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被迫覓王侯!
趙洛泱望著趙學禮道“爹,我覺得應該將這件事告訴鄭先生。”
趙學禮遲疑“有些話我們不能說。”
“我知道,”趙洛泱道,“隻要讓先生有個警惕就好,一會兒我去說。”
時玖提醒趙洛泱“你最好記著些,對誰是什麼說辭,不要哪天弄混了。”撒的謊太多了,有一天會連自己也弄不清楚。
“不會,”趙洛泱道,“我對每個人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就是換了個說話方式,這樣也是為了保護係統。”
時玖道“係統不會給你魅力值,不用試圖哄騙係統。”
“試一試,”趙洛泱道,“萬一能給呢!”
時玖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不過他居然有病似的,將魅力值頁打開看了一眼。
果然沒有。
趙洛泱隻是將王真從馬場跟到鄭益門前的事說了。
趙洛泱將木簪拿出來遞給鄭益“她還給我這個,讓我說服先生和師兄,無論是誰,隻要有一人願意答應前去給牲畜治病就好。”
“我開始以為她是真心求醫,她還塞給我一支簪子,我不肯收,她說這隻要十幾文錢,當時在外麵我沒看清楚,進門之後發現這木簪的雕工細致,絕不止十幾文錢,這人與我不認不識,為何收買我?肯定是沒安好心,所以沒來吵先生,而是讓她知難而退。”
“方才在門口,我要將簪子還給她,她不肯理會,氣衝衝地離開了,我看著暗處有隨從跟著她。”
“我看這個人不一般,先生和師兄可要小心,莫要輕易答應她去看診。”
鄭益皺起眉頭“你說她自稱姓什麼?”
趙洛泱道“姓隋,南邊的口音,生得也像那邊的人,二十幾歲的年紀,但是眉宇間頗有些英氣。聽說城外鬨山匪,城裡還有流寇,如果有人起歹意騙您去城外看診,趁機將您帶走了,到時候官府也隻能以為是山匪所為。”
鄭益略微思量,然後點點頭“我知曉了。”
趙洛泱不能將趙景雲的事透露給鄭益,更不能說出王真的目的,但這樣說法,卻能讓鄭益感覺到姓“隋”的商賈,心懷不軌。
這就足夠了。
鄭益將手中的發簪還給趙洛泱,趙洛泱卻沒有接而是道“在先生這裡吧,萬一這人再做出什麼事,先生就拿著它去告官,聽說這種好的雕刻匠人都有來曆,說不得就能知曉這人的身份。就算查不出來曆,也算個物證。”
鄭益心裡一暖有些感動,眼前這女郎著實為他思量不少,而且她聰明、機敏,思量的的確周全。
若是將來真的能走上獸醫一途,定會在這條路上有些出息。不,這女郎將來做什麼都能有出息。
“那就先存放在我這裡些時日,”鄭益道,“等你們離開這裡的時候,那姓隋的八成也走了,我沒用上這簪子,就還給你。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拿,反正是她願意給的。”
趙洛泱點了點頭。
鄭益道“鬨出這麼一樁事,我也不放心,你們父女早些回去吧!”
趙學禮和趙洛泱起身向鄭益告辭。
鄭益道“你們在城裡逗留是因為親人走散了?”
趙洛泱應聲“是,我們這些人中有人識得這裡的官爺,讓官爺通融幾天,逗留在這裡,等著失散的家裡人趕過來。”
鄭益道“我給你的書,有看不懂的地方,隨時都可以來尋我,馬場那邊的活計莪幫忙說說,你們那行人裡,有能乾活的漢子都可以去,給的工錢不多,但也是個進項。”
趙洛泱十分欣喜,可是轉念一想“但他們沒有牌子,在街上會被盤查。”
“不要緊,”鄭益道,“明天一早我就找馬場管事開封文書,你們拿著文書往來即可。”
趙學禮和趙洛泱急忙感謝鄭益。
鄭益揮揮手“本來就是小事,那些也不是什麼好活,又臟又臭,你們舍得力氣,憑本事領銀錢,與我沒關係。”
趙學禮和趙洛泱再次躬身。
父女倆走出了鄭益家,趙學禮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那化名隋已的人突然衝出來對洛姐兒不利。
走出去很遠,趙學景才跟上來。
趙學禮和趙洛泱去了鄭益家,趙學景沒有跟上來,而是留在鄭益家中附近盯著動靜。
天黑了,三個人恐怕路上遇到危險,沒有說什麼,加緊腳步回到了邸店。
關上邸店的大門,趙學禮和趙學景才舒了口氣。
三個人回到屋中,叫來丁茂生、牛道昌,再加上楊老太和羅真娘,將今日發生的事都說了。
趙學禮和趙洛泱在鄭益家遇到的事,趙洛泱簡單說了一番,避重就輕,講個七七八八,著重說那王真的身份。
想方設法跟大家坐實,她就是隋已。
趙學景在外麵也看到一些端倪“怪不得後來,有一輛馬車停在巷子口,後來那女郎登上了車。”
“對了,我遠遠看了一眼,有點像那天求醫的隋家人。”
趙學禮也點頭“我覺得也像,尤其洛姐兒提醒我,那人的眉眼,如果眉毛濃一些,那就更像了。”
楊老太道“忽男忽女的來回變,還是姓隋的商賈,又盯著馬場的動靜,我看八成就是她。”
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