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渣男死對頭!
甄貴妃捏著那隻水紅色的荷包,來回看了兩遍,露出讚歎的笑容來。
“果真跟舒舒說的一樣,繡技出眾,心靈手巧。”
“娘娘謬讚了。”
沈鸞謙虛地道謝,卻發現甄貴妃還拿著那荷包欣賞著,“這繡紋甚是精巧,宮中那些繁複的花樣我也看膩了,倒是覺得這樣簡單靈動的,越發喜歡。”
秦舒往嘴裡放了一片切好的果子,混不在意道,“阿鸞那你就把這個荷包送給娘娘唄。”
沈鸞大驚,“隻是我胡亂繡的東西,哪兒就配送給娘娘?”
“哎呀,都說了在娘娘這兒不用那麼客套,娘娘喜歡就行,娘娘說我說的對不對?”
甄貴妃掩著嘴淺淺笑起來,“舒舒說的是,我確實挺喜歡的,就是不知道沈姑娘可願割愛?”
“當然……願意……”
沈鸞怎麼會不願意?她就是,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的荷包也能入了貴妃娘娘的眼。
甄貴妃自然地將荷包收下,“我也不能白拿了你東西,巧月,去庫房裡取些燕窩補品,給沈姑娘出宮帶上。”
秦舒歪著腦袋,“娘娘不若賞阿鸞彆的吧,補品什麼的,阿鸞那兒一點兒都不缺,沈三夫人從不會短著她的。”
“是嗎?如此看來,沈姑娘與令堂感情甚好?”
沈鸞平和地笑了笑,“我雖並非母親所出,她卻將我視如己出,將我辛苦養大,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
“是個孝順的孩子。”
甄貴妃眼眸柔軟,略一思考,“既然如此,巧月,換成那套剛入庫的文房四寶,舒舒說你字也寫得好,興許能夠讓你更有所精益。”
過了一會兒,宮女來通傳,說九皇子來了。
沈鸞看向秦舒,以眼神詢問她,她們要不要回避?
然而秦舒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該吃吃該喝喝,九皇子的到來在她這兒一點兒分量都沒有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九皇子進來,先跟甄貴妃請了安。
沈鸞起身行禮,九皇子擺擺手,“無需多禮,你們能進宮陪我母妃說話,我很感激。”
他眼神一轉,落到了很敷衍福了福身子就自個兒起來的秦舒身上,“不過你就不一樣了,你進宮就是來吃東西的吧?你瞧瞧,都空了好幾盤了。”
秦舒瞪了他一眼,“娘娘給我吃的,有你什麼事兒啊。”
“我是怕你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個月又要重新裁衣服,多浪費。”
秦舒咬了咬嘴唇,一扭頭委屈巴巴地看著甄貴妃,“娘娘,您看他……”
甄貴妃臉上時刻都保持著柔柔的笑意,仿佛春日裡陽光下的微風,夾雜著淡淡初綻春花的香氣。
“阿淩,不得無禮。”
九皇子立刻收起戲謔的表情,又笑著去跟秦舒賠禮道歉,秦舒還拿喬,繃著臉不搭理他,看得沈鸞忍俊不禁。
甄貴妃見了,輕聲說,“這兩個孩子小時候就頑皮,還想著他們大一些能變一變,誰知仍舊見了麵就淘氣。”
沈鸞眼裡浮現出一絲絲羨慕的情緒,再想一想自己,自小到大手足情分淡薄得要死,以為掏心掏肺的沈玥是個白眼狼,高不可攀的兄長又是近來才有所改善。
“舒舒與九皇子殿下的關係真好。”
沈鸞由衷地感歎,一轉眼,瞧見甄貴妃微微失落的眼神,心中疑惑,自己莫不是觸動了娘娘什麼不開心的事?
那邊九皇子逗著秦舒去投壺,說是自己如今本事見長,絕不會再輸給她。
沈鸞輕笑出聲,秦舒的脾氣可經不住逗,果然她笑聲剛落下,秦舒就已經選擇應戰了。
“你說的啊,有娘娘做個見證,到時候輸了可不許賴皮。”
秦舒轉頭朝沈鸞得意地挑了挑眉,“阿鸞,你等我把他身上那塊玉贏回來,我們賣了買糖吃。”
九皇子皺了皺鼻子,“那也得等你贏了再說。”
屋子裡不夠兩人發揮,他們誰也沒招呼,風風火火跑出了屋子,在院子裡比劃開了。
宮女們撐起窗子,讓甄貴妃娘娘在屋裡也能夠看見他們的舉動。
沈鸞有點茫然,屋裡就隻剩她和甄貴妃娘娘兩個人,感覺……怪奇特的。
“方才聽舒舒說,你字寫得好,我這裡有一卷經文,並不長,你可願意替我抄寫一遍?”
沈鸞抬頭,毫不猶豫地應下,有事請可以做,比乾坐在這兒好太多了!
……
就在雕花窗邊,宮女手腳利落地鋪開了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