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奸臣誣陷忠良何須由頭來?”
裴寂趁勢相勸“隻要將您活捉,各般酷刑使來,還怕您不交代?”
李淵道“若是屈打成招,聖上那裡交代不過去,我大隋滿朝忠良豈能叫他們為所欲為。”
“王威和高君雅本就是昏君心腹!”
李世民急的快要跺腳了,
“就算先斬後奏,昏君也未必降罪,更遑論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便說您私通突厥如何?
足夠交代過去了!
咱們大隋滿朝的忠良現今死的死,流的流,坐牢的坐牢,您看看罷……宇文弼、賀若弼、高熲、李渾、李敏、李善衡。
哪一個不冤?”
李淵又道“若是如此,我們可以處處謹慎、小心提防,待這二人出手之時,再行反製。”
“阿耶啊……阿耶,”
李世民往前了走了兩步,幾乎要貼在李淵身邊,
“先出手為強,後出手遭殃。
此乃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們既能先發製人,又何必非要被動等待,置身險境?
更何況,劉鄉長此番逃脫,恐怕王威等人已經猜到他會來這裡與阿耶報訊。
說不準……他們很快就要動手了!”
裴寂適時說道“世子所言極是,唐公可莫要因為心慈手軟、顧忌太多,以至從獵手變作待宰之羔羊。”
劉文靜也拱手力諫,說什麼王威府上的覺醒徒身份不明、本領莫測,稍有不慎,就怕著了道。
劉世龍趕忙添油加醋——
“唐公,我一進郡丞府,便覺得不大對勁……對,陰嗖嗖的。”
“到處都是暗室啊,窗子都給堵上了。沒錯,藏得肯定不是糧食。”
“那個田參軍,長得就不像個好人。這廝言語之中,處處對您不恭敬啊,說您任用罪犯,一定是懷有異心!”
“他還說您一天到晚往晉陽宮裡麵跑,夜裡跑的最勤,肯定沒乾好事。”
裴寂聽到此處,連聲咳嗽不停,一個勁兒使眼色,就差伸手捂住劉世龍的眼睛。
唐公則麵色微微有些發紅。
劉世龍渾作沒有看見接著說道
“這話真不是我說的啊——我敢和田德平現場對峙……王威我也不怕。”
“我出門的時候,還聽見後院傳來兵器響咧,隻怕是偷偷練兵呢。”
“磨刀子也說不準的!”
一眾人嘴皮子快磨破了,李淵仍是撫須不語。
“我的阿耶!”
李世民急的跪在地上,拿劍比在自己的脖子上說道
“若是乾等著王威帶人來砍腦袋,不如我此刻抹了脖子,省得看咱們家破人亡!”
話至於此,李淵終於轉過身來,揚首看天,
“哎……聖上,我真是……真是迫不得已啊。”
他沉吟半晌,沉聲說道
“他們若想動手,必定會選擇我身邊守衛薄弱之時。
前幾日,我聽說王威在晉祠籌備祈雨大會,想來他們原是打算趁著祈雨大會不宜擅動兵戈,伺機動手的。”
說到此處,指尖敲了敲桌子,瞧向劉文靜,
“不如這樣,我先派人去給王威和高君雅送去帖子,就說明日在晉陽宮商議祈雨大會之事。
你們提前準備好,待王威、高君雅進了議事廳,肇仁便拿出二人勾連突厥的證據,我們先把人拘起來,免得他們誣陷忠良……”
說著,目光忽然似把利刃,
“送帖子的人一定要精乾利落。
到了郡丞府仔細觀瞧,倘若王威看過帖子,答應的很痛快,那就說明……王威想提前動手。
倘若如此,你三人便立刻領兵包圍郡丞府,把王威和高君雅抓回來——
天可憐見,我絕無謀反之意,隻為了自保而已!”
李世民喜道“按著阿耶前日叮囑,兵馬孩兒早已準備好了!”
勾連突厥?誣陷忠良?立刻動兵?連夜抓人?
前日叮囑?!!
這一套操作,聽得劉世龍目瞪口呆。
李世民剛團結了統一戰線,才勸唐公及早動手,以死相諫還沒來得及動真的,唐公已經拿出了具體戰術,兵馬都磨好了刀子,還說不想謀反!
果然是個大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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