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官匪(三合一,為盟主尊師重教李火旺加更)_食仙主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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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官匪(三合一,為盟主尊師重教李火旺加更)(1 / 2)

食仙主!

他可以立刻下去追上少女,雖然那也意味著把披著薄薄偽裝的自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一時真的有這種衝動,因為這件事情就差如此一環,隻要拉住這位幫手,把該說的都告訴她——那老人就藏身樓上,請你組織起人手來拖住他,裴液已經去報官了——自己能做的就做完了。

有同伴共同麵對強敵的感覺他剛剛已體會過一次,拖著傷軀獨自承受這份壓力的感覺也實在並不好受。

但楊顏還是沒有動。

他死死地按住了自己想要邁出的腳步,不肯抱有一絲僥幸。

隻是上去說兩句話,也許不會有人記得、也許留不下什麼痕跡、他可以隻短暫地出現一下總之隻要賭一把,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地解決!

少年將這些想法仔細地一一清除出頭腦。

狼不止有凶惡的獸性,也有足夠的耐心和冷靜。

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冒這個險。

他一直將自己偽裝下的身份守護得很好,他需要它是清清白白的,絕不能沾染一點血色。

至今為止隻有裴液穿透了自己的偽裝——他將那個名字告訴了他,因為那時在山上他就已經見過自己的臉。

另一個隱患則是剛剛在樓外出的那一刀,被好多人遠遠看見。

但這些都是不得已之事,如今選擇權回到自己手裡,他絕不會僥幸而為,更不會破罐破摔。

少年臉頰僵硬,牙咬得緊了些,他目送著那襲黃衣漸行漸遠,自己則緩緩向後挪步,一點點地退回到了陰影之中。

反正,自己一直是獨自麵對的,不過是又一次單人獨力罷了。

楊顏按住腹中那根斷裂的肋骨,不讓它被身體的搖晃抻動,弓身大步往回跑去。

再次回到樓西的窗前,他先往遠處看了看,沒見老人離開的身影,才把疼痛的身體輕輕地坐在了地板上。

楊顏知道自己離開的時間很短,畢竟都沒和少女說上話。

他皺著眉看著窗外,思考著目前的處境。

於他而言,要單人留下鬥篷老人,便要解決上述兩個問題之一——要麼有阻攔之力,要麼有號召之能。

攔住他楊顏在心中構想著。那老人走出樓,自己拔刀飛身撲下這思路至此戛然而止。且不提自己能在那老人手下活過幾合,就隻說若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刀,自己還不如回身去找那黃衣少女。

而號召剛剛他一吼之下,幾十號人沉默以對的場景猶在目前。

這本是死局,這兩樣他若能解決,又何必去找李縹青?

少年有些煩躁地抓了把頭發,低著頭一扭脖子,目光忽然凝在了一旁的幾個大缸上。

一股漆味兒鑽入了鼻孔。

卻說楊顏所待之處正是樓儘頭的倉房,這裡能避耳目,兼能觀察樓下行人進出,是處絕佳的藏身之地。而倉房中自然不是空的,除了諸多雜物外,最顯眼的便是房門右側的這幾個大缸。

楊顏起身走過去,一掀蓋,濃烈的桐油大漆味道立刻洶湧出來,乃是捉月樓用以粉刷修繕的用料。

楊顏怔怔地看著這幾缸色彩豔麗的塗料,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如果,自己“標記”了那老人呢?

若能把一缸顏料嘩啦澆在他的身上自己就不必再忙著阻攔,因為即便他離開了博望園短時間內也無法消失無蹤;自己也不必再追求一呼即應,即便園中那些武人反應慢些,等趕過來時也不會丟了老人的蹤跡。

他沒有能力和條件在這極短的時間內抓住老人的尾巴,但他可以加長老人消失所需的時間。

給他使點兒絆子!

楊顏眼睛漸漸明亮了起來,在倉房中左右踱了幾步,現在的難題卻是該如何將這顏料潑到老人身上。

在三樓等著,老人一出門就當頭澆下?

這種把戲楊顏自己都不會中招。

七生修者真氣已能外泄,控製之精妙程度雖然因人而異,但要撐起一片屏障使風吹不進水潑不入,卻是十分基礎的手段。即便老人不閃不避,這一缸東西都不一定能沾他身,更不必說那靈醒過人的反應和動如鬼魅的速度了。

要把這染料潑到他身上,須得是他被短暫牽絆,又猝不及防的一個時機楊顏心中一動,自己把這缸提前搬到門口不就是了?

那老人為避耳目,必然不會高調縱躍,多半是覷準一個時機悄無聲息從門窗出去,走地而行,自己在樓上窺見便一躍而下,一劍崩碎大缸。炸裂的飛濺比澆落的速度快上何止十倍,屆時老人再想全身而退,就難上加難了。

這計劃粗陋和有效參半,但時間不等人,楊顏想起便做,看了一眼倉房,旁邊還有疊放的雜役服,這正是瞌睡來了送枕頭,他立刻扯出一套三兩下換上,而後雙手捧起一個大缸。

擔心老人也正在觀察這邊情景,楊顏來到樓梯口還喚住了兩個驚慌茫然的仆役。

“來搭把手!把這缸弄下去,一會兒修塗牆壁用!”

其實這說法莫名其妙,樓壁剛破那麼慘烈的大洞,沒有六七天根本修不上,怎麼會急著塗漆?但在這諸人茫然的環境裡,隻要你說話夠自信,那你就是對的。

兩個仆役隻以為是自己漏想了什麼,腦子還沒轉過來,身體已一同扛了上去。

三個服飾一致身高相仿的麻衣將這一缸抬到了一樓門邊。

“還要再抬嗎?”

“再來一缸!”楊顏一揮手,三人又搬下去一缸。

倉庫中還剩三缸,但已沒有必要了,楊顏打發走兩人,看著樓下的布置,把劍握在了手中。

他靜立著,某種氣勢又開始在他身體中醞釀。

隻要老人一出現在門口,這一劍便會在大缸處爆炸,巨大的聲響一定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屆時自己便高喊“身上帶漆的便是凶犯!”

自己身上雖也不免染上顏色,但隻要能脫身,即刻便可再回去三樓換下這身衣服能更換偽裝,就等於融入了人群。

楊顏含笑想著他忽然神思一僵。

那老人是否也已更換了裝束呢?

他比自己要更加方便,因為他自始至終都披著鬥篷!

就如自己在那酒樓裡做的一般,他隻要隨便尋一個客人打暈換上衣服,就能步伐從容地離開!

自己當然還認得他,認得那張臉,如果他從樓下走出,自己絕不會認漏了。

但要緊的是如果對方做了裝扮,真的還會挑選人跡稀少的西門嗎?

他就隨著人流走出去,從東邊的正門離開,誰又認得?

這個可能一湧上心頭,就再也難以遏製,直覺、一種肯定的直覺告訴少年,老人就是選擇了這種方法!

怪不得自己覺得他在樓中停留的時間已有些久楊顏最後看了一眼樓下,自己費儘心思的布置此時顯得十分可笑,但這時他連可笑的心情都來不及升起,猛地衝出門去,來到樓東側,一把撞開了窗子。

心中一片空蕩。

東門的廣場上,人們正絡繹不絕地走出去,忽然發生了如此的爭鬥,大多數客人都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一過程已不知進行了多久。

博望園既沒有攔阻人們的能力,也沒有攔阻人們的立場,實際上他們也根本沒想做攔阻。

彆說走漏了凶手怎麼辦,那是官府的事情。而且哪有凶手?——根本就沒死人。

楊顏心涼如冰,深深懊惱於自己的蠢笨與遲鈍——說不定老人信步離開之時,自己還在那裡自作聰明地喚人抬缸。

承諾似乎已然失效,絕望之中,楊顏咬咬牙,便要直接追去,說不定到了街上還能看見個背影。

雖然下麵耳目眾多,但他此時已改換了裝束,而且沒人會多在意一個小雜役。

他是不想被人抱著“哦,這便是剛剛爭鬥那人”的認知深深觀察,而非完全不敢接觸他人的目光。

但他又擔心老人其實還沒離開,自己一走,反而錯過。

但若不追,他又越走越遠呢?

楊顏緊緊地抿唇咬牙。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彙入下方人流,令他眼睛一亮,心臟驟然回升。

老賊!!

他果然已換了一身普通的錦袍,鬥篷也摘了下來。雖然又打傘遮住了頭部,但楊顏何須看他模樣,一眼就已辨認出這個身形。

哈!他還沒來得及走!

但也已離開捉月樓四五丈有餘了。

他要去何處再搬一缸彩漆?又怎麼沾到他身上?

幾息之間,心情乍起乍落,楊顏手緊緊地把住門框,就要先高聲呼喊出來。

但這一喊又一定是打草驚蛇,李縹青他們雖然會立刻趕過來,但這人也一定會更快地一躍離開園子,從此失去蹤跡。

如何是好?

楊顏心急如焚,心中萬千思緒翻湧不已,他怔怔地看著那身影,油紙傘從上麵遮下連肩膀也籠罩其中。

忽地,他心中電光一閃。

於此同時,由於忘了管理目光,老人已察覺到他直直的注視,停步轉身,抬頭望了過來。

在望見這張毫無差錯的臉之前,楊顏焦急的表情已提前收斂了,露出了一種恍然而驚的神色。

此時老人的眼睛一看過來,楊顏仿佛被窺破了心中的秘密般,臉色一白,倒退了一步。

老人身體似乎繃緊了,眼睛頓時一眯。

楊顏仿佛兔見惡虎,直接轉身倉皇而逃,一眨眼樓上人已不見,隻剩窗扇在微微搖晃。

看著這副行徑,老人深深鎖眉。他完全轉過了身,在原地靜立了一息不到,繼而竟然毫不掩飾行蹤,一掠向捉月樓飛去,鷹一般凶猛地衝進了剛剛楊顏停留的那扇窗戶。

仿佛去抓一個竊走了重寶的小偷!

楊顏全力往回奔去,口中竭力大喊“凶犯在此!”,身後的窗扇仿佛被一道狂風狠狠地撞入,“咚!”地甩在了兩邊牆上。

聽到這聲音的那一刻,楊顏知道自己賭贏了。

在剛剛目光相對的一瞬間,楊顏福至心靈,老人一幕幕藏頭露尾的情狀在他心中閃過——他也在努力遮掩著某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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