入的記錄。
”真是奇怪了,不會專門躲起來不見人了吧。“
從早上找到中午,也未有蹤跡,妮可隻得返回阿j的住處,麵對空蕩蕩的房間,有種說不出的失落之感,隻得深度睡眠等待阿j回來向他解釋。
這一天還發生了另一件特彆的事。
忽然之間,中洲城出現了許多阿j代言的廣告,但奇怪的是代言人名字卻是秦清。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人們對他的熟悉程度。不過,人們討論的並非是他代言廣告的事,與王家解除雇傭協議才是話題核心。
原來阿j離開王家不久,在學院的所有相關平台,王家發出了公告,宣布與阿j解除雇傭協議。這是學院的規定,無法避免。同時更改了阿j的個人資料,王小j的名字全部使用秦清代替。
公告發出不久,便引起許多人猜測。
下午突然湧現的各種阿j代言的廣告頓時令媒體欣喜若狂,一時之間,各處都在討論解除協議事件與廣告事件的真相。更有甚者,猜測可能與虛實世界的’自由決鬥事件’有關係。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秦清的名字徹底火遍整個中州,並迅速蔓延至聯邦各地。
alex劉此刻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滿臉洋溢著笑意,不停地用紙巾搽拭者汗水。即便有中央空調,但他在激動或緊張的時候,汗水還是忍不住往外冒。這個老毛病他花了上千萬ud也沒治好。廣告的發行與效果好得出乎想象,外麵的電話從早上到現在就從未停止過,無數的合作邀請就像天上的雪花,無情地向他襲來,對於外界的各種猜測,他笑而不語。
“這一定是安小姐的巧妙安排,我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樣的賢內助呢。”隨後雙手合十,神情莊嚴地喃喃自語“無所不能的上帝,觀世音菩薩,請讓我也遇到一個像安小姐這樣的賢內助吧……”
阿j的眼睛,終於看見了光,光五彩斑斕,並不算明亮。
“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在身旁響起。
阿j努力地轉動腦袋,終於看到了人。
人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旁。
“這是什麼地方?”
“愛麗絲酒吧,你清靜的地方,先喝杯水。”
一陣淡淡香味侵襲而來,身體被人輕輕地扶起,斜靠在沙發上。一杯水已遞到他麵前。
”謝謝!“冷水令阿j整個人終於清醒了一點。
”酒吧裡的酒是很烈的,剛清醒會全身無力,多喝一點水會好些。“
”您是?“阿j迷糊地瞧了一眼,光線昏暗,他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模樣。
“我叫阿桑,滄桑的桑,今天剛好我值班。”
“哦……能扶我到洗手間嗎,我想洗洗臉。”
“嗯。”
冰冷的水衝刷著乾燥的臉頰,令他的頭腦逐漸清醒,那些被遺忘的事又逐漸回到腦海裡。
雙手拭去臉上的水,瞧著鏡中的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一時之間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