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唔……”
開口說話的人暈倒在地上,嚇得周圍的人拚命往旁邊躲,從那人身上滾落下一顆小石頭。
秦戈收回手,“都清理乾淨了,彆嚇著阿鸞,她受不得驚。”
“您放心。”
齊墨溫和地應下,一扭頭,眼裡閃出光來,“大晚上的既然大家都還沒睡,那就幫點忙吧,也不枉你們那麼熱情好客不是。”
……
沈鸞這覺睡得很沉,身子都輕了許多,連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然而她看著外麵的光不對勁“朝露,什麼時辰了?”
朝露快步進來,“還早呢,大人說讓您多睡一會兒,咱們今日不走。”
“不走,還住這兒?”
沈鸞微微皺眉,“你臉色怎麼有些不大好看?”
朝露趕緊摸了摸臉,“沒、沒有呀。”
“秦戈呢?”
秦戈剛好從門外進來,“醒了?餓不餓?她們做了魚片粥,我剛嘗了很不錯。”
“為什麼今日不走?發生什麼事了?”
秦戈一點兒都不奇怪沈鸞會問,也不是朝露的原因,跟那些被嚇得腿軟出不了門的小丫頭比,朝露已經算很不錯了。
秦戈揮了揮手,朝露出去將門關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個晚上,她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外麵打鬥的動靜並不小,一大清早又拿了一大盆衣服過來要讓人清洗,上麵全是已經泛黑的血跡。
現在想想,朝露的手都在發抖。
沈鸞等著秦戈解釋,秦戈從旁邊將準備好的衣衫拿在手裡,先給她穿好了,又喂了喝了水。
“也沒什麼,這個村子裡有人跟山匪勾結,想要劫咱們的道,晚上就鬨了一陣子,我雖然身上無官職,但既然遇上了也不好坐視不理,所以讓人上山去看看,順便報個官,也算是日行一善。”
他說得輕巧,沈鸞卻心驚起來,“山匪?那咱們的人可有傷亡?”
“沒有沒有,兩個受了輕傷的蘇白已經處理好了,我這次帶出來都是心腹,各個以一敵十的好手,連個山匪都打不過說得過去嗎?”
沈鸞沉默了一會兒,“你是不是一早察覺了?我說我昨夜怎麼睡得那樣沉,你早知道?”
秦戈半蹲下去,一手拿著鞋子,一手扶著沈鸞的腳給她穿上。
“之前派人去探查的時候,對這裡便了解了個大概,那個村裡的婦人話裡話外讓我們走左邊的岔道,又說這裡的人時常會去他們村子裡串門,我便明白那個村子也沒多乾淨。”
“你是說,那些村子裡的人都在幫山匪做事?”
“差不多吧,可能他們覺得自己隻是想活下去,所以做這些也是不得已的。”
“他們想活下去,就要拿彆人的命來抵嗎?”
沈鸞不敢苟同,感覺不過是睡了一覺,什麼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