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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裴寂就把劉文靜和舞馬招呼到一起商議定計。
劉文靜則將宇文劍雪和青霞也叫了過來,便說這也是團隊神旨的一部分,早點參與進來,回頭神旨的好處也可以多得一些。
商議之前,裴寂已經暗中派人出城打探,果然發現了突厥人潛伏的暗哨,而且布置的很密集。
這件事情讓裴寂不免心生疑竇——如果突厥人真的是來劫掠的,沒道理搞的這樣緊張罷。
疑兵之計是裴寂提出來的,最後的結果是好是壞,他承擔主要責任,便更不敢有絲毫大意。
至於劉文靜,他和裴寂有矛盾歸有矛盾,但既然唐公安排他去輔助,為了撫平他的情緒還專門開小灶,做了心理輔導,劉文靜就不妨和裴寂配合一把。
而且,要完全配合,不遺餘力,甚至還要幫裴寂把事情想得更周全一些。
這樣一來,就算疑兵之計到最後被證明失敗了,裴寂也沒得往他身上推脫。更何況,這狗屁計策絕對成不了的。
“玄真且放心,我和舞郎君自會全力以赴。”
“你有什麼主意且管拿出來,我們遵照去做就好了。”
“那有什麼難的,交給我來辦……”
“擇兵的事情嘛,不難的。”
劉文靜的全方位配合倒裴寂感到十分的不適應,他已習慣了這位老朋友跟自己打對台戲的常態。
不過,麵對突厥人的異常,他很需要劉文靜的配合。
幾人商議一番,眼下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避過突厥人的密集暗哨。
這個時候,舞馬新得的覺術就派上了用處。
根據之前的實驗,袈裟暗麵一次可以藏納三十人,裴寂在城外選定了一處可以藏兵的山穀,舞馬以覺術運兵出城,跑步行軍,來回一次大約需要兩到三刻鐘的時間。
盤算這幾天月亮露頭的時間,從戌時初算起,到卯時末結束,馬不停蹄地運,一個晚上大概能將六百多人運出去。
當然這是裴寂按尋常人腳力算過的。
“去的時候耗時間,回來不用那麼久,”舞馬說道“我跑得快,時間可以安排的再緊湊一些,事先把人員分配好,運個一千多人完全做得到。”
“舞郎君總得休息罷?”
“不用。”
“就算人可以不睡覺,腿腳總要歇歇。”
“完全不用。”舞馬道。
雖然昨晚整夜未眠,但舞馬的精神狀態依然很好。甚至,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從今往後他似乎將徹底告彆睡覺的需求。
眾人聽他這麼講,便也放下心來,其中的怪異之處,隻能歸結於覺醒徒大抵都是不凡的。
“那舞郎君就辛苦一些罷,”裴寂說道“輪著你白日裡休息,誰也不許去打攪。待事成之後,我一定為你向唐公請功。”
一個晚上運出千餘人,連續來八九個晚上,就是萬餘眾。比起突厥數萬兵馬,數量上少一些,但持續的援兵,帶來的心理壓力肯定不小。
“我有一個疑問,”青霞說道“與其這麼費勁兒往出去運兵,我們乾嘛不把那些暗哨乾掉,這個應該很容易吧。”
“……”
最後是裴寂給了答案——“我們運兵出城,是要造成外麵有援兵的假象。把暗哨乾掉了,那不就等於告訴突厥人這些疑兵是我們搬出去的麼。”
“而且,”劉文靜說道“對方說不定正盼著我們這麼做呢。”開什麼玩笑,劉文靜現在可是要全力保障裴寂的疑兵之計順利開展呢。
青霞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心裡麵把這兩個裝模作樣的家夥狠狠罵了一遍。
議定諸事罷了,舞馬暗自取出《實驗記錄合集》,在上麵寫道:
“在太原郡東南城樓議事廳的決策果然沒有脫離先知預定的走向。
更令先知興奮的是,今天晚上又有一場大型科學實驗可以進行了。
嗯,必須強調一下
這一次,實驗素材非常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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