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其他高級陰官,陳飛頂多是配合行動,就像灞波奔那樣。
算下來謝必安比牛頭好多了,為了打掉陳飛,他花了多大的精力?死掉了多少腦細胞?
謝必安隻是失利兩次就這德行,心態方麵就比牛頭差得多。
非常合理,牛頭乾陳飛是為了錢,就算陳飛還在,他也有彆的生意。
謝必安則不然,他和陳飛之間夾雜著仇恨,他已經算冷靜的了。
不冷靜的,這會兒還在冥醫部養傷呢,痊愈了也不走,就是耗著。
手機忽然響了,看到來電顯示,謝必安直覺頭大。
“老黑,你沒完了你?說幾萬遍了!我他媽沒和牛頭喝酒!你咋就不信我呢?!”
這兩天範無救一天少說三個電話,每次都旁敲側擊,想要套出謝必安的話。
可謝必安守口如瓶,每次都能發現範無救的套路,矢口否認。
“不是這個事,你不用找牛頭了,我已經親自出手了,這一把陳飛死定了,就這樣。”
謝必安驚呆了。
“等等!啥招兒啊這麼牛逼!有辦法你早點拿出來用啊,我和牛頭那畜生連續兩次都他媽失敗了!你說你……說你說你說……”
謝必安意識到不對勁,睜大了眼睛不敢作聲。
範無救冷哼一聲,將電話掛斷。
他料定謝必安會為了範嫣紅違反原則,但他也是好心,自己沒法說。
更重要的是,他也捕捉到關鍵詞了。
“失敗”。
既然失敗,說明陳飛現在還活著,那地府就不會追究,更不會去立案嚴查。
剩餘的交給自己就行了。
此時範無救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鎮定。
收拾陳飛,分分鐘的事情。
謝必安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無意間說漏嘴,這種低級錯誤不該犯的。
不過應該也沒什麼事情,真有事兒,範無救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元帥殿裡了。
範無救躺在病床上運籌帷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天衣閣”。
“老板,全部辦妥,請放心。”
範無救沒吱聲,直接掛掉電話。
……
聞東和梁上皇在公司裡都快發黴了。
倆人躲在公司裡哪兒也不去。
準確的說是不敢出去。
在外麵被抓,和在冥企裡被抓是兩個概念。
“老梁,咱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麼多貨呢,賣不出去老大咋交差?”
梁上皇苦笑一聲。
“我他媽就是個賊,你問我?抱歉,我可不會做生意。”
開玩笑似的,一代賊王做生意,這可是對不起祖師爺的大忌。
梁上皇來到地府也不敢向以前那樣了,以前講究的是江湖,有規矩。
七不偷,八不搶,規矩繁多,乾著盜富濟貧的買賣。
即便如此,這麼做還是有損陰德,不然,光憑梁上皇散出去的錢所積累的陰德,足夠當個小陰官了。
來到地府就更不敢胡來,頂多小偷小摸消遣一下,生怕手藝荒廢。
更多的,偷來了還給人還回去,玩兒嘛。
聞東都快哭了,財富夢就這麼破碎了嗎?
他不服!
管不了那麼多的原則底線,聞東拿起一套西裝衝出去,抓住一名身材適中的百姓。
“同誌你好,你看看這西裝怎麼樣?凡間進口的,牌子貨!”
梁上皇生怕他做傻事,趕緊跟上去。
男鬼眨巴著眼睛看看聞東,又看看西裝。
“挺好的呀,看上去蠻屌的。”
聞東心中一喜。
“那還等啥,趕緊進去買吧,這是我朋友最近開始賣的衣服,牛逼著呐。”
男鬼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買不買,沒錢。”
聞東打量著他,嶄新的唐裝衣褲,靴子腳尖處還有金飾花紋,帽子上嵌這一塊亮到刺眼的藍寶石,一副古代員外模樣。
梁上皇心中不屑一顧,是不是窮鬼還不是他瞄一眼的事情嗎?
“你怎麼會沒錢呢?這西裝又不貴,才500冥寶,這點錢你拿不出?”
男鬼看聞東身穿官袍,也不敢嫌他煩,苦著臉“大人,我是真沒錢呐,我外麵還欠了不少,哪穿得起這麼貴的衣服?我……”
沒等他說完,嘩啦一聲,一遝寶鈔從他腰間滑落,掉的滿地都是。
保守估計50張,麵額那都是1000一張的。
操了,聞東4年的俸祿就這麼掉落在地。
聞東鐵青著臉“你什麼意思?”
男鬼臉色煞白,沒等他開口,不知從哪兒刮來一陣陰風,將寶鈔吹得到處都是。
“錢!我的錢!”男鬼哭喪似的滿街追錢,周圍百姓見了紛紛搶奪。
所幸,能繼續留在地府做鬼之人,品行還算是可以,起碼不是大奸大惡。
加上他們也不敢胡作非為,生前不信鬼神,死後方知有因果。
眾人將寶鈔還給男鬼,男鬼千恩萬謝,唯一遺憾的是破了一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能撿回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還要說什麼呢?
梁上皇收起神通,深藏功與名,站在聞東身後,一副小弟模樣。
“那個……兄弟,你可知欺騙陰官是什麼罪名?”
男鬼剛鬆口氣,陡忙緊張起來“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肯買我朋友的西裝?”聞東背著手,挺出不是很大的肚子,擺出官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