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已經走了,你不用怕。”
沈鸞語氣特彆輕柔,林嬋月像被刺到一樣,“我有什麼好怕的。”
“嗯,我讓鐘寧把他打了一頓趕出去,也算為你出一口氣。”
林嬋月頓時睜大了眼睛,沈鸞麵不改色,“打傷打殘都不為過,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活該!”
林嬋月有些坐不住,臉上表情變了幾變,“他、他也不是故意的……表哥隻是……喝醉了酒……”
沈鸞愕然,表情呆滯地僵在原地,林嬋月立刻發覺了不對勁,臉頓時白了一層,“你不知道?”
“現在知道了,我本來隻是以為他跟你吵架了……”
沈鸞沒想到林嬋月這麼好忽悠,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咬牙切齒道,“早知道,真該讓鐘寧打他一頓!我現在就去!”
林嬋月一把拉住她,蒼白的臉色看得沈鸞心裡不忍,反身抱住她,在她背後拍了拍。
“我發誓,這件事不會從我口中露出去半個字。”
林嬋月的身子軟下來,卸去了渾身的力氣,這件事藏在心裡快要將她給壓垮。
她誰也不敢說,誰也不能說,所有的傷痛都隻能深深地埋著,腐敗潰爛。
沈鸞扶著她坐下,“怪不得,你會想一個人回去甘州,可是嬋月,那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你要自己一個人承擔後果嗎?明明你才是受到傷害的那一個。”
沈鸞不認同她的做法,嬋月苦笑,“我又能怎麼辦?表哥說要娶我,他說他會負責,可他對我隻是愧疚。”
沈鸞“……”
難怪跟自己的親事要作罷,嗬嗬。
“你為什麼不願意呢?我不是勸你,這件事沒人有資格幫你做決定,我隻是覺得……太便宜他了。”
沈鸞咬著牙,“愧疚怎麼了?愧疚是他應該的,你什麼都不說,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苦果,合著像是對你的懲罰,你做錯什麼了?還要為他著想是怎麼的?”
沈鸞特彆咽不下這種氣,“你在我這兒有的是時間好好想一想,做什麼要委屈自己?委屈了你對得起誰?對的你生你養你的爹娘還是對得起你這些年付出的感情?人有時候不能太大度,那還做什麼人啊,做菩薩去好了。”
林嬋月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好像,不無道理,可是……
沈鸞見她滿眼迷茫,知道這事兒急不得,得慢慢轉變她的觀念。
就算林嬋月現在不喜歡蕭然了,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得有彆的解決方法才行,反正,反正不能是她一個姑娘家吃悶虧,她不答應!
……
蕭然接到秦戈的邀約,猶豫再三,決定赴約。
不為彆的,秦戈及時救了林嬋月,這件事他還沒跟人道謝。
結果蕭然發現秦戈約見他的地方是個酒館,他在門外神色怪異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抬腳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