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被趕出月牙村後,怕被人看到他的臉腫成了豬頭,老五脫下外衫蒙著臉,一路跑回村。
跑回家的時候,渾身已經是汗涔涔,雙腿不知是累的還是驚魂未定,膝蓋一軟,差點跪了。
丟人呢,窩火啊,這輩子還沒受過這委屈。他恨馮屠子,恨溫家那個臭娘們。
“你誰啊,乾什麼的!”
老五的媳婦拿著一個掃把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蒙著頭的漢子,渾身又臭又臟,以為是哪裡來的花子,掄著掃把就拍他腦袋上了。
“哎呦~你個死娘們,敢打老子。”老五一把扯下腦袋上的衣服,露出慘不忍睹的臉,又紅又紫腫的像豬頭,嚇得老五媳婦驚叫一聲。
“你誰啊,滾出去!”
“你特麼眼長到腚上了,認不出你男人。”
聽到熟悉的聲音,老五媳婦這才認出來。又驚又有點心疼。
“老五,你這是咋弄的。”
老五媳婦的驚叫引來了老五的幾個兄長,看到弟弟被揍成這樣,又急又氣。
“老五,誰乾的,你告訴我誰乾的!”老大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的尿性,肯定是乾了什麼混賬事被人逮住揍了,但是不管自家弟犯啥事,彆人都不能打他。
看著老五臉腫成那樣,老大、老二、老三一個個氣的握緊拳頭,等找到這個人,一定廢了他。
“是月牙村的一戶人家,她們家有個大傻子,力氣大的很,不由分說地打我,還把我綁了一晚上。”
老五的母親王老太,一聽兒子昨晚受了這委屈,頓時心疼的不行,也不問王老五為什麼昨夜出現在人家裡。
“月牙村誰家,姓什麼!娘找他算賬去!敢打我兒子。”
“老五,你知道是誰家嗎,不能白讓人欺負了。”王老二氣憤地說道。
“那家人家姓溫,一個寡婦帶著一對子女,那個傻子就是她女婿。”
老五媳婦一聽,原來是個寡婦家,家裡就一個傻子,等明天帶著幾個兄長打上門,還不嚇死她們。
月牙村的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月牙河波光粼粼,在朝陽的映襯下,像跳動的火焰。
河灘上,阮家三兄弟在河邊撈完魚,正在收網,就看到一幫村民拿著鋤頭、鐮刀都往一個地方趕,有男有女,看那氣勢不像是一起去乾農活的。
看到這些人裡有一個熟悉的麵孔,阮三郎認出,領頭的人正是鄰村的王老五,這個人在十裡八鄉有些痞名,所以阮家兄弟也認識。
阮三郎突然想到,溫傾城她們家剛招了毛賊,其中一個就是王老五,據說王老五被溫傾城那個傻相公揍的很慘,這怕是來複仇的吧。
“大哥、二哥,我去去就來。”阮三郎今早就看到溫傾城去了新房那邊,忙跑去報信。
“老三!”
阮大郎看著氣勢洶洶的一行人,沒有一個是本村的,知道這是鄰村來找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