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的事。”
“你知不知道,”劉文靜扶著額頭,“一個塔裡的覺醒徒在神旨中死掉了,我們都要受牽連的。”
“哦……會怎麼樣?”
“不曉得,總之不是好事。”
“放心吧,”舞馬抬頭往上看,“她沒事兒了。”
“你怎麼知道——”
舞馬指了指自己腦袋上,“血滴的事情……你徒弟告訴你了吧。”
“他娘的,”劉文靜大手按在自己的腦袋上,“早知道有這種神旨,我就跟著你們出去了。”
“血滴不見了。”舞馬說道。
“啊……你的意思是……”
“血滴變成了冒著白光的星星——也就是說這個神旨已經完成了。神旨的提示是全部生存,少一個都不成。這樣講的話,青霞肯定活下來了。”
“你說什麼?”
“青霞沒死。”
“不是,我說的是星星,”劉文靜抓住舞馬的肩膀,“星星在哪兒,讓我瞧瞧。”
“你應該去大唐塔才能看得到。”
“我就說,”劉文靜不停地晃著舞馬的身子,“這次行動我應該一起去的,我在這裡辛辛苦苦指揮,連個屁都沒落著。”
“這些兵士,一千多個啊,都是腳力頂好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他們挑出來的……”
“都怪姓裴的啊,我就是不放心他。”
“阿雪啊……你也拿到星星了?”
“彆碰我,我就是胸口痛,坐下來歇會兒就好了。”
……
又不知過了多久,青霞也回來了,一條胳膊上流的滿是血。
一進城門,直衝著舞馬過來了。
“你們怎麼沒去山穀?”
“我一直在那裡等你們啊,王八蛋。”
“真的就扔下我不管了?”
“我差點死掉,你看這條胳膊……還有這裡……彆往下看!說你呢,劉公。”
便是這般磨蹭吵擾了一番。宇文劍雪又問她是怎麼從突厥人手裡逃出來的,她故作神秘,未曾回答。唯是對舞馬拋下她直接回城的事情喋喋不休。眼見對方全然沒有要和她解釋的意思,更沒有關心她的傷勢,隻得痛罵一番了事。
待劉文靜找人給她做好包紮。她似乎又沒有之前那麼憤怒了。纏到舞馬身邊,笑嘻嘻要他賠禮道歉。舞馬自然不搭理她。
四個人算定今天晚上難成事,找到在附近城樓中休息的裴寂商量罷了,商定明日與唐公稟報,便說雲高月隱,不宜施展,推到明晚再行。裴寂自顧回了家。
四個人則是迫不及待往大唐塔行去,看看這次臨時神旨究竟會有怎樣的收獲。
這會兒,月色倒是愈加光亮了。
青霞手臂上包紮了布條,心情早就轉好了,歡快地走在最前麵,一蹦一跳的。
劉文靜搖了搖頭,“跟個傻閨女一樣。”
“要你管,老色鬼,”
青霞忽然轉過身來,“阿雪,你得了幾顆星星?”
“一個。”
“所以說啊,所有的付出都不是徒勞,”青霞晃了晃自己掛彩的手臂,“血也不是白流的。”
“哎呀,小心胳膊,”劉文靜說道,“把血崩出來還得包。”
“你們猜一猜,”青霞笑嘻嘻道“我得了幾顆星?”
“嗯?”
青霞豎起了兩根手指頭,晃了晃,“兩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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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旨賜予的星星,總是最公平的。當然,也有可能引發隊內的矛盾。
———摘自《先知舞馬實驗記錄合集》(神旨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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