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拖延時間?沒用的,我的人已經送了消息來,他們成功地將秦戈的追兵引開,這種小手段對我不管用。”
秦舒手指捏著花枝輕輕轉動,也不答話,唐都心裡舒坦了一些,這才對,這才像是人質與綁匪的關係。
他剛要回去前麵駕車,餘光卻瞥見秦舒額角冒出了細汗來,連臉色都有些不大對勁。
“你怎麼回事?”
秦舒聞言愕然抬頭,然後輕輕搖了搖,“我沒事。”
她正說著,眉頭本能地皺了皺,捏著花枝的手倏地收緊,氣息變得不穩。
“就是肚子有些疼,不過應該不打緊,還沒到時間。”
唐都二話不說立刻駕車掉頭,往他們離開沒多久的小鎮上去了。
鎮子上隻有一家醫館,老大夫給秦舒看過之後,搖了搖頭,“你是她兄長?自己妹妹有孕得多注意些呀,看著是過度勞累動了胎氣,需要養一養。”
老大夫刷刷刷地開好了單子,遞給唐都時候說,“看你們兩兄妹孤身上路,想來也是個不容易的,好在血脈相連,隻要相互扶持就沒有過不去的坎,自己的妹妹你要多上些心,看著她似乎不舒服挺久的,怕是一直都沒跟你說。”
唐都手裡拿著方子沉默不語,跟著藥童去抓藥。
秦舒又回到了鎮上的客棧,臉色總算好了一些,她靠在床頭,手無意識地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心裡歎息,可憐自己的孩子了。
在千樹島的時候,沈鸞唯恐自己得不到最好的照顧,以她的經驗都緊著最好的來,每日的吃食,新鮮的蔬果,不能用眼太長,要心情愉悅,要適量運動……無一不安排得妥妥當當,還有蘇白日日來跟她診脈,適時的開些溫補的藥膳方子。
被唐都抓住之後,好家夥,直接進入另外一種節奏。
雖然吃喝不缺,但路上一直也沒怎麼停下來過,他又是個男子,尚未有妻兒,也不懂得這些,自然不會多顧及,秦舒知道自己的心情會直接影響到她的身體和孩子,因此從一開始就努力做出沒心沒肺的樣子,給自己洗腦讓她儘可能地放鬆。
但也差不多是極限了。
鼻尖聞到了藥味,秦舒抬頭看去,唐都拿了一碗藥進來。
“安胎的方子。”
唐都看她喝完,將碗放到旁邊在椅子上坐下。
“大夫說了我一頓,說我這個哥哥是怎麼照顧妹妹的,讓你一個有了身孕的人過度辛勞……之前不舒服多久了?”
“有陣子了,但沒多嚴重,休息休息就好。”
“你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是想找機會緩一緩?”
秦舒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轉移注意力來著,不要總想會好一些。”
“那你不會說嗎?”
唐都忽然嚴厲起來的口氣讓秦舒嚇了一跳,本能地坐直了身子,“對、對不起。”
道完歉她都茫然了,也不是很懂為什麼自己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