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戈對自己很有信心,他並非那種朝三暮四不負責任的人,但他還是很嚴肅很認真地點點頭,“好,我明白你的意思。”
沈鸞頓時鬆了口氣,她還真怕秦戈不願意,喜歡她還要這呀那的,煩不煩?
但他什麼都沒說的答應了,沈鸞知道,秦戈從不會食言,但凡他應下的事情,他都一定會做到。
看到沈鸞肩膀鬆塌下來,又恢複了之前軟乎乎的表情,秦戈心裡稀罕得不行。
他往沈鸞那邊坐了坐,“那這麼說,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
沈鸞往水塘的方向張望,“我哪兒知道秦大哥理解的是什麼意思?”
她側過去的臉頰粉撲撲的,耳垂也泛著淡淡的紅色,扭著脖子就是不看秦戈,瓷白的脖子上都染了粉色,仿佛精致秀美的瓷器,看的秦戈眼睛都快直了。
“不知道呀,那我來告訴你,你聽聽對不對。”
秦戈湊到沈鸞耳邊低語幾句,沈鸞猛地扭頭,亮晶晶的眼睛裡像是含了春水,用力地瞪著他。
秦戈做了個無辜的表情,“不對嗎?那我再想想,我這人有時候有些愚笨,阿鸞多體諒體諒。”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咦,那是我沒理解對?那你再幫我捋捋。”
“不要!我要去找小昭妹妹玩去。”
“彆啊,那我多可憐。”
“哪裡可憐了?”
“心裡……”
……
秦戈來莊子幾日也該回去了,沈鸞和劉小昭則要再住個幾日。
金氏傳來了消息,金家那些人就快走了,勝利在望。
秦戈離開的時候,劉小昭特彆自覺地跑到一邊,跟老大夫仿佛聊得不亦樂乎,給沈鸞和秦戈留出道彆的時間。
秦戈低著頭看她,心裡一萬個不舍得離開,才剛剛與沈鸞互通心意,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與沈鸞待在一塊兒。
“秦大哥回去路上慢些。”
沈鸞乖乖巧巧地跟他道彆,秦戈心裡就跟貓抓似的。
“要不……我就不走了,讓人去宮裡回話說我病了,得休養幾日。”
沈鸞立刻凶巴巴地皺眉,“這怎麼可以,秦大哥是做大事的人,哪兒如此兒戲?你回去好好當差,等我回去……”
“如何?”
秦戈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惹了沈鸞顫了顫,本能地抬手要將他推開,“等我回去,給你帶好吃的……”
她說完自己都懊惱地閉上眼睛,這什麼鬼?哄小孩子嗎?
沒想到秦戈意外的好哄,“這可是你說的。”
他慢慢抬手,握住沈鸞抵在自己胸口的手,將她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裡。
沈鸞臉熱得發燙,但她並沒有如同以前一樣將手抽出來。
秦戈的手寬大乾燥,把她的握得緊緊的,一絲縫隙也見不到,沈鸞深吸了幾口氣。
不成,她還是不太能扛得住秦戈的手給自己造成的衝擊。
“那、那秦大哥趕緊回去吧,遲了,城門會關的。”
秦戈眼裡的情意絲絲縷縷地泄露出來,“沒事兒,我騎馬騎得快,趕得上。”
他身後,老大夫握拳重重地咳嗽了幾聲,“那什麼,世子騎馬騎得快,我這一把老骨頭,可折騰不起,還望世子多體恤體恤。”
秦戈頭都不回,“小五,帶蘇老先上路,我一會兒追過去。”
“好嘞,蘇老這邊兒請。”
沈鸞將手抽出來拍了秦戈一下,“都讓人看笑話了,你快點走吧。”
“這麼狠心?”
“還有更狠的要不要見識?”
秦戈露出掙紮的表情來,“那就算了,等以後再慢慢見識。”
他終於肯打算離開,翻身上馬,還在原地扯著馬轉了幾圈兒,才依依不舍地朝沈鸞眨了眨眼睛,一聲叱喝,瀟灑地遠離。
劉小昭悄悄地湊到沈鸞身邊,“沈姐姐,這位廣陽侯世子,就是姐姐心悅之人?”
沈鸞特彆坦誠地輕輕“嗯”了一聲,劉小昭捂住張得圓圓的嘴,發出“哇哦”的輕呼,又一臉為她高興的樣子。
“這位公子瞧著就氣度不凡,也難怪姐姐喜歡,我聽蘇老說,他是被廣陽侯世子從睡夢中硬拽起來的,趕著城門一開就出城來了這兒,他對姐姐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